屍屍瞥一眼假貨,嫌棄得很。
“不是真砰砰,你們是笨蛋小蛋蛋。”
兩兄弟眼睛更亮了。
沈欽驚呼,“女王,你摸過真的砰砰?”
屍屍一臉驕傲,“沒摸過。”
腦子裡閃過什麼,她皺著小眉頭去接收。
怎麼又是它們?
咦,有主意了。
“屍屍是女王,會畫真的砰砰,可以爆腦子那種。”
“你們當屍屍小弟,叫屍屍女王,屍屍畫給你們,你們自己找工廠做。”
她是沒摸過,但是一看到砰砰,腦子就會冒出畫著很多砰砰的紙。
剛才是這樣,在火車上是這樣,跟臭蛋進來這裡時也是一樣。
以前看人類用砰砰爆喪屍腦子時,她的腦子也會有很多圖畫。
像是她都見過,又像是她畫過很多次。
可她屍生有限的記憶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也沒有畫過。
她隻是平平無奇的小喪屍,怎麼可能會畫畫?
奇怪。
她問過隔壁醜喪屍。
醜喪屍說,她這個叫白日做夢,夢裡什麼都有,什麼都會。
可是她白日不做夢的,來到這裡也隻有晚上才做夢,夢裡隻有臭蛋買肉給她吃,沒有砰砰。
她以前的腦子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為什麼腦子裡會有砰砰的畫?
來到這裡,換了漂亮的新腦子,同樣想不明白。
現在,她又想了想,覺得肯定是因為她的腦子聰明,所以腦子自己就會了。
自從換了殼子和腦子,她不僅會說話,想事也快了,這都是因為聰明。
她不記得在哪裡聽過,人類好像有寄存腦子的地方,難道聰明腦子是從那裡來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聰明的漂亮腦子以前是哪個人類存的,自己換了這個腦子,那個人類會不會變成傻蛋?
屍屍喜歡這個腦子,不想還,就讓屍屍先變聰明好啦。
等屍屍變成最高貴的喪屍女王,再找到那個傻蛋,讓她當屍屍的小弟吧。
嗯,最最最好的小弟,跟臭蛋一樣好。
臭蛋有錢,可以養屍屍,應該也可以養多一個傻蛋小弟。
不讓她餓肚子,給她漂亮衣服穿,就當做屍屍換了她腦子的什麼禮吧。
那天跟那個壞蛋去那個地方,她聽到砰砰的聲音。
聽聲音就知道不是很厲害的砰砰。
既然小蛋蛋喜歡,那就畫更厲害的砰砰給他們吧。
兄弟倆激動壞了,異口同聲,“真的嗎?”
“真的啊,屍屍很厲害的,但是,你們做好了不準砰屍屍的腦子啊。”
兩個小弟太少,她決定了,要收更多小蛋蛋當她的小弟,早日實現當海王的計劃。
當喪屍女王要大氣,有禮物,要真送小弟。
醜喪屍說,這叫拿捏。
拿著來捏不太好,她就拍拍小弟的腦子好了。
抬手就啪啪兩聲,一個崽崽給一下。
隻有籠絡好小弟的腦子,他們才會掏腦子挖亮晶晶給你。
臭蛋說這裡很安全,不會有壞蛋砰她腦子,所以她不擔心。
小蛋蛋都是她的小弟,就更不會砰她腦子了。
倆小隻猛點頭。
“不砰,不砰,女王,什麼時候給我們畫真的砰砰?”
保護爺爺的叔叔都有真木倉,他們見過,可是從來都不能讓他們摸。
陳叔叔說爸爸媽媽也有木倉,因為他們都是英雄。
所以,他們也想當英雄。
如果姐姐能畫出來,他們能找到人製作,那他們就有真的木倉了。
屍屍轉了轉小腦瓜,起身回屋翻了翻,沒找到紙筆,她攤了攤兩隻手。
“屍屍沒有紙和筆,不能畫了。”
一本正經的小模樣,逗得洗車子的張桐好一頓憋笑。
臭丫頭還會畫畫呢?
她真能畫出木倉圖樣?
好吧,畫就畫,拿去工廠做是什麼鬼?
哪個工廠敢製作那玩意?
張桐好笑的搖了搖頭。
也不知是誰舉著五根手指頭說是三的?
一碗餃子15個,愣是借了她兩隻手,又借了姚麗香一隻手,加上她自己的手,才數得過來。
人家的手是五根手指頭,在她眼裡,一隻手是三根手指頭,拇指和小指,她不認。
問她為什麼,她說拇指和小指是小矮子,不是手指。
中間三根細細長長的才叫手指,她給安了個名字,叫第二張漂亮殼子。
反正小理論一套套的,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
沈欽急了,“女王,女王,我家有紙筆,我給你。”
他想要真的木倉,很想。
可是爺爺說小孩子不能碰。
可是他不是小孩子啊,他6歲啦,是大孩子啊。
某屍擺出女王的架勢,“給屍屍紙筆,屍屍畫出來給你看。”
沈欽撒腿就往家跑,沒多大會就拿來了紙筆。
陳叔叔有空就會教他們習字,九月份就要去上學了,紙筆不缺。
張桐乾脆讓孩子們回堂屋餐桌上畫。
“坐好凳子哈,彆掉下來。”
*
蕭誕聽到消息,火急火燎趕回來,人已經散了,他錯過了好戲......
哦不是,他是擔心小丫頭受委屈。
嗯,就是這樣。
謝臨趕完豬回來,正好在門口碰上。
蕭誕大巴掌拍在謝臨後背,“謝小子,趕豬,好玩嗎?”
謝臨:......
臭丫頭,一回來就給他整兩件大事,他真是欠了她的。
看著他便秘的臉色,蕭誕哈哈大笑地敲響自家房門。
“阿桐,是我,開下門。”
院子靜悄悄,難道熊孩子不在家?
張桐去後院摘菜了,怕孩子跑出去,就把院門反拴了。
喊了好幾下沒反應,長腿謝隻得翻牆進去,挑開門栓讓蕭誕進來。
正好張桐提著一籃子菜出來。
“詩詩給你們開的門嗎?”
她站的角落沒看到堂屋裡麵的動靜,反拴的門打開了,就以為是毛孩子出來開的門。
蕭誕搖頭,“謝小子翻牆進來開的,對了,詩詩呢?”
張桐指了指堂屋,“裡麵呢,和大丫、星星還有沈家兩個小子在玩。”
蕭誕所在位置,正好對著堂屋,裡麵空空如也,人影都沒人一個。
“沒人啊,難道在西屋?”
他抬腿就走了進去,謝臨跟在後麵。
張桐覺得院門是拴著的,就代表人沒有出去,肯定是進屋玩了。
她端著菜準備去樹底下摘,兩男人去而複返。
西屋沒有。
蕭誕又去東屋看過,也沒人。
“阿桐,詩詩不在家。”
三人:......
這破孩子,一天天的,咋就玩上失蹤的癮了。
一個孩子端了食堂的鍋。
三個孩子掀了肥豬的窩。
五個孩子,又去乾什麼?
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