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女王要去嗎?”
劉大丫還不知道災難在來的路上,很實誠地回答。
“那你知道那裡的豬,是好吃的豬嗎?”
某屍更歡騰了。
劉大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女王說這句話時在咽口水。
可是,豬,還有不好吃的嗎?
雖然她沒吃過肉,但聞過味的,香得能讓人吞掉舌頭。
李梓星也是一頭霧水,女王說的豬,難道跟自己認識的豬,不是一個豬?
“是好吃的呀,養大就可以吃肉了,女王吃過紅燒肉嗎?就是豬肉做的啊,很香。”
劉大丫道。
這下不得了了,女王大人的眼睛,已經容不下太陽。
因為已經變成了太陽,雙倍的,光芒萬丈,後羿同誌來了都射不下來。
她終於要認識豬了。
是好吃的豬。
“你知道那裡的豬要錢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決定她下一步的計劃。
是一大盆紅燒肉?
還是一大盆糖醋小排?
還是一大盆油渣?
劉大丫被她眼裡的光閃得有些怕怕的,懵懵懂懂地搖頭。
部隊的豬,養大了就是部隊吃,還可以分少量給軍屬,不用錢的啊。
“在哪裡?在哪裡?快帶屍屍去。”
屍屍同誌那個急啊,一跺腳,就把小推車推出了三米遠。
不要錢的豬啊,屍屍終於找到你啦,等屍屍啊。
“小蛋蛋,你們快點來。”
食堂她知道在哪裡,衝鴨。
劉大丫哦了一聲,拽著愣神的李梓星,掄著兩條小短腿跟上。
“女王,你跑慢點~,我們跟不上你啊~”
*
“啊啊啊,女王,你推慢點,我暈車。”
這是李梓星的聲音。
火車,汽車,輪渡都不暈,怎麼就暈小推車了?
一定是女王推得太快了。
不,一定是今天的風太大,把他吹暈了。
哎喲,他漂亮的發型啊。
女王,我腦子不好看,是你整的哇,不能嫌棄星星醜哇。
劉大丫沒有暈,隻是害怕地緊緊抓住車鬥沿,就怕自己被顛下去。
女王太猛了。
一路上,提淡水的人都看到一道不同尋常的風景線。
閃電式的。
吹過的風,都是涼的。
那人推著木製小推車,張著嘴吃風,還有可疑的嘿嘿聲。
車上還有兩個小的,也張著嘴吃風,沒有嘿嘿聲,隻有Ue&bp;Ue聲。
咋回事?
“剛剛閃過的人,你看清了嗎?是誰啊?跑得可真快。”
“那是蕭首長妻子的寶貝疙瘩周詩。”
“我早上打早飯,看到她推著這個車子和姚嫂子來打水,打完水,蕭首長夫妻還來接人呢。”
不管是昨天朱家張桐寵著周詩那一幕,還是早上所見,都讓這位軍嫂認定了周詩在蕭誕夫妻心中的地位。
這是個不能得罪的存在。
人家說傻人有傻福,周詩是真的有福。
“蕭首長夫妻對那個傻子怎麼這麼寵,你說,會不會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哎喲,你想死啊,首長的閒話你也敢說,也不怕扣你男人三個月津貼。”
“嗐,我就是說說,又沒生事。”
“說也不行,你不知道,早上劉紅軍就被扣了三個月津貼,理由是打孩子,鄧翠芬現在應該去掃豬圈了。”
“真扣啊,我以為昨天那個警告就是說說。”
“哼,你以為首長說的話是放屁啊。”
毛孩子不知道自己僅僅出現在人前,就讓一些人閉緊了嘴巴,閃到食堂門,迫不及待讓劉大丫指路。
“小蛋蛋,豬圈在哪裡?在哪裡?”她一刻都不想等。
劉大丫小臉煞白,不指豬圈方向,先求饒狗命。
“女王,你慢點,我怕。”
李梓星也趕緊為自己的小命發言,“女王,你慢點,我暈,想吐。”
屍屍哦了一聲,暈是什麼她不知道,但知道吐。
她以前不能吃人類東西,每次吃都會吐。
“屍屍慢,你快說。”
劉大丫定神看一眼麵前,指了個方向。
“這邊過去,再走一會就到了。”
然後.......
“啊啊啊,女王,慢點,慢點。”
“啊啊啊,女王,我要吐了。”
女王說慢,卻更快了,嗚嗚嗚~
屍屍以為自己忍得住,可一聽“到了”二字,馬達立馬啟動,刻不容緩。
一個炊事兵在打掃食堂,聽到驚叫聲出來查看。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小推車,嚇得他精神一震。
完犢子,那位小祖宗怎麼又來食堂?
看一眼她跑遠的方向,他捂著胸口,給自己吃了顆定心丸。
還好,還好,她沒有進來。
食堂安全了。
不過,她去後麵做什麼?
那裡是豬圈,臭得很,沒什麼玩的啊。
他搖了搖頭,回去繼續打掃食堂。
掃完後,提著一桶潲水往後門去,今天輪到他喂豬。
剛出後門,就聽到高亢又尖銳的豬叫聲傳來,有點像閹豬時的慘叫聲。
今天沒安排閹豬啊。
平時那些豬乖得很,吃飽睡,睡飽吃,怎麼會慘叫?
難道是新來掃豬圈的人不小心踩了豬尾巴?
他眼皮子跳了跳,加快步子。
豬可是寶貝疙瘩,不能傷著。
“啊啊啊,女王,不能抓,不能抓啊。”
“不要錢的豬,屍屍逮了就是屍屍的。”
“豬還沒長大,還不能吃啊。”
不是,能吃也不能抓啊。
李梓星也不知是被驚得語無倫次,還是因為暈車暈的,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
兩爪胡亂撓腦袋,彆說保持腦袋好看了,頭不變大都是因為他是小孩。
腦子實在轉不過彎。
女王為什麼會認為部隊的豬不需要錢就能逮?
為什麼?
他想不明白啊。
白瞎了親媽的雪花膏啊。
媽媽呀,你的星星好大兒是不是真的要換腦子?
劉大丫則震驚得嘴巴都O圓了,已然說不出話。
“屍屍抓兩隻,合起來就是一隻長大的豬。”某屍理直氣壯。
她會算數的。
想要全部逮了的,可是車車太小,隻能裝兩隻。
此時,屍屍什麼都聽不進去了,滿腦子都是:一盆紅燒肉,一盆糖醋小排,一盆豬油渣。
被濺得滿身豬屎的鄧翠芬,一臉呆滯的看著閨女的新朋友在挑肥豬。
不要錢的豬,她逮了就是她的?
這裡的豬,什麼時候可以隨便逮了?
部隊裡的豬,都是年頭養的,養到年底成大肥豬才宰。
如今8月,豬也不小了。
活蹦亂跳的豬力氣是很大的,卻被拽著腿扛在肩頭,然後扔到小推車上,毫無反抗之力。
緊接著又是一頭。
小小的車擠不下,她就讓它們並排立著,是上下疊著並立。
下麵的豬後腿蹲坐在車鬥,兩前腿撐在鬥沿。
上麵的豬後腿擠著立在車鬥裡,兩前腿撐著它豬兄弟的腦袋。
遠看著,就是兩隻豬腦袋疊在一起。
豬不配合,嗷嗷就是一爪子拍到豬頭上。
“聽話,不準叫,要開車了,坐穩扶好,顛下車,屍不負責。”
豬叫得更大聲了,“嘰,嘰嘰~~”
拚命叫的下場就是一爪子接一爪子。
“不準叫,再叫不要你,換豬。”
啪啪聲,一聲接一聲,清脆又響亮,她聽著都覺得疼。
合著被逮,是豬生有幸?
奇怪的是,豬還真的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