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全員誇獎,某屍樂得找不著北,晃著頭花沾沾自喜。
她離高貴的喪屍女王又近一步啦。
等腦子變得越來越聰明,她就能當喪屍女王啦,嘿嘿嘿。
高興過頭的後遺症就是,六人原地化身尖叫雞。
“啊啊啊,下來,快下來。”
丁家廚房邊上種著一棵菠蘿蜜果樹,是從外麵移栽進來的,今年剛第四個年頭,還沒有結果,但是真高,足有十來米。
她一下就竄了上去,六個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到了樹梢,比猴還快。
張桐心驚膽顫,嘴唇也在顫。
“詩詩啊,快下來,彆摔著了,哎喲,你手抱緊點。”
臭丫頭,翹尾巴就翹尾巴,怎麼把自己翹上去了呢?
蕭誕想到小丫頭第一天進營區的情景,那棵細小的椰子樹,就是因她而就義。
臭丫頭,咋那麼喜歡當竄天猴?
他突然就想到了手底下那些兵蛋子。
有些兵立功提乾,一高興就繞著操場跑,還呲著大白牙,傻乎乎的。
眼前的毛孩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人家向前跑,她是向上竄。
這就是所謂的人往高處走?
僅僅是誇她漂亮就這麼高興,也不知還會有什麼令人始料未及的舉動?
防不住啊,防不住。
“呀,屍屍看到了,那裡有人在打架。”
“蛋蛋,屍屍要去幫忙打架。”
某屍帶著一臉的興奮呲溜一下滑了下來,滑到一半,直接就往下跳,嚇得張桐整張臉都白了。
小祖宗誒,是不是打算嚇死我好開席啊?
哎喲,我這小心臟咚咚咚的,還鮮活嗎?
幾人都是小心臟怦怦直跳。
嚇的。
這活祖宗嚇人的本領,真不是蓋的。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半踩進鬼門關。
不過,哪裡有人打架?
她又能幫哪門子的忙?
助陣?
加大火力?
張桐給自己順好氣,一臉無奈,想要給熊孩子說教,被外頭的呼聲打斷。
“劉嫂,您在嗎?”
聽聞是秦芳的聲音,劉梅狐疑,快步去打開院門。
“小秦,怎麼啦?”
兩家是鄰居,劉梅過來丁家吃飯之前,正好看到秦芳,就同她說了一嘴,不然也不能這麼快找到人。
“劉嫂,嚴嫂同何大娘打起來了,兩人的臉都抓成花貓了,血糊拉絲的,頭發掉一地,就是不肯鬆開。”
“我拉不開人,楊嫂去了南窪村還沒回來,何秋霜挺著個大肚子在旁邊勸架。”
“其他軍嫂不敢參與怕撞到何秋霜,就光看熱鬨.........”
看到院裡一群首長,秦芳不敢往下說,打了聲招呼就等著劉梅發話。
劉梅頭疼,還真是打架啊。
“孔政委和朱團長都不在嗎?”
按理說,飯點應該都在家,怎麼能由著女人們胡鬨?
“都不在,聽說是去食堂約飯了,我已經讓人去喊他們回來。”
劉梅按了按突突的太陽穴,同後麵的人說了聲,帶著秦芳離開。
李鵬飛後腳跟上妻子。
張桐和姚麗香都猜到兩人打架的緣由,臉上除了無奈,還有厭惡。
團政委的妻子,就這覺悟,也不怕拖自家男人的後腿。
屍屍見兩個蛋走了,其他蛋都沒動,抬腿就要跟上,整張小臉都寫著“我要去打架”五個大字,張桐笑的拉住她。
“詩詩,等等,嬸子同你一起去,先把花花拿下來,彆弄壞了。”
她解下那朵鮮紅的頭花揣到自己的兜裡。
孩子想去,她當然不會攔著,正好借此事,讓大家知道她是站在周詩這邊的。
得到支持,周詩眼裡的光更亮了。
“蛋蛋,打架,屍屍要去打架。”
這裡沒有喪屍,海裡的動物又太小隻能吃不能打,人類也沒有攻擊她,她好久沒打架了。
手有點癢。
隻是剛喊完,眉頭突然皺了一下,下意識看向肚子。
一閃而過的痛意之後,又沒了動靜。
臭蛋和蛋蛋都說過,肚子痛就不能吃好吃的了。
她害怕不能吃好吃的,不敢說,拉著張桐就要往外走。
隻要沒人發現,她就沒有肚子痛,就可以繼續吃很多好吃的。
張桐被她的言論整得愣了一秒,沒注意到她的表情。
她沒有第一時間打斷她的興趣,看一眼姚麗香,帶著人出門。
打架是不可能讓她打的,但看看熱鬨還是可以的,順便讓她學點蠻橫的東西。
女孩子太軟弱就會受欺負,她未來的小閨女,必須強悍起來。
在她這裡,女孩子文不文靜都無所謂,有自保能力,才能避免齷齪的陰謀詭計。
姚麗香會意,等兩人走後,將早上趕海回來發生的事一一道出。
何大娘的蠻橫,嚴小靜的言語侮辱,她一個字都沒落。
沒有誇大,有一說一。
“蕭哥,老丁,我同張姐都對詩詩說過,要為她討回公道,男人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可彆讓詩丫頭委屈了。”
重創那些攪屎棍,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壓她們的男人。
她說完就抬腿跑了出去,追上張桐和周詩。
蕭誕和丁友良的臉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一二三團跟他們相處的時間最長,孔愛國與朱震飛都是他們一手提拔上來的。
他們自問眼光不差,選上的都是帶兵的好手。
一個人人高馬大的,怎麼就管不住家裡那點破事?
先是一團,再是三團。
口口聲聲同下麵的兵講安穩的後方,他們自己的後方卻如此糟糕。
何大娘是朱震飛的丈母娘,初來乍到就先不說她。
就說嚴小靜,她一個團政委的妻子,理應做好榜樣,給下麵的軍嫂做表率。
她倒好,不分青紅皂白,欺負周詩不懂事就陰陽她。
孔政委能說會道,有勇有謀,怎麼會娶這麼個潑辣的妻子?
當然,女子潑辣並非壞事,但至少行事要光明磊落,明辨是非。
早上才出王大麗跳樓一事,這下又來個大打出手,家屬院,真是烏煙瘴氣。
看來,是時候出手重擊了。
這回,必須立個典範,徹底壓製家屬院的歪風。
蕭誕與丁友良對視一眼,雙雙走出院子。
既然自家媳婦都做了保證,他們作為丈夫,理應給妻子撐腰。
下屬的家屬都騎到他們妻子頭上了,不立立威,以後還如何管理偌大的營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