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回傷的都是腦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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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桐見她還要倒打一耙,哼了一聲,把周詩為何打人講給謝臨聽。

“謝臨,詩詩會動手,完全就是他們自找的,我都看著呢,她要去上報,我也會去作證。”

“家屬院確實該規整規整了,什麼人都往裡帶,帶壞風氣,嘴裡一句人話沒有,整天噴糞,教壞小孩。”

家屬院的事都是師政委媳婦劉梅在管,但不代表她會閉緊嘴巴。

方才趙小娥竄得快給她得手揪上詩詩的頭發,後來她趕上了,便是詩詩壓著人打,她也就懶得拉架了。

雖說趙小娥祖孫倆吃虧更大,但這是她們自找的,她一點都沒有心理負擔。

要不是引來了其他軍屬,不想讓孩子在其他人麵前落下把柄,她才不要上前拉架呢。

聽到這話,趙小娥不乾了,扯著嗓子就喊:

“張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在說我帶壞風氣?我什麼時候帶壞風氣了?”

“她不就是個傻子嗎?我有說錯嗎?”

“仗著你男人官大,就想汙蔑下屬的家屬嗎?”

“她一個大人對一個小孩子動手,我還不能幫我孫兒還手了?”

“錯都在她,憑什麼說我?”

現在知道她男人官大,自家兒子隻是下屬了?

行,那她就仗勢了。

平時不吭聲,隻是懶得理這些嘴碎的。

真以為老虎不發威,就當病貓看待了?

她冷幽幽開口,氣場全開,“我會將這事一五一十告知我男人的。”

“事實真相如何,你知我知,上麵該如何處理,我想,會讓你‘滿意’的。”

威脅嗎,像是誰不會似的,就她趙小娥是人精?

這事也不算威脅。

就趙小娥的德性,如果她兒子能約束個一二,她也不敢這般放肆。

雖說人人平等,但她張桐到底是師長的妻子,扯著一張師長的虎皮。

一個營長的老娘,對師長的妻子不敬,說明什麼?

說明她趙小娥潑皮無知。

說明田剛無能。

一個小家都管理不好,怎麼管下麵的兵?

趙小娥對上她那雙黑不見底的冷眸,小心臟沒來由的顫了顫,脖子一縮,沒敢再放肆。

再沒架子,人家也是首長妻子。

她可不能把人得罪狠了,人家回去一吹枕頭風,那兒子的前程就毀了。

謝臨冷著臉盯著小丫頭破了皮的額頭,另一邊的淤青還在。

她到底是跟什麼犯衝,回回傷的都是腦袋。

拿手輕輕按了按,“疼嗎?有沒有覺得腦子不舒服?”

大家長來了,屍屍同誌虎著臉告狀。

“屍屍跟蟲子玩,壞小人類推屍屍,大壞蛋抓屍屍腦子。”

“痛痛,屍屍腦子不漂亮了,她們壞,該打。”

“好,我知道了,詩詩最乖了。”

還會惦記腦子漂不漂亮,那就是沒事。

不過到底連續傷了三次,還是抽空帶她去醫院看看吧,彆留下什麼後遺症。

“趙大娘,她是不是傻子都與你無關,你孫子踹她那腳你沒看見,卻隻看見她打你孫子。”

“你讓我賠你醫藥費,可以,你先給我妻子賠醫藥費。”

“她一個女孩子,皮膚本來就嫩,被你孫子踹一腳撞牆上,不僅紅腫還破了皮。”

“女孩子的臉皮有多重要,你作為女同誌,我想你明白。”

“走吧,一起去醫院,讓醫生判定她的臉完好無損需要多少錢,全由你負責。”

“至於她打的你們,我會找領導問清楚,你們祖孫倆聯手打她,她還手,到底過錯方在誰,她應賠多少。”

“你口口聲聲說你兒子是英雄,而你卻在背後做損他不利己之事。”

“你可知,你這一行為傳到上頭,田剛的前程也算到頭了。”

“在我看來他是活該,一沒約束好親娘的嘴,二把兒子教得蠻橫無理。”

“小家尚未管理妥當,何以談大家?他配不上英雄二字。”

不是他放大問題,趙小娥的風評,他一個不乾預家屬院之事的人都知曉。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不治治這老太婆,以後做鄰居還能安生?

他可不想天天處理這種破事,更不容他的小姑娘無緣無故受辱。

再者,他說的也並非沒道理。

一個家庭烏煙瘴氣,上不管老,下不管小,身為營長,如何管手底下的兵?

在聽到這事會對兒子有影響,趙小娥心裡咯噔,冷汗也落了下來。

到底是鄉野村婦,見識少,眼界低,隨軍過上了幾天好日子,在鄉下那套潑辣勁也帶了出來。

彆的不說,看她把孫子教成這熊樣就知道了。

6歲就敢背後踹人,長大了估計得歪上天。

“你,你胡說八道,這事同我兒子有什麼關係?”

她心裡是怕的,真要影響到兒子,估計她會被趕回鄉下。

好不容易出來享福,她可不想再過那種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兒子看著是孝順,但事關自己的前程,親娘算個屁?

“我是否胡說,你找團長找政委,找任何一個領導都可以問明白。”

“走吧,同我去醫院,我媳婦的腦袋,你必須負責。”

“要是傷到腦子,我就和我媳婦一同搬進你家,讓你照顧她,直到她複原為止。”

謝臨可不會慣著她,說完牽起小姑娘的衣角就往外走。

與這種人當鄰居,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你放屁,她本來就是傻子,小孩子力氣能有多大?你想訛我,也要看我答不答應。”

一談到錢,剛才的害怕瞬間沒了。

在她這裡,錢就是她活爹,親爹都可以丟,就是不能虧錢。

“娘,你彆說了。”

田剛的媳婦王淑珍帶著女兒剛趕海回來,聽聞事情始末,頭都大了。

桶都沒來得及放回家,拎著就跑了過來。

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無奈與厭煩。

她這個婆婆,一天不鬨騰就閒得慌,也不怕把自家兒子的職務給鬨沒。

她勸也勸過,也同丈夫講讓他約束一下,到頭來她兩邊都落不到好。

趙小娥看著桶裡的仨瓜倆棗,嫌棄的抽開手臂。

沒用的東西,撿個海鮮都比彆人少。

有魚有蝦小半桶,白得的,在她眼裡叫仨瓜倆棗,也不見她去撿。

隻能說,有些人天生就是蠻橫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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