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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屍屍很凶,你滾蛋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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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我家詩詩18歲了,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姑娘。”

婦人一蹦三寸高,眼睛瞪得老大,指著謝臨。

“我們都看到了,他就是抱了詩詩,衣服濕了,兩人都貼一起了,又摸詩詩,這還不叫欺負?”

“好啊,仗著身上那層皮為所欲為是吧,走就走,耍流氓還有理了?”

“我要問問部隊的領導,就是這樣教育部下的?”

“臭蛋,屍屍要車車,要車車。”

有些煩躁的小嗓音,打斷二者間的拉扯。

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空氣為什麼沒那麼臟了?

腦子好像有點癢,有什麼東西閃過,可她沒抓住。

她記得幾天沒出門找物資了,她的寶庫都空了。

但車車不見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她是個好脾氣的喪屍,可是現在脾氣也不能好了。

誰耽誤她囤物資,誰就是她的仇敵。

雖然她不吃超市的東西,但是不知從哪聽來的話說:有糧不慌。

從那天起,一天一推車物資,她的寶庫要滿滿的。

可是沒有車車,找物資的地方又遠,她一次不能搬很多物資。

不太靈光的腦袋,最終想到是要填滿寶庫。

這個偷寶庫的臭蛋在這裡,等要回車車就跑,她要悄悄遠離臭蛋。

對了,還要找把鎖,把寶庫鎖起來,不能讓臭蛋再得逞。

清澈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狡黠。

嘿嘿,她有腦子,是個聰明又高貴的喪屍。

“詩詩,你會說話了?你是好了嗎?”聲音有些尖銳。

婦人叫趙桂芬,她驚訝的跑到女孩前頭,審視的目光盯著小姑娘,不放過她任何表情。

自從腦子燒壞以後,這家夥就隻會嘿嘿傻笑。

不管是挨打還是受罵,從來沒有多餘反應,如今咋能開口了?

彆是把腦子撞好了吧,那可就麻煩了。

小姑娘嚇得一哆嗦,衝她吼一嗓子“滾蛋”,那架勢有種視死如歸的即視感。

說她勇敢,吼完又慫唧唧的躲到謝臨身後。

像是怕他跑了,扯著衣角的手一直沒放。

害怕歸害怕,不影響她當債主,探出腦袋繼續討債,“臭蛋,還屍屍車車。”

那是她的寶馬。

臭蛋偷她存貨,還把寶馬推走了,壞。

要完債,又衝趙桂芬呲牙,語速也快了幾分。

“屍屍很凶,你滾蛋蛋。”

凶巴巴的某屍吼完,再次慫唧唧的躲到謝臨身後,臉上掛著小人得誌的笑。

嘿嘿,她凶人類了耶。

不用裝死,人類也沒有對她動手了耶。

臭蛋說,這裡任何人類都不會抓她,是真的耶,開心!

咦?

後知後覺,呆呆的眼珠子緩慢轉了轉。

那個醜醜的人類說她會說話了。

她,會說話了?

她以前不會說話嗎?

歪著腦袋想了想。

是哦,她是喪屍,嘴巴隻會嗬嗬。

現在,她嘴巴居然會說話了,嘿嘿。

抬起爪子扒拉一下腦袋,然後安撫性的拍了拍。

那群傻子隻會嗬嗬,她是高貴的喪屍,同他們不一樣,她會用腦子。

腦子這個東西,聽說不用會生鏽,&bp;所以她一直都用腦子代替嘴巴。

這是她想了三天三夜才想出來的辦法。

現在嘴巴會說話了,就讓腦子休息兩天吧。

她腦子這麼聰明,停兩天,應該不會生鏽的。

至於為什麼嘴巴會說話了,等腦子歇好了再想想。

她有腦子,思考幾天肯定能想明白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討債。

嗯,有主有次。

趙桂芬:......看著比以前更傻了,不用擔心了。

見她故意擺出凶殘的小模樣,小臉鼓鼓的,像隻炸毛的貓。

然後又一副小人得誌的傻模樣,看得謝臨莫名想笑。

努力壓下嘴角,幽深的眸子掃一眼小姑娘腫脹的額頭,淡聲問趙桂芬:“她真是你閨女?”

小姑娘一直喊著屍屍,跟婦人喊的詩詩,聽著是一樣,但小姑娘不像認識婦人的樣子。

剛才的瑟縮,更像是被尖銳的嗓音嚇到,而不是因為婦人猙獰的麵孔。

“當然是,社員們都可以作證。”

“我們都是前麵周家村的社員,你不信可以去前麵的大隊問問。”

趙桂芬一點不慫,那張氣人的小臉,化成灰她都認得。

同她一起過來的兩個婦人也上前證實周詩的身份。

“是嗎,那她的額頭是怎麼回事?”謝臨皺眉。

以他多年習水的了解,人一旦落水,除非會鳧水,否則會慌張無比。

等能漂上水麵,那人十成十已斷氣。

而小姑娘非但活蹦亂跳,還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感覺,說明落水前就昏迷了。

為什麼昏迷?

顯然與她額頭上的傷有關。

從婦人一出場,他就觀察著對方的神態,將她一應表情儘收眼底。

最開始那可惜的眼神,足以證明小姑娘額頭上的傷是人為。

事實很可能是,小姑娘是傻子,家裡人嫌棄砸手裡,不願再養著,就把人砸暈了扔河裡。

若說重男輕女,他信。

彆說農村,大城市裡,重男輕女的家庭比比皆是。

但不是藐視生命的理由。

至於婦人為什麼帶著兩個婦人前來?

人證唄,證明小傻子不慎落水而亡,婦人一家就可以脫離乾係了。

後來變成訛詐現場,大抵是覺得他是冤大頭,反正小姑娘沒死成,小傻子能賣一筆是一筆。

嗬!

淩厲的視線直射趙桂芬那雙滿是算計的眸子。

“想好了再說,我是軍人,對查案也有一定的手段。”

“如果證實小姑娘的傷是人為,我會讓施暴者好看的。”

涼涼的語氣,不鹹不淡的話語,像寒風掃落葉,把趙桂芬凍了個哆嗦。

明明是大夏天,生生憋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知營長是什麼級彆,但能帶個長,官級應該不低。

那大山般的氣勢,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

後知後覺不能慫,她挺了挺身板,色厲內荏的道:

“在家裡還好好的,肯定是她落水時撞到腦袋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說的是你對我閨女耍流氓的事,你彆想轉移話題。”

自覺抓到把柄,腰板子又挺直了些。

“我們大家都看到了,你彆想抵賴。”

“詩詩失了名聲,肯定嫁不出去了,你必須娶她。”

說完她一拍大腿,坐到地上哭天抹淚。

“詩詩啊,娘的詩詩,你命苦啊,人傻了還要被耍流氓,娘沒看好你,娘對不起你啊。”

“沒天理啊,軍人同誌欺負我們娘倆,要是因為娘沒看好害你失了名聲,娘也不活了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著,邊哭邊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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