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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影族的這些強者能在各自修煉上有所建樹,也必然不會都因難而退。極有可能留下來與族人共同進退。
陸小天一咬牙,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儘可能化解眼前的危機,至於最後事態如何,便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繼續將你們所修煉的空間之力注入到子鼎虛影內,先行擊退崆戎老怪退敵,再聚全族之力修複缺口。」
陸小天不急不徐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若是平時本尊未至的情況下,對於這種情況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現在有空天子鼎,還有崆影族人可以借力,倒是可以一試。
此時陸小天與崆戎老怪的鬥法不僅局限於滄瀾鬼空陣內外,還有那片廣褻虛空中波動的空間之力。
眼前的崆影族也隻是雙方爭鬥中的一處,卻十分關鍵。
崆戎老怪在崆影族的布置不少,不能再給對方從容動手的機會,趁著這些紫瞳獸尚未吸收到足夠的氣血,先行動手將這些家夥滅殺或是重創一部分再說。
越來越多的崆影族人收到消息彙聚於此,將自身所修煉出的空間之力注入到空天子鼎之內。
按常理而論,陸小天本尊都難以駕馭這股驚人的力量,更何況隻是一道分影在此。
單以自身修為強行去控製這股力道也不現實,此時陸小天也隻能以崆影族那股絕境下共同的求生意誌,去引導子鼎虛影內分流成十數股的力量。
嗡!一道厚實的透明屏障落在定虛祭壇附近,這道屏障無法直接擋住不斷湧入的死亡腐朽氣息。
在陸小天的控製下,屏障一陣扭曲,形成近乎謎宮一般的陣法。
湧進來的死亡腐朽氣衝擊力極強,倉促間難以抵擋,陸小天也隻能用這種陣法來化解掉其衝擊力。待其緩和下來再想辦法化解眼前危機。
不過前提是不能讓八隻崆麟紫瞳獸再四處搗亂,否則他有空天子鼎也回天無力。
「崆戎,你拿族人的性命當成兒戲,覺得他們隻是可以生殺予奪的螻蟻,現在我便以崆影族人的力量來擊敗你。」
「是嗎?本帝倒要看看你這不自量力的黃口小兒如何做到。」崆戎冷然一聲。
暫時被陸小天在這裡占得一絲先機他心裡也是震怒無比。這小子比起預計中的要更難對付。崆戎一時間也覺得事情比起預計中的怕是要困難不少。
不過再難,也要掙紮出一條生路。他最大的敵人並不是陸小天。
而是自己存在了漫長的歲月之後再次蘇醒,如果不能斬獲足夠多的氣運,在逆境中複起,迎接他的便是永久的沉淪。
崆天寂與他的融合隻能讓崆戎暫時恢複部分實力,可崆天寂的氣血不夠旺盛。
其身上承載的氣運連他自身都難以撐過這次仙魔大劫。想要讓崆戎度過此次劫難便更不現實了。
到目前為止,崆戎蘇醒過來之後碰到最為合適的獵物還是陸小天。
暫時還在其他地方晃蕩的崆岩,崆無量,崆無命三個實力僅次於仙君層次的護法都要差了一些。對崆戎老怪而言,惟有仙君層次的獵物才有足夠的價值。
這方麵陸小天無疑是最佳人選。不僅實力夠強,身上所負氣運實屬罕見,甚至超過了他全盛時期。
更為難得的是身負一具空天子鼎。沒有比這更合適的獵物了。
對方既然想要將崆影族收歸己用,自然不能讓其如意。
已經同崆影族撕破臉的情況下,崆戎自然不會再有任何留手。八隻崆麟紫瞳
獸開始大肆破壞,各自吐出一道光束分頭打出。
轉眼間四周虛空一片紫光交錯,如同編織出一張致命的紫色大網。
陸小天虛影神識微動,巨鼎虛影內打出的空間之力凝聚成一麵麵鏡子。
威力驚人的紫色光束打入鏡子之內小部分被吸入其中,大部分則是被反射回去。
這些反射的紫色光束很快又碰到其他的鏡子。然後不斷被分流,反射。
而被鏡子分成不同次數吸收的紫色光束下一刻則是出現在了巨鼎虛影之內。
這些力量非同小可,以陸小天的實力也無法完全將其約束在鼎內。
好在此時巨鼎虛影裡麵除了陸小天本身的力量之外,占據絕對主力的還是達到數十萬計規模崆影族人貢獻的力量。
集舉族之力對抗崆戎老怪,將這部分威力驚人的紫色光團約束在其中無法動彈。
與此同時,陸小天虛影伸手接連拍出,一道道屏障不斷出現在四周。
紫瞳獸的眼神一陣閃爍,對方哪怕是用分流的手段,畢竟是向無數崆影族借到的力量,暫時陸小天也無法控製在由心。
因此與紫瞳獸動手時,主要還是以防禦的手段為主。缺乏足夠的攻擊手段。
對方依舊以守為攻,以空間之力設下這一道道屏障看似在采取守勢,實際上卻是在通過這一道道屏障限製八隻紫瞳獸的活動空間。
並且對方對於這股力量掌控越發嫻熟,如果他不見好就收,後麵便是想走也未必能走得了了。
不過這些以空間之力形成的屏障雖然麻煩,卻也並不是牢不可破。
關鍵還是看誰的道行更深。敵人比預計中的更加棘手,崆戎決定先鬥上一鬥。
若是能擊破陸小天設下的屏障,便引導滅法魔潭的死亡腐朽氣息衝擊崆影族居之地。
雖然會讓這些後輩麵臨滅族之禍,他也總歸能趁亂吸收一些氣血。若是形勢敗壞到時候再走也不遲。
此時雙方的爭鬥如同一大盤棋局,勝負並不限定於一隅之地。最為重要的鬥法區域自然還是崆戎老怪與陸小天本尊那邊。
隻是本尊處勝負一時間難以分出,才顯得其他地方爭鬥的重要性突出。崆戎老怪眼神一閃,除了這兩個地方外,他還能再動用其他力量,比如說崆無量與崆無命這兩個實力還不實力還不錯的家夥,他與陸小天本尊轉戰的功夫,已經感應
到了這四人的存在。
從這一行四幾個強者在尋找崆無寂,陸小天的途中對話來看。崆無量與崆無命顯然與陸小天並不是一夥的。若是能借助這支力量破局倒也不錯。
「崆無量!」想到這裡崆戎當即給崆無量進行傳音。
「是誰?」崆無量心頭一跳,眼神四顧,試圖將傳音之人找出來。
作為崆影族的四大護法之一,哪怕排名靠後一些,對方想要輕易瞞過他的耳目也絕非易事。隻是四周搜索一圈他依舊沒能找到任何線索。心裡不免一片吃驚,整個崆影族另外幾個護法實力哪怕強一點,相對也強出有限。唯有崆天寂這個族長跟他們
比起來有明顯的優勢。
可方才的這道聲音明顯不是崆天寂。
「不用找了,你找不到本帝的。本帝是崆戎帝尊。」
「崆,崆戎老祖!」崆無量差點失聲驚叫出來。
崆戎老怪自封為帝尊也許有些名不副實,對方並沒有完全達到天帝級的實力,但確確實實已經超越了普通的仙君之境。
是崆影族最後一個超越了仙君層次的老祖宗。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能再次蘇醒過來。
「老祖有何吩咐?」
「整個崆影族
也就你還對本帝有些許警意,倒是難得。」崆戎老怪淡聲一笑。
「老祖說笑了,崆影族上下對於先祖為族人所奠定的萬世之基不敢或忘。」崆無量連忙說道,「若是有人敢冒犯老祖,晚輩必定出手將其斬於刀下。」
「好,不愧是我崆影族的好兒郎,隻要你願意追隨本帝,日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崆戎老怪點頭。
「現在你表現的機會便到了,與你身邊的兩個族人聯手,拿下旁邊這個東方丹聖的分身,能活捉最好,活捉不了便斬殺於此。」
「老祖,崆岩這家怕是未必會聽晚輩的話,還得老祖親自與其溝通一番。否則晚輩即便出手,怕也會被崆岩阻止。」崆無量有些遲疑。
「若是遇到抵擋,儘管將其擊殺便是。本帝才剛蘇醒,暫時將東方丹聖本尊牽製住,另外還有些麻煩要處理。
現在正是需要你們的時候,否則等本帝騰出手來,你們便很難再有現在這種立功的機會了。」崆戎老怪道。
「好,那晚輩便出手斬殺東方丹聖的分身。」崆無量一咬牙,崆戎老怪早年在祖地徹底沉睡下去,沒想到竟還有蘇醒的一天。
作為崆影族四大護法之一,修煉到他現在的境界距離仙君層次都相去不遠。
整個崆影族,能有資格對他修煉進行指點的也唯有崆天寂一人。仙君層次的強者對他的指點也相對有限。
倒是這崆戎老怪,作為超越了仙君層次,直達半步妖帝級彆的強者。若是願意出手指點,對他日後的修煉可謂好處驚人。崆無量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一經決定之後立即便開始動手,伸手虛空一指,頭頂如天淵降臨,一柄淡泊長刀與飛劍各自從裡麵飛出,以驚人的威勢直斬三
頭六臂聖磐法相。
他早就看聖磐法相不順眼了,哪怕沒有崆戎老怪的原因,單是出於崆天寂的因素,他也容不下這家夥。
現在既然有如此驚人的好處,崆無量出手便果決無比。
「崆無量,你想乾什麼?」崆岩又驚又怒。
幾人說好了一起進來探索,尋找東方丹聖與族長崆天寂,現在人還沒找到,崆無量便出手了,這是違背了之前幾人的約定。
很快崆岩又收到了崆戎老怪的傳音,一時間心裡也是驚疑不定。
從心裡他自然還是站在崆影族這一邊的,但又覺得此時對聖磐法相動手太過兒戲。並不符合他的處事之道。
不過很快崆岩又收到了陸小天的傳音,虛空中一片投影下來,正是崆影族那邊所發生的事。
「崆戎老怪,你為何不念及同族之情,竟然對所有族人出手,如此行徑與禽獸何異!」崆岩看到那邊投影下來的過程時不禁怒吼出聲。
「這世間本就是弱肉強食,崆影族想要延續下去,付出些許代價是必然的事。
隻要本帝能恢複如初,哪怕隻剩下部分族人,恢複,甚至超過全盛時期也指日可待。
舍不得這點代價,如何能讓族群更進一步。」崆戎老怪語氣冷淡,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的生死太多,除了自己的生死,一切都早已經看淡。
「你口中的代價是族人,但不是你自己。我的族人可以死於征戰,卻不能以這種窩囊的方式死去。
你這個老祖我不敢認。而且東方丹聖既然已經獲得空天子鼎的認可,無論是修為,還是處事方式,都更適合領導整個崆影族。」
崆岩話音稍落的功夫,已經一步踏出擋在了崆無命身前,以防對方也向聖磐法相動手。
至於聖磐法相與崆無量的鬥法,崆岩暫時也沒有過於擔心。
聖磐法相雖隻是陸小天的一具分身,本身戰力上肯定比不過本尊,但也不是那麼
好對付的。他隻要能出手拖住崆無命便算是儘了最大努力。
崆影族的四大護法之中,崆峒的實力是公認的最強,而崆無命則最為神秘,也許及不上崆峒,但絕不在他崆岩之下。
「崆戎雖是族中前輩,但行徑已經是叛族這舉,崆無命,你怎麼選擇?」
「我不否認你的一些說法,不過東方丹聖並不適合做崆影族的領袖。
對方身為龍族,整個仙界都是他的敵人,崆影族跟著他隻會走向覆滅,絕無第二種可能。我不讚同將族人交到東方丹聖手裡。」
崆無命搖頭,身上氣勢逐漸淩厲起來,「所以我隻能選擇崆戎老祖。」
「崆影族何時畏懼過強大的敵人,我們不怕死於敵人之手,卻絕不能如此憋屈地死在自己人手裡。既然理念不符,那便唯有一戰了。」崆岩長歎一聲,若是他們幾個護法能統一立場,哪怕崆影族遇到極大的困難,多半也能度過去。畢竟他們實力都十分強勁,擰成一股繩無論放到哪裡,敢惹他們的人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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