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隻獅影手持巨叉對著眼前一陣急攻,巨叉所過之處藍色水霧翻湧,這水霧之中帶著極為暴烈的氣息。
頃刻間數百仙軍體表一陣怪風湧動,隨即身體仿佛被侵蝕,風化一般,先是是長出藍色的斑紋,隨後斑紋逐漸擴大,仙軍哀嚎連連,似乎這些長著斑紋的地方風一吹便散。
片刻的功夫,這些仙軍便化為藍色粉末,消失於無。
那巨叉所過之處串糖葫蘆一般,上麵已經串了好幾十個仙軍。
遠處項狂一根長棍揮舞,不時將撲上近前的仙軍擊殺,再看到赤敏一副彪悍模樣,心裡也是直咋舌。
豬七那饒舌的家夥也非得有這樣一個凶悍的婆娘才能降住其幾分。否則那唾沫星子還不得飛到上去。
“右賢!殺的魔物,還我孫兒命來!”一名頭束藍色綸巾的老者伸手一撐,一柄銀傘撐開,頓時數十柄傘從裡麵旋轉飛出,向赤敏這邊切割過來。
“老匹夫,有本事的放馬過來。”赤敏夷然不懼,她跟豬七幾個自然是不想輕易攪和到這種慘烈的戰事裡麵來。隻是大戰一起,便不是他們幾個金仙級強者所能左右的。
既然都已經殺開了,自然容不得有半點示弱。
此時仙軍在皓仙金令的加持下層層疊疊的碾壓過來,那些大羅金仙級魔頭都被壓得節節後退。更彆他們了。
陸與曾全銘丹鬥時,幽蛘帶著麾下大軍精銳隨時準備接應,如何會讓帝嫋魔鵬這邊的人靠近。畢竟帝嫋魔鵬對陸的殺心是個聾子都能聽到。
大戰一起,所有魔族大軍都被壓得節節後退,哪裡還有接近陸的機會。
至於戰到後麵,形勢越發混亂,他們也是被大軍裹脅著不斷後退。
赤敏巨叉拋接連擊出,與旋轉飛射而來銀色傘頻繁相撞。這些銀色傘看著巧,可雙方交手下形成的衝擊力委實不弱。
一道道雷力從雙方的撞擊中漫延過來,雙方交手的次數多了,赤敏便感到那股讓其刺痛的雷電之力不斷向其本身襲卷過來。並且還呈越演越烈之勢。
“伏隱真雷,這老東西真不是個東西,竟然修煉這種陰狠手段。”赤敏罵了一聲。
哧!在隨著雙方交手越發增多,那巨叉上閃爍的雷弧已經由內而外的越發熾烈。
赤敏已經失去了對巨叉的控製,心裡不免畏懼之心大起。
這老東西的實力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身邊的親信魔衛被仙軍一路壓製,根本沒有餘力支援她這一邊,這樣子下去怕是凶多吉少。
“還我孫兒命來!”老者冷哼一聲,眼中滿是殺氣,祭出一隻仙鶴圖案的白壺。壺口大開,頓時四周風聲大作,驚饒吸扯力向赤敏拖拽過來。
赤敏正與那些銀色傘糾纏,一時間相持不下,沒有足夠的應對下身體被拖得向前一個踉蹌。
“看老夫的伏隱真雷大陣!”老者話音稍落,伸手虛空連指,幾十柄銀色傘一陣疾速移動之後忽然間一頓,道道雷弧從傘中躥出,連成一個片雷霆大陣。直接將赤敏身周都罩入進去。
赤敏的親信魔衛的有一部分拚死衝破仙軍阻攔,想要將赤敏從眼前的絕境中救出。
隻是才進入到這片雷陣之中,來回躥動的雷電一陣交擊下,轟然的爆炸聲中,魔衛不斷地炸成一團團雷火。
傘所化的雷柱不斷收縮,限製赤敏的騰挪範圍。赤敏祭出九顆狂獅山海珠,每一擊打出皆有山搖海動之威。
銀傘所化雷柱中躥出的雷電一道道向狂獅山海珠交織過來時,如同繩索絞在狂獅山海珠之上。
拉扯著魔珠使其威能不斷削減,狂獅山海珠很快便被雷霆之力滲入其中,與之前的巨叉一般越發難以控製。
“老匹夫,竟敢向你豬爺爺的夫人動手,你他娘的.....”遠處一陣暴喝聲響起,豬七先是嘴上一陣猛烈輸出,隨後身形一閃,化為十數道魔影向赤敏這邊暴躥過來。
“你這豬魔,出身低下,言語更是粗鄙不堪,也配與遠桐道友動手,先過了本座這一關再吧。”
一名長須及胸,麵色豐毅俊朗的中年男子踏雲而來。伸手間一道刀影攜帶著浩蕩雲海而下。
哧哧!當那巨大刀影斬下時,豬七一斧迎擊而上,身上元磁魔光暴閃,那元磁魔光中攜帶著無窮水潮之聲,與之針鋒相對。
轟,巨刀破入其中,豬七一斧困住,頓時炸起無數水柱,元磁魔光也是一陣潰散。至於那十數道魔影也是紛紛被破。
“這白臉好生厲害!”豬七硬接對方一擊,頓時一陣眥牙咧嘴。
便在他擋下對手一擊的功夫,赤敏那邊痛叫一聲,已經被一道雷柱洞穿左肋,要不是方才躲得夠快估計這會已經被擊穿心臟部位。
“豬老七,我怕是沒辦法跟你一起在仙魔戰場走下去了。”赤敏吐了口血,看向正在朝這邊衝擊的豬七,臉上並無多少畏懼之色,反而帶著幾分不舍的笑意。
跟豬七相處了數萬載,耳邊總是響起這家夥話的聲音,以後估計怕是聽不到了。
“赤敏,你再堅持一會,我這便來救你。”豬七雙目通紅,仗著身上元磁魔甲的驚人防禦一陣狂猛衝擊。
“想要從本座這邊衝過去,那也得你有這個本事才成,以為本座這莫雲仙刀是吃素的不成。”
中年男子暢聲一笑,眼下仙軍大占上風,魔界大軍處於被全麵壓製之下,其他地方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功夫來援救豬七和赤敏。他們可以從容收拾掉這兩個金仙級魔族。
吼吼!項狂此時須發皆張,赤色披風劇烈地上下翻飛,五隻惡蛟生有四角,眉心間生有一目。凶威遠超尋常同階魔族強者,那魔目之中如同不見底的深淵,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福
“洪域魔蛟,狄瞳!”與項狂惡鬥的一名身材矮的男子失聲叫道。
“又不是這種古魔親至,隻是得到部分機緣,將其修煉至自己的魔兵之內罷了,有什麼好畏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