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 鐵屍鞘也絕刻有放鬆對陸小天的警惕,隻是他一掌拍向陸小天胸口時,陸小天先是麵色驚鄂地低頭,卻並未看到陸小天譏誚的笑意。
隻見鐵屍鞘快觸及陸小天胸口的一瞬,陸小天的速度再次暴增,並不是攔截鐵屍鞘擊向他的一掌,而是身體略微一偏,緩衝掉鐵屍鞘的大部分攻擊,而他也一撐打向鐵屍鞘,陸小天此時已經服下了九階土火雙係巨蛟的元神精魄,爆發力已經不在鐵屍鞘之下。
吞服下巨蛟的元神精魄之後,以陸小天此時的實力,完全有能力避開鐵屍鞘的這一擊。不過他對於鐵屍鞘釘住赤雲桑的夜冥骨器忌憚異常,以自身的一點傷勢,換來同時擊傷鐵屍鞘的機會,縱然九階巔峰的巨蛟元神厲害無比,陸小天也並沒有把握戰至最後擊殺鐵屍鞘,更何況對方還能控製邪異異常的夜冥骨器。
如果猜測是真,他便能一舉翻盤,如果猜錯了,也不過是早一些落敗而已。陸小天翻掌之間,手裡陡然乍現出一顆白色寒氣閃動的小球,自從這小球出現的一瞬,四周的溫度陡然之間便開始急劇下降,便是以陸小天的實力,也感覺到祭出不過雞蛋大小的白色小球時,右手凍得跟麻木了一般。
“千年雪霖石!”
鐵屍鞘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和不可思議,沒想到陸小天竟然會陡然之間祭出這樣一件至寒之物。
雪霖石一經觸及鐵屍鞘,立即化作一道寒氣鑽入鐵屍鞘的體內。
鐵屍鞘雙眼帶著一絲極度的痛苦之色。陸小天受了鐵屍鞘一掌,縱然卸去了不少力氣,仍然被擊得倒飛吐血。
不過此時鐵屍鞘卻沒辦法進一步攻擊了,因此此時大量的寒霜憑白爬滿了他的全身,並沒有將其凍住,但那一層淺淺的白霜,卻如同萬古不化的雪晶。
鐵屍鞘冷得跌倒在地上,身體一陣瑟瑟發抖,毫無此前的威風,眼中滿是發自靈魂深處的痛楚。
陸小天捂著受創的胸口鬆了口氣,總算是讓他賭對了。
“羅道友,我應該這樣稱呼你吧。”陸小天抹了下嘴角的血跡,毫不猶豫地動用法珠內的力量,使用寒冰之愈治療自己體內的傷勢,雖然卸掉了鐵屍鞘一掌的部分力道,但對方直接擊中胸口,仍然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傷勢,此時這種情形下,危機遠未解除,自然是時刻保持最佳狀態的好。
陸小天一邊說,一邊向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鐵屍鞘走來,語氣裡帶著一絲戲謔之意。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鐵屍鞘看著陸小天的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他的身份隻有自己知道,而且還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眼前這銀發青年絕對是跟赤雲桑一起進入飄渺殿的,便是他至親的人出現在眼前,也絕對無法認出他來,眼前的陸小天竟然一語道破了他的身份,不過這也正常,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底細,絕對不會設下這樣精妙無比的陷阱,利用千年雪霖石這種至寒之物給他致命一擊。
“很難猜嗎?羅屏兒的父親,天生獨陰之體,與元神相伴相生,身體接觸到至寒之物,便會發作,生不如死,周身的法力無法調動分毫。”陸小天眯著眼睛看著鐵屍鞘,確認鐵屍鞘此時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心裡大為鬆了口氣。
“你是如何猜到是我的?”鐵屍鞘語氣裡有幾分氣極敗壞地說道,千算萬算,將陸小天的實力算得死死的,但沒能算到陸小天突出奇招,利用千年雪霖石這種至寒之物將他克製住,否則陸小天的戰力再增幾層,在這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地方,也不過能多堅持一段時間而已。絕對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事實上也確實如同鐵屍鞘所想的那樣,如果沒有這個變故,陸小天自認手上還有九階巔峰的巨蛟還有妖鷹精魄,最後肯定也耗不過鐵屍鞘,更何況對方還能控製夜冥骨器,就算隻能發揮出其中的一小部分力量,陸小天也絕難匹敵。連赤雲桑這般厲害的人物,都被夜冥骨器直接釘在樹乾上,失去反抗的能力,更何況是他。單打獨鬥,他也絕非赤雲桑的對手。
“這些你暫時就沒有必要知道了。”陸小天森然一笑,哪怕羅中庭的獨陰之體被千年雪霖石觸發,現在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但隻要對方活著一刻,陸小天便如鯁在喉。哪怕此處是一個死地,也許隻有羅中庭才知道出去的地方,不過陸小天此時也不急,隻要拿住羅中庭的元神,他也可以想辦法撬開對方的嘴。
遲則生變,尤其是對於羅中庭,赤雲桑這樣實力高強,又老奸巨滑的修士。隻有對方徹底失去動手能力,陸小天才會心安。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閃過,巨大的刀芒斬在羅中庭鐵屍鞘強悍的身體上鏘鏘作響,不過此時已經無法運轉體內法力的鐵屍鞘防禦力下降了幾個等級。這一刀直接斬斷了羅中庭好幾根肋骨。陸小天見羅中庭這種情形下仍然無法一刀解決,不由臉上帶著一絲異色,不過很快陸小天再次抽刀,雙手持刀,猛然斬過羅中庭的脖子,羅中庭的腦袋軲轆轆滾出丈許遠。陸小天尤自不放心,畢竟此時羅中庭的身體是屍鞘之身,不能以常理度之,仍不停蠍地再次抽刀將羅中庭的四腳斬下。這才稍歇。
不過最後一刀落下的同時,陸小天臉上又浮起一陣如釋重負的笑意,握刀的左手接連彈出十數道灰線。
灰線紡織成的灰網剛好將羅中庭逃出來的元神給擋住。不過羅中庭的元神也頗為厲害,被灰網擋住,仍然凶悍無比地掙紮出來,然後向另外一個方向逃走。
“想走?可沒這麼容易!”陸小天冷哼一聲,既然對方舍棄了自己的肉身,隻是元神狀態,對他的威脅力自然就下降到了最低,羅中庭這一團灰蒙蒙的元神小球看上去顏色頗淡,但卻異常的凝實,被他用拘魂灰線紡織的拘魂網網住,竟然還能掙脫開來,這份本事可著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