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輕根本不怕,雙手一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輕蔑。
“你不信那就去找吧,暗月湖那片詭異的迷霧之地,反正你剛好要去,看你能不能把小乙完好無損地帶回來。”
無極掌門被雲月輕的輕蔑激怒,理智被憤怒吞噬。
衝動之下竟一口答應:“好!我這就去暗月湖,若是小乙真有個萬一,我誓要讓淨元派付出代價!”
言罷,他身形一閃,已至議事堂外,衣袂翻飛,如同怒海中的孤舟,誓要衝破一切阻礙。
夜色下,他的背影顯得格外孤寂而決絕,周身環繞的靈力波動愈發強烈,仿佛連空氣都在震顫
雲月輕望著無極掌門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
輕聲道:“無極掌門真是重情重義,就連一個小徒弟都如此費儘心力,不惜以身犯險,這份情誼,倒是讓人有些羨慕呢。”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輕聲呢喃:“比起我做他徒弟的時候,可真是關心多了。”
她看似說著無極掌門的偏心,實則在否定無極掌門不可能因為一個親傳弟子,而如此失態如此衝動。
像無極掌門這種城府極其深的人,隻會利益使然。
極音派掌門聞言,“無極掌門在我等眼中,向來是冷靜沉穩,今日之舉,確是出乎意料。”
“他的確對我們這些老兄弟重情重義,對你可能多有誤會,畢竟你牙尖嘴利,破壞了他的心情,對你不好也是正常的。”
言罷,他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雲月輕眼波流轉,帶著幾分戲謔與挑釁。
“你要覺得他對你們這些老兄弟重情重義,何不一起跟他去暗月湖?那迷霧之地,危機四伏,多一人也多一份照應,不是嗎?”
極音派掌門聞言,麵色微變,目光掠過一絲猶豫。
腦海中浮現出暗月湖那片終年不散的詭異迷霧,以及其中潛藏的未知危險,心中不禁泛起漣漪。
他抬頭望向遠方,無極掌門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深處,隻留下一抹決絕的背影。
極音派掌門麵色一沉,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
“那麼危險的地方,我都已經受過傷了,豈能再讓無辜之人涉險?”
“你明知那暗月湖的迷霧非同小可,還故意激我去,是何居心?”
他的話語如同寒風中的冰刃,帶著刺骨的寒意。
雲月輕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緩步走近極音派掌門。
聲音低沉而清晰:“這樣說來,你可不是什麼重情義的人。”
“無極掌門為了弟子甘願冒險,而你,卻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隻知道在這裡空談情誼。”
極音派掌門臉色鐵青,怒目圓睜,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雲掌門,你簡直胡說八道!”
極音派掌門,拂袖而去,衣袖帶起的風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如同一聲不甘的歎息。
議事堂內,燭火搖曳,映照著雲月輕與霄奕繞相對而立的身影。
雲月輕輕挑蛾眉,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目光似能洞察人心。
霄奕繞則是一襲青衫,溫潤如玉,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
兩人之間,空氣仿佛凝固,隻有偶爾傳來的燭火劈啪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雲月輕緩步走近,手指輕輕劃過身旁的木柱,留下一抹淡淡的香。
雲月輕緩步至議事堂中央,從袖中緩緩取出一物。
刹那間,整個議事堂被柔和而神秘的光芒所籠罩。
那是一枚小巧精致的聖物,表麵流轉著淡淡的藍光。
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又似深海中幽邃的珠光,散發著古老而純淨的氣息。
聖物之上,雕刻著繁複的圖騰,每一筆都蘊含著古老的力量與智慧,仿佛能溝通天地,喚醒沉睡的靈魂。
“霄公子可知這是何物?”
霄奕繞目光凝聚在那枚聖物之上,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
緩緩道:“此乃血月明珠,相傳為上古月神遺落人間的珍寶,擁有溝通陰陽、洞察幽冥之能。”
“明珠之上所刻圖騰,乃是月之古祭,每一筆都蘊含著月神的祝福與庇護,能在黑夜中指引迷途,亦能在危難之際護佑持有者周全。”
霄奕繞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這血月明珠雖為月神遺寶,卻也連通著傳說中的陰暗之地——幽冥血淵。”
“一旦開啟不當,便會放出那些潛藏在深淵中的吸血怪物,它們以生靈之血為食,恐怖異常。”
兩人相視一笑,霄奕繞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
他低聲說道:“難道這就是讓你變成僵屍的關鍵?”
“你是從哪得到了血月靈珠?”
雲月輕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枚散發著柔和藍光的血月明珠。
“霄公子你應該想不到,這正是小乙屍體。”
雲月輕笑了,那笑容在昏黃的燭火下顯得格外詭異,仿佛帶著某種不可言喻的勝利感。
“沒想到殺他還殺對了。”
直視著霄奕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在議事堂內回蕩,讓人心生寒意。
雲月輕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燭火在她的瞳孔中跳躍,映出一片幽暗的海洋。
“你覺不覺得我很可怕?”
霄奕繞眼神堅定,語氣淡然:“殺該死之人,有何可怕?”
雲月輕的目光如利劍般穿透夜色,聲音低沉而堅決:“什麼是該死之人?”
霄奕繞的眼神溫柔而堅定,“欺辱你、打壓你、試圖將你踩在腳下之人,皆是該死之人。”
“就如那無極掌門,表麵仁義,實則為一己私欲,不惜犧牲他人。”
“又如那極音派掌門,口口聲聲談情誼,卻不敢為兄弟涉險,虛偽至極!他們,都該死!”
雲月輕的目光如寒潭般深邃,她緩緩走近霄奕繞。
“霄公子,你修的是心境,可似乎你的心並不淨。”
她伸出手,輕輕觸碰霄奕繞的胸口,那裡跳動著一顆熾熱的心。
她的指尖仿佛能穿透衣襟,觸碰到他內心的波瀾。
“為何你的心,跳得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