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陸玄在靈田裡巡視一遍,用各種低階術法培育靈植後,看著還在靈田裡緩慢移動的草傀儡。“你不會在靈田裡走了一整晚吧?停下停下。”草傀儡依舊緩緩伸出乾草細腿。一直等陸玄回到屋裡,它這才反應過來,停在原地,乾草腦袋正對著靈田。“我打算出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陸玄進屋後,對著趴在地上的碧睛踏雲猞猁說道。“嗷……”猞猁幼獸夾緊嗓子,低聲叫了一聲,眼瞳淡然,走到屋門口。陸玄見它這般,就清楚它這是習慣性的高冷,其實內心裡巴不得陪著自己。果不其然,在他伸手去抓猞猁皮毛時,幼獸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隨即老老實實趴在陸玄肩頭。四朵潔白如雪的雲朵扣住陸玄衣裳,一對尖尖耳朵豎起,耳朵上麵兩簇灰白毛發隨風吹拂。家裡麵的靈獸肉以及靈米都所剩不多,陸玄打算去集市上購買一些。在飼養了三尾紅須鯉以及肩膀上的碧睛踏雲猞猁後,靈獸肉與靈米的消耗一下加劇許多,陸玄滿足它們的同時,隻得期盼著成熟後能夠得到更好的光團回報。至於成熟的九株靈螢草,他暫時不打算出售給百草堂,用白玉盒子裝著放在儲物袋裡,等數量再多些後一並處理。來到集市後,陸玄照例在各個攤位上掃視一遍,看能否得到自己目前最想要的未知靈種以及靈獸蛋,幼獸。可惜,運氣不佳,沒有碰上。他心緒平靜,來到店鋪裡,買了二十斤品級最低的靈米,五斤妖獸肉,總計花了十多枚靈石。此後,他手中的靈石還剩下八十枚左右。將靈米,妖獸肉放入儲物袋後,陸玄正打算離開,突然,一隻巨大妖禽鼓著雙翼從高空飛過。妖禽雙翅展開約有三十丈,地麵留下一大片陰影。“這是王家的三品妖獸,鐵羽鷹,豢養了上百年,實力相當於築基初期修士。看這樣子,估計是回來一批開墾新秘境的修士。”集市裡,有見多識廣的修士低聲說道。果不其然,在鐵羽鷹過去沒多久,陸陸續續有各種妖禽,飛舟等從集市上空掠過。最終,停留在數百丈開外的一處寬闊廣場上。陸玄跟在人群後麵,遠遠看了一眼。“那是王文宏,練氣高階修為,在王家當代青年才俊中,修為乃最高幾人之一,聽說被帶進荒野上曆練。”一名神情穩重的青年從廣場裡走出來,手裡提著一把赤紅長劍,行走間隱隱有煞氣流露出來。“也不知道那處新秘境開發得怎樣了?我們散修有沒有機會進入分得一點殘羹剩飯。”“你練氣二層的修為還想進入新秘境?彆說王家還有前去開墾的散修會將秘境刮個底朝天,就算還剩下一點好東西,以你的修為也進不去秘境門口。”“王家這些修士在秘境裡究竟有何遭遇?一個個神色凝重的。”“不用多疑,隻是正常的回來補給,休整。”集市裡的散修議論紛紛,陸玄混在人群裡麵,仔細觀察著。回來的除了王家一大隊修士外,還有數百名散修。許多散修身上沒有儲物袋,腰間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收獲不菲。每一名散修臉上都不輕鬆,懷疑,後怕,沉重……陸玄掃了一眼,沒有發現張洪的身影。不過他倒不是很擔心他的安危,畢竟,張洪上一次回來過去還沒多久,路途遙遠,不會輕易浪費時間在往返上。他悄悄從人群中退出來。回來這麼多修士,估計這兩天集市裡會流出來不少好東西,他打算多加留意一下。回到家裡,他將靈米和妖獸肉拿出來,小心放好,並警告踏雲猞猁,不要進入廚房偷肉,否則自己會讓它沒有好果子吃。下午的時候,王山過來了一趟。剛一進門,踏雲猞猁幼獸碧綠瞳孔狠狠瞪著他,嘴裡發出低吼聲。“嗷~!”“這是我前段日子在集市裡買來的一頭妖獸,野性未馴,驚擾到王道友,十分抱歉。”陸玄輕輕拍了拍踏雲猞猁腦袋,示意它安靜下來,笑著對王山說道。“不礙事,陸兄弟倒是好興致,還養這麼頭妖獸,不過這踏雲猞猁眼睛看著還挺特殊的。”“徒有其表,也沒什麼神異之處。”陸玄隨口說道。“至於養這麼個小玩意,主要是打算讓它看家護院,再者,一個人待在宅子裡久了,難免有些無聊,有個東西陪伴,總歸要好點。”“我可不像是王大哥你,溫香軟玉在懷,日日夜夜,樂不思蜀。”陸玄揶揄道。一段時日不見,王山臉上春光更甚。“哈哈哈!”王山朗聲大笑。“我過來,是想提醒一下陸小兄弟。”“這次有數百上千散修從荒野裡新的秘境回來,各個身上都有好東西,自然會引起許多覬覦,他們自身又是最敏感的時候,所以很容易引起衝突。”“北區裡今日就有兩起爭鬥,死掉了三名散修。”“除此之外,荒野上邪祟神出鬼沒,很可能會隨同他們一起混進來,陸道友你多加注意一下。”“多謝王道友提醒。”陸玄感激道。不管外界如何,他反正隻會握在院子裡,培育靈植。若是有修士想要打算他平靜的種田生活,他也不會讓那人好過。王山交談幾句,便去北區各個街道巡邏。陸玄緊閉院門,陣法將院子與外界隔絕。沒過多久,一道軟糯聲音在院子外麵響起。“陸小哥,伱在家嗎?”正是王山納的那名小妾。陸玄打開院門,容貌豔麗的王氏正靜靜站在門口,寬鬆衣袍都擋不住凹凸身段,一雙眼眸低垂,見陸玄出來,抬起頭時仿若波光流轉,風情萬種。“王嫂子,找我有何事?”陸玄問道。“我家中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總是發出奇怪聲響,奴家一個人害怕,陸小哥可以過去幫我看下嗎?”王氏神情怯弱,仿佛一隻白兔一般,一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會飛速躲避。陸玄嘴角浮現一絲怪異笑容。新婚燕爾的夫婦,相公事務繁忙,妻室家中出事,無奈之下隻得尋求鄰居青年幫助。這劇情怎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