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後,澤山春野發現宮澤真紀已經帶著鮭魚丸回到了她們的臥室裡去了。
房門緊閉著,也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這麼早睡。
澤山春野倒也沒有非要進去探究一下的原因,回到自己房間裡就習慣性的開始了碼字的工作。
等到寫到差不多快十一點的時候,他才結束了今天的任務並準備休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周圍就開始出現了各式各樣的麻煩,各式各樣的女孩子了啊。
躺在床上,澤山春野回想起了今天下午與江崎直葉的切磋,還有晚上時綾野唯的出現,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種心情複雜的感覺。
“早知道就多交到朋友了”
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忍不住嘀咕了起來:“朋友很少的話,就是會觸發這樣的劇情啊。”
沒錯,肯定是自己朋友太少了的關係。
抱著這樣的想法,澤山春野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夢當中。
今晚他難得的做了一次夢,夢到自己站在一處陌生的酒店走廊當中。
有兩個人站在他的麵前,但因為看不清臉所以不知道是誰,還有一個人似乎站在了他的身後,在極力阻止他回頭看去。
除了這三個人之外,夢裡的他還隱約感覺到了,有人正站在旁邊緊閉的酒店房間內,通過貓眼觀察著自己。
他們幾人以奇怪的模樣僵持在了酒店的走廊中,有人不斷的在說些什麼,但無論澤山春野如何努力,都聽不清對方說的話。
什麼啊這是,好奇怪的夢
——這是第二天睡醒後,澤山春野的第一想法。
翌日清晨,比手機鬨鐘還要先一步吵醒澤山春野的,是來自房間外的動靜。
那是宮澤真紀急急忙忙起床洗漱的動靜。
雖然沒看到,但光憑這副架勢,就不難想象中對方馬上就要遲到,正一臉焦急的樣子。
真是的,這家夥什麼時候才能做好提前打算
澤山春野閉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後,才伸手摸向放在了床頭櫃的手機。
現在是八點二十六分,今早沒課,所以現在的他根本不用起床,可以睡到下午。
就算到了下午,也隻有一門必修,其他都是他選修的課程。
嗯話是這麼說,但還是先看一眼課程安排,確定一下好了。
澤山春野半眯著眼睛,努力用指紋將手機解鎖,解鎖開來之後還沒來得及進學校官網查看課程安排,就注意到了右上角郵箱a多出來的小紅點。
澤山春野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瞬間打起了精神。
講談社網絡編輯這麼有效率?
這才兩天時間不到,就給自己回複了?
澤山春野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看著泛著小紅點的郵箱,迫不及待的點了進去。
——果然是講談社網絡編輯發來的回信。
忽略掉對方前言的客氣話不看,在郵件的最後麵留下來讓澤山春野添加他聯係方式,進一步交流投稿後續情況的信息。
按著對方在上麵說的內容,澤山春野很快成功添加對方為自己的聯係好友。
隻可惜,添加成功後,對方就沒再說話了。
連投稿到底過沒過,也沒說清楚。
不過澤山春野倒並不感到氣餒,畢竟聯係方式都發過來了,通過的可能性應該會很大吧,說不定晚點就發信息過來了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起床去洗手間內進行洗漱。
等到從臥室裡出來的時候,剛才還在不斷製造出噪音的宮澤真紀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很明顯,是去電玩店了。
“喵~”
正沒胃口吃貓糧的鮭魚丸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腳邊的位置,衝著他一頓喵喵叫,很明顯是要抱抱。
“我還有事呢。”
澤山春野低頭擼了會貓,溫柔道:“今天自己玩一會吧,我待會可能還要出門。”
綾野唯還在隔壁,他今天正好叫上對方一起出去,順便問問對方有沒有適應東京,以及大阪老家的情況。
昨天晚上根本沒聊多少,畢竟考慮到時間很晚了,而且宮澤真紀還一個人在家擔心受怕的,因此他跟對方隻是簡單聊了幾句後便分開了。
今早沒課或許就是個不錯的機會,也不知道對方現在起床了沒有。
思索片刻後,澤山春野去陽台外將前兩天的衣服收下,換好之後他就去了公寓隔壁的那棟房間麵前,按向了門鈴。
叮咚——
叮咚——
第二聲門鈴還沒徹底響完,門就被人從裡麵打開。
“我準備好了。”
綾野唯笑了一下,將單邊麻花辮甩到前麵的位置,說道:“去哪裡吃?”
“你怎麼知道我要叫你出去吃早餐?”
“初中的時候,老哥不就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嗎?”綾野唯盯著他,簡單道,“明明公園旁邊那家中華料理館難吃的不行,結果每次老哥都帶我過去吃早餐除了病人之外,根本沒人會拿粥當早餐吧?”
“你不懂”
澤山春野輕咳一聲道:“既然這樣,那待會帶你去吃點彆的好了,東京也不是隻有那種東西。”
“我想喝咖啡,想吃沾滿果醬的吐司,想吃硬邦邦的法式長棍麵包”
“姑且再問一句,你的頭不會忽然冒出電鋸來吧?”
“什麼啊,這種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望著過去按電梯的澤山春野,綾野唯舔了舔嘴唇,笑眯眯道:“重點是硬邦邦的法式長棍麵包啦,很久以前我就對這種麵包產生興趣了。”
“重點是咖啡嗎?那種東西一般都很苦的,除非加了很多牛奶的那種咖啡你受得了嗎?”
“有腥的嗎?”
“少來。”
澤山春野伸手彈了一下綾野唯的腦殼。
見電梯到了後,他叫上對方一起下樓去。
真是的,鄉下來的表妹怎麼滿嘴都是葷段子呢?明明小時候那麼可愛來著,長大後卻變成了這樣嗎?
如果說自己身邊的其他女孩子,多少還有遮掩一下她們的一些特殊癖好,又或者說是儘量不顯得那麼變態。
那綾野唯毫無疑惑的是那種,可以肆無忌憚暴露任何一切在自己麵前的家夥。
真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