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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奧娜說要調她去刑室,那裡是專門摘除器官的地方……
她做不到,可反抗就等於死。
她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
林諾拿樹棍在地上畫出自己的計劃,一條逃跑路線。
外麵的環境都是她聽啞女講的,啞女沒想到她能一聽就記住,並且這麼準確的畫出來。
時間緊迫。
啞女要離開了。
林諾把計劃告訴她,又在地上劃了個時間,淩晨三點,是他們防守最薄弱的時候。
夜,悄悄降臨。
隔壁又開始上演活春宮,鐵床被搖的支離破碎……
通過女人慘烈的叫聲,林諾知道那是瘋狗。
他故意的,每次玩人都會選擇她旁邊的房間,讓她記住這是第幾個。
今晚是第八個……
林諾聽到電鋸的聲音,渾身汗毛都戰栗起來。
她這次不再選擇縮在角落,而是突然衝上去捶打不隔音的活動板牆。
電鋸聲戛然而止。
下秒,“齜嗤”聲傳來。
瘋狗竟然直接拿電鋸在牆上鑿了個洞。
透過那個洞,那張陰森的臉對著林諾,歪著嘴道“怎麼,聽得受不了,想被弄了?”
林諾臉色慘白,身子瑟瑟發抖,一雙眼卻在黑夜裡亮得驚人。
“瘋狗哥,我陪你,你能不能帶我出去……”
“什麼玩意?”瘋狗斷眉挑了挑,“你要我帶你出去?”
“我快被關瘋了,求求你帶我出去吧……”林諾哭哭啼啼道。
瘋狗咧開嘴,鮮紅的舌頭和被撕裂過的唇角,活脫脫的血盆大口。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怎麼玩的,帶你出去帶不了,帶你去見閻王還差不多。”
“瘋狗哥你不是喜歡我嗎,那些你都不中意,至少在沒碰到中意的之前,留我一命不行嗎?”林諾怯怯的提要求。
瘋狗“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他媽的還是個人才。
都快要嚇到尿褲子了,還敢跟他談條件?
這倒是勾起瘋狗幾分興趣,主要眼前這張小臉,挺像他以前的初戀,也是這樣純純的……
他二話不說,在活動板牆上鑿開一個一人高的洞,鑽了過來。
“那要怎麼玩?”瘋狗一步步走近,手上衣服上還噴濺著血。
林諾渾身都在抖,指甲死死摳著手心,來止住那抹顫。
她慢慢的跪在瘋狗身前,手伸向褲子,哆哆嗦嗦道“我可以……”
下秒,林諾感覺到一把槍抵在額頭。
瘋狗居高臨下道“好好給哥弄,敢有彆的心思,送你一顆花生米。”
林諾瞬間汗如雨下。
她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然後忍著惡心把手伸過去……
“砰”一下。
瘋狗後頸遭了一擊。
來不及回頭看就摔倒在地,手裡的槍也“哐當”一聲掉到地上。
林諾和啞女隔空對視一眼。
眼底都有喜悅,第一步算是順利了。
她趕忙伸手去拿瘋狗腰上的綠色名牌,那是大門的出入證,整個園區都被帶電的鐵絲網包圍,除了大門,她們沒有彆的出路。
而這個綠色名牌,隻有四個園區的管理層有。
她們把目標放在了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瘋狗身上。
拿好名牌後,兩人趕緊趁著夜色,往門口走。
啞女早有準備,她把衣服給林諾換上,是後廚的製服。
這個點出去一般都是負責園區領導夥食采買的夥夫,緬國人大都身形瘦小,兩人喬裝打扮一番,也有幾分相像。
往大門口走的時候,啞女突然把林諾的手掌抓過來,寫上自己的名字。
傅沁。
兩人眼神交彙,林諾知道她的意思,如果逃不出去,至少要記得彼此。
她回握了下傅沁的手,無聲啟唇。
‘我們一定都能回家’。
傅沁笑了笑。
這是林諾第一次見她笑,莫名有種很甜很好看的感覺。
看傅沁的輪廓,想必沒被毀容前也是個美人。
兩人往外走,一切出乎意料的順利,看守檢查完名牌,直接揮揮手。
林諾心臟砰砰跳。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加快腳步。
眼看著離園區的大門越來越遠,前方突然駛過來一輛越野車。
上麵的通行證代表是園區的車。
林諾的心提到嗓子眼,低著頭根本不敢抬起。
越野車和她們擦身而過。
沒過幾秒,突然停了下來。
林諾整個人僵住,唯一的念頭就是她們——被發現了!
對視後,兩人眼睛裡都是一個意思。
跑!
快跑!
兩人撒腿就跑,園區的外側是一條河,對岸就是中轉站t國,隻要能遊過去,那裡或許有一線生機。
“撲通”一聲。
林諾被凸起在路麵的石塊絆倒。
小腿被石頭尖滑破,瞬間鮮血淋漓。
傅沁回過頭來扶她,但小腿的劇痛,讓林諾連站都站不起。
好不容易咬牙站起來,身後園區的警鳴聲也隨之傳來。
林諾大驚失色,一把推開傅沁,胡亂比劃道‘快走,彆管我。’
傅沁不願意丟下她,但兩人心知肚明,林諾跑不了了。
等待她們的結果,必然是一起被抓回去。
林諾想也不想,抬手給了傅沁一耳光,對著她厲聲厲色的比劃。
‘我們不要一起送死,你走,把你在這裡看到的一切上報回去。’
園區裡,那些作為華國人的管理層,傅沁都了解。
她跑回去,至少能提供很多有價值的線索。
傅沁滿眼都是淚,林諾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指著一旁的草叢,微笑說‘我會躲起來,希望我們還能有相見的一天。’
傅沁唇都咬出血來,重重點頭。
‘一定,林諾,一定再見。’
說完,傅沁轉頭拚了命的狂奔。
林諾看著傅沁的背影,她知道躲在草叢也沒有用,他們一定會找到她。
她轉頭看到那輛越野車上走下來的人,猛地一怔。
男人身著煙灰色的緬國常服,身形高大挺拔,逆著光,那張俊臉一如往常的慈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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