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在行動。
金陵本地一些人更是也聞風而動。
“王爺……”
“下官家中老母突然病重,今日能否告個假?”
興王正在忙工作,一抬頭竟然是禮部尚書劉忠麵帶歉意來請假。
“劉大人,你老母也生病了?”
興王停下了手中工作,忍不住抬眼看了下外麵。
“也……?”劉忠一愣。
“不久前,左侍郎和右侍郎才和我告假……也說他們的老母……”
“還有……成國公也派人來說,今日突然有事,不來……”
“可陛下先前突然傳來消息,說是要去太祖陵前看看……你們都請假了,這讓本王……”
朱佑杬真的是感覺奇怪了,一個人來請假他還好理解,可是短短小半天時間,請假的人都擠成堆了。
再說,今天陽光明媚,也沒有忽然變冷。
這情況,讓他疑惑。
“可能……今天實在是不湊巧吧。王爺,下官老母是真的——”劉忠尷尬了,想要繼續完善借口。
“不用了,本王同意了……”
朱佑杬卻沒有再去追究了,直接揮手同意了。
劉忠不好意思走出燕王府後,朱佑杬也沒有工作了。
而是隨著王府長史視察了燕王府一圈,發現人竟然突兀的少了一半還多。
“景明,這是怎麼回事?”
朱佑杬轉了一圈,直接問隨行的王府長史張景明了。
“王爺,或許我們可以去太醫院看看……”
張景明猶豫了一下道:“小的猜,劉尚書他一定是去太醫院了。”
“他母親真的生病了嗎?”朱佑杬好奇了。
“這個……”
張景明看著朱佑杬眼裡的血絲,知道最近朱佑杬都在埋頭做事,不抬頭看天。
“王爺,內閣的人到了。就在一個時辰之前,京城的禮部侍郎王華……被劉公公從承天門那扔了出來。”
張景明直接說出真相:“劉尚書他現在應該是去看望王大人了吧……”
“嗯,禮部尚書看望禮部侍郎……不對,這是京城的侍郎!”
朱佑杬還奇怪了一下,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金陵這邊的禮部尚書可是帶了守備兩個字,而京城的侍郎,又代表內閣。
“內閣的人到了嗎?”
他又很快明白了這其中的意義。
“所以……本王也要去向陛下告個假嗎?”
朱佑杬看著欲言又止的長史,懂了長史的複雜神色。
“王爺,成國公他都沒有來……這麼多事情,您一個人恐怕真的無法忙過來,小的覺得,您或許應該和陛下說一下……”
長史猶豫一下,再次補充:“如果有必要的話,也去一趟太醫院……”
“本王的母後可沒病!陛下真的是來祭拜太祖的,他們這些內閣的人,就真的看不慣陛下做點事嗎?”
朱佑杬一下子莫名也是無名怒火起了,這下,他體驗到了他大侄子的無能為力了。
長史沒敢接話。
“本王的確要和陛下說一下這個情況……”
然而朱佑杬思考了一下,果斷看向皇城。
作為朱厚照的親叔叔,他有必要提醒一下朱厚照了,畢竟從他開始做事的時候起,他已經勉強和朱厚照一條船了,這種局麵,他擔心朱厚照無法收拾。
長史沒有勸說,隻是跟著朱佑杬。
不過,在去見朱厚照路上,兩人鬼使神差的也去太醫院看了一眼。
果然,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轎子和麵孔,平日裡麵清靜的太醫院,竟然一下子喧囂起來。
……
“成國公,這……這可使不得!”
“下官也就一點皮外傷,再加上趕路太過疲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