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兩分鐘,終究是袁禧先敗下陣來:“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呀!”
靖哥說話也開始不客氣起來:“你算哪門子美女?”
袁禧被噎得差點翻白眼!
她是萬萬沒想到靖哥敢頂她的嘴!!!
靖哥看她傻掉了,興師問罪:“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讓傅總把我發配到非洲去?”
袁禧“哼”了一聲:“不想看到你,希望你滾的遠遠的!”
靖哥就不慣著她:“不想看到我,可以你去非洲啊,或者去東南亞也行,印度緬北金三角,去了就永遠不會看到我了。”
“印度緬北?”袁禧氣得雙手叉腰:“趙靖,你他媽是想我死是吧?!”
“難道你不想我死嗎?”靖哥委屈。他不明白袁禧那火熱的小嘴巴怎麼說的出那麼冰冷的建議的。
袁禧理虧,氣焰有些上不去,卻還是氣呼呼的說:“誰讓你的親梅竹馬拿那些照片惡心我!”
“什麼照片?”靖哥一頭霧水,突然想起來傅輕寒給他說的傅簡瑤的朋友圈,突然就明白袁禧為什麼生自己的氣了。
明明之前兩人偶爾還能在微信上聊聊天的,袁禧突然就不搭理自己了,原來原因在這裡!
他正想叫冤枉想要解釋,袁禧又冷哼一聲:“什麼照片?穿著你的襯衣躺在你床上的照片!喲,那一雙小腿又白又直,夠你玩兒的吧!人家還說你身材好技術棒,床上花樣可多了!趙靖,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人家都炫耀到這個地步了,我還得給你們鼓掌不成?!老子要是有條件,彆說非洲,直接把你倆捆在一起直接發射到火星上去!”
她越說越氣憤,那架勢,跟個罵街的潑婦差不多。
靖哥一時間無語到笑了。
袁禧覺得他和彆的女人有曖昧,所以才生氣。
說明她在乎他。
他望著袁禧,昏暗路燈下的雙眸含著無限的深情:“她還說什麼了?”
袁禧根本就不是能憋事兒的人,傅簡瑤說的這些話她雖然知道有水分,但還是生氣,偏偏又不想讓江眠擔心,所以對誰也沒說,憋了好久了。
現在可算找到能宣泄的對象了,朝著靖哥嚷道:“說你給她手洗內衣內褲,還給她買衛生巾!天天背著她上下學,還在公園裡偷偷接吻!”
靖哥蹙眉:“離譜了,她又不是殘廢,乾嘛要我天天背著上下學?還有什麼偷偷接吻,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的事。”
袁禧本來就是胡編亂造的,聽靖哥解釋得認真,重重的“哼”了一聲。
靖哥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不過,我是給女人手洗過內衣內褲……”
袁禧眼裡又噴出火,聲音更是像夾著炸藥一般:“不用給我說!關我屁事!”
靖哥的眉梢微彎,臉上帶著幾分無奈:“但那是給你洗的。”
袁禧眉毛一擰,有些石化掉了,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她:“……”
她和靖哥在京北好的那陣,一直是同居的。
她的臟衣服直接扔在行李箱,打算回家再洗,靖哥是愛乾淨的人,每天都順手會把她的衣物一起洗了。
當然也包括貼身的衣物。
靖哥看著有些呆傻的袁禧,聲音輕柔:“傅簡瑤嘴裡沒幾句實話,你怎麼這麼傻,還當真了。”
袁禧把頭彆向一邊:“我管你們是真是假,和我沒關係。”
她轉身往前走,靖哥抱著西瓜跟上,興師問罪:“你倆說話半斤八兩,你為什麼告訴她我在床上隻有五分鐘?”
袁禧撇了下嘴:“難道不是?”
靖哥蹙眉,說得很認真:“看來你記性不太好,我用行動幫你回憶回憶?”
袁禧停下腳步,縮眉看著他:“你說話這麼下流,傅輕寒知道嗎?”
靖哥鄭重的說:“這些話我隻和你說,我也警告你,有點隱私好不好,彆什麼都往外說,那種謠言落在男人身上,很沒麵子的。”
袁禧切了一聲:“你難道沒有把我的事告訴彆人?”
“什麼事?我從來不對彆人說你的事。”他的嘴巴比任何人都緊。
“那傅簡瑤怎麼知道我離婚分錢的事?不是你說的,總不會是傅輕寒說的吧!”
“那事不是你自己鬨上新聞的嗎,我又不是長舌婦,才不會說長道短。”
“真的不是你說的?”袁禧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靖哥。
她知道靖哥從小和傅家的兩個孩子來往密切,靖哥給傅簡瑤買衛生巾這種事,肯定是真的,所以傅簡瑤的有些話,她還是信的。
也真是在氣頭上,還真以為她離婚的事是靖哥透露出去的。
靖哥無辜的搖頭。
“我的事,你真的什麼都沒給她說?”她緊緊的盯著靖哥的眼睛,要確認他有沒有撒謊。
靖哥一臉坦然,目光迎著她的考驗:“一個字都沒說。”
這話讓袁禧稍微好受了些:“那些照片……”
話沒說完,就被靖哥打斷了:“我不知道你看到過什麼照片,我和她什麼都沒有,她在我眼裡,就是個任性的大小姐、老板的女兒。我對她,從來都是抱著完成工作的態度在相處的,絕對沒有彆的心思。”
袁禧在心裡把傅簡瑤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她竟然真的被一個黃毛丫頭給耍了,鬱悶了好一段日子。
這種鬱悶,倒不完全是因為靖哥和彆的女人有染,還夾雜著一些無妄之災的惡心。
就像你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一隻陰溝裡的老鼠竄出來在你腳背上爬過一樣。
心裡沒辦法不介意。
袁禧覺得現在身上輕鬆了許多。
她討厭身處旋渦,現在,她從旋渦裡出來了。
她心裡胡思亂想著慢慢的往前走,靖哥看著她的臉色,試探的問:“什麼時候去產檢。”
既然誤會解除,袁禧的槍藥味也收斂了許多,如實回答:“明天。”
“我陪你去。”靖哥迫不及待。
“不需要。”袁禧拒絕得也很果斷。
靖哥不解的看著她:“憑什麼?”
“憑我們早就分手了,孩子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袁禧的思路很清晰。
靖哥心有不甘,聲音沉悶下去:“你還是不肯給我機會。”
袁禧再次停下腳步,抬頭望著他的眼睛。
嘴巴動了動,說得卻是:“你在這坐下。”她手指著路邊的一個台階。
靖哥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乖乖的坐了下來,換他仰頭看著她。
袁禧身體本來就笨重了,剛才一直仰著頭和靖哥說話,脖子都酸脹了。
現在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穿著西裝褲坐在地上的男人,舒服了許多,這才鄭重的開口。
“趙靖,我以為我們上次見麵已經說清楚了。孩子是我要生的,不應該成為你的負擔,你不用為了儘責,選擇和我在一起。
“你要明白,我們分開了,早就分開了。我承認,這段時間對你,是還有那麼一絲的留戀,但是,想到要複合,要一起生活,要整天黏在一起,我覺得恐慌窒息。
“我現在不想經營家庭,你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我也想要自由,我想,你應該明白這種感覺。
“所以,如果非要有聯係,我們隻能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