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輕寒沒有戳穿,帶著微笑:“那肯定的,媽,那等下我去店裡看看,然後再回來陪您。”
他從醫院出來,去酒店接了江眠一起去看鋪麵。
一路上江眠眉飛色舞的給他介紹這個位置有多正。
“這邊是商業街,附近還有大型的商場,雖然租金是高了一些,但是人流量不用擔心,而且我查過了,附近兩公裡的美容院隻有幾家,競爭不算太激烈。
咱們兩個月完成裝修,現在就要開始定設備、人員招聘,最多三個月,咱們的店就開起來了!”
傅輕寒跟著她笑:“我說你能不能把重心放在你肚子上,你現在四個多月了,真要裝修,你肯定不甘心乖乖待著,要忙前忙後的,你身體受得住?”
江眠也覺得這個時間不上不下的有些尷尬:“但是我想拿到那個代理,沒有這個美容院,那個代理就沒戲。”
傅輕寒:“機會是可以再找的,你想過沒有,你要是有個閃失,後果很嚴重。”
江眠卻聽不進他的勸阻:“你彆把我想得這麼脆弱,人家彆的職業女性懷孕了還要上班到臨產前才休假呢,相比起來,我的時間已經非常的自由了,工作量也非常小。再說了,就算是裝修,我也隻是掌掌眼而已,又不要我親自上陣。”
傅輕寒歎著氣:“我就知道說不動你,犟!”
江眠囑咐道:“到時候如果周暮行問起,你可要站在我這邊,替我說話。”
傅輕寒扯唇笑道:“你覺的在他麵前,我有話語權?”
說話間兩人到了目的地,江眠對接待的工作人員道:“你好,我之前來過,星光街18號那個鋪麵,我打算再看一看。”
現在接待她的不是之前的那位,道:“很抱歉女士,這個鋪麵我們已經租出去了。”
江眠眼裡含笑:“對,我之前已經交了定金,我姓江,你可以查一下,現在我想再去看一看,如果沒問題的話就簽合同。”
工作人員道:“很抱歉江女士,這個鋪麵已經租給彆人了。”
江眠臉色立馬變了,眉頭一皺:“什麼意思?不是說好我要租的嗎?定金都交了!”
工作人員顯得很為難:“很抱歉女士,關於您的定金,我們按照合同標準雙倍賠付給您。”
“誰稀罕你賠付!”傅輕寒已經弄清楚了情況,顯然是江眠交了定金離開的這一個小時,他們把鋪麵租給了彆人。
他聲音氣勢都不小,朝著工作人員喊道:“前後不到一個小時你們就單方麵毀約,遛狗玩兒是吧?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他在旁邊的客人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二郎腿疊起:“今天這事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
江眠聽說心儀的鋪麵沒了,心情瞬間糟糕透了!
她剛才那麼多的規劃,現在全成了一場白日夢!
她也沉著臉:“你們和彆人簽合同前好歹電話和我說一聲,你要說你們這麼急,我也能馬上簽的呀!現在突然給了彆人,這算怎麼回事?”
工作人員忙不迭的道歉,傅輕寒卻誰的賬也不買。
本來這兩天他因為蕭真真的事心情就不好,一直沒找到發泄口,現在還被彆人這樣戲耍了一番,能善罷甘休才怪!
經理很快來了,弄清楚情況後,也開始給江眠和傅輕寒道歉。
“江小姐,真的很抱歉,我正準備電話聯係您的,您就親自過來了。您看這樣好不好,我們還有很多同類型的鋪麵,就在您之前看的附近,價格上我們給您最大的優惠,您考慮一下?”
江眠皺著眉:“我最看好的就是之前那個,其他的怎麼能代替!”
真不是她為難人,那個鋪麵本來就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協調方式。
傅輕寒也冷聲道:“我缺的是你這點錢嗎?我要的是你這點優惠嗎?我要的是那個鋪子!我不管你多少錢租給彆人的,我們已經交了定金,你必須還給我!不然,咱們就法院見,我慢慢陪你們玩兒!”
“論蠻不講理,你們倆還真是天生一對呢?”
白馨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江眠眉心一擰,側頭看向她,明白了什麼,冷聲道:“是你故意租走了那個鋪子?!”
白馨雙手抱肩,打量著她,趾高氣昂的說:“是我,我就是故意的,你想怎麼樣?”
她眼裡是毫不掩飾的輕視:“江眠,我之前提醒過你,不許再出現在京北,你的記性,好像不太好。”
傅輕寒眯起眸子看著白馨,問江眠:“這潑婦是誰?”
白馨從小到大,彆人給她的標簽都是“大小姐”“淑女”“名媛”一類,“潑婦”,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讓她立馬聯想到菜市場罵街的毫無形象的婦人,她氣得看向傅輕寒:“你說誰是潑婦?”
傅輕寒也猜到了她的身份,輕嗤一聲:“誰不要臉搶我的東西誰就是潑婦,對號入座你都不會?”
平日高高在上的白馨被男人這樣羞辱,氣得指著傅輕寒的手都在發抖:“果然是沒教養的私生子,也就配和這種騙人錢財的下賤女人在一起!”
傅輕寒眼裡閃過一抹冷光。
他慢條斯理的站起來,靠近白馨,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眼睛:“知道的還挺多的,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他高了白馨好大一截,站在白馨跟前,壓迫感讓白馨吞咽了幾下。
但白馨並沒有真正的畏懼他。
在她眼裡,傅家雖然在京北有一席之地,但是傅輕寒完全就是個恥辱和笑話,傅家的光芒,他沾不了一點,沒有人會保護他!
她白家的底子在這裡,況且她現在背靠周暮行,傅輕寒這樣的人,她才不會放在眼裡!
她冷哼一聲:“耳朵不好使嗎?”她還特意放慢了語速:“我說你,是低賤沒教養的私生子、小野種,而江眠,是個目光短淺、靠男人上位的下賤女人……”
“啪——”
她的話音未落,響亮的耳光聲音響起。
“啊——”白馨驚叫一聲,捂住被打得火辣辣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傅輕寒:“你敢打我?!”
江眠看著傅輕寒動手,也著實嚇了一跳!
她知道他脾氣古怪不好招惹,但是真沒想到他居然會動手!
傅輕寒活動著扇巴掌的手腕,唇邊噙著淡笑,盯著白馨的眼睛:“我說,你不會以為,我不打女人吧?”
他的笑意越發陰邪,像個魔鬼:“提醒你哦,我之所以不得寵愛,就是因為發起瘋來,連我老子都打。你一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的臭女人,也配來挑釁我?”
白馨眼裡跳動著濃濃的怒火:“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我男朋友是誰?!我告訴你,現在不隻是你,連帶你傅家,都要跟著倒黴!”
“哎喲那我可謝謝您嘞。”傅輕寒一臉的無所謂,“謝謝您幫我整垮傅家。”
白馨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扇耳光,現在怒火攻心,早就把周暮行說的不要靠近江眠的警告拋到腦後,開始打電話告狀了。
電話接通後,她拖著哭腔:“阿暮你快來,那個女人聯合那個私生子一起為難我,他們還打了我!我肚子好痛,肯定是寶寶受到了驚嚇,你快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