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差點被這個闊彆以後的吻弄得窒息。
剛才是故意挑逗,現在是真的想念至深,貪戀他的每一個觸碰。
好幾分鐘後,兩人頭抵著頭,都紅著眼睛,顯然已是情動。
“老公……”
江眠的聲音聽起來快要哭了一般。
這顫音讓周暮行心疼得不得了,他漆黑的眸子蘊藏著無限的溫柔和憐愛,又啄了一下她的嘴唇,“老公來了。”
又接了一個綿長的吻,他才抱著江眠到了落地鏡麵前:“讓我看看我們的寶寶。”
他把江眠放下,兩人麵對著鏡子,原本裹在江眠身上的浴巾掉落到地上。
江眠羞澀,想轉身躲進他的懷裡,被他按住了肩膀,低聲蠱惑:“老公看看。”
江眠逐漸安分下來。
他的大手輕輕的覆蓋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眼裡的幸福快要溢出來了:“女兒都這麼大了,辛苦老婆了。”
他的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手從後麵伸過來,托著她的腹部。
江眠的羞澀慢慢褪去,手也跟著放在肚子上,看著鏡子裡的他:“醫生說,再過兩周,就會有胎動了。”
周暮行:“彆回去了,一直留在這邊,我想每天都看到你們。”
江眠的手反過去,摸著他的臉:“彆犯傻,這麼久都堅持過來了。”
周暮行一聲歎息:“周斐現在很安分,我暫時沒抓到他的把柄,但是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這一切就會結束。”
江眠點著頭:“沒事,我和寶寶能等。”
周暮行看夠了鏡子裡的她,這才把她的身體扳過來,麵對著麵,聲音溫柔,眸底含著掩藏不住的春意:“醫生有沒有說,到了這個階段,可以同房了。”
江眠臉上起了羞紅,聲若蚊蠅:“不可以,會驚到寶寶的……”
“我會很小心的,相信老公。”周暮行目光拉絲,聲音低沉帶著蠱惑,彎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江眠渾身緊繃,雙手都抓著他的西裝,怯怯的看著他。
躺在柔軟的床上,她還在拒絕:“老公,算了,我幫你就好了……”
周暮行修長的雙腿打開,膝蓋落在她腰側,把西裝脫下來扔在一邊,盯著她的眼睛:“不夠。”
那種方式,對他來說遠遠不夠。
他隱忍壓製自己的欲望太久了,現在,一刻都等不了。
……
……
也沒太趕把江眠怎樣,兩次而已,還中規中矩的,但已經夠滿足了。
江眠全程提心吊膽,就算知道現在是安全的。
後來兩人相擁躺著,她問道:“男人是不是在這方麵都克製不住,我看網上很多男人孕期出軌,真惡心。”
周暮行:“少上網看這些亂七八糟的。”
江眠縮在他的懷裡,抬眸看他:“你說實話,我不在的時候,你想了怎麼辦?”
周暮行明知道她是無理取鬨,還是配合著回答:“忍著。”
江眠:“忍不住呢?”
周暮行:“你老公連這點兒定力都沒有?”
江眠撇嘴:“要是這時候有人推一把,難保你不和彆的女人滾到一起。”
周暮行咬著她的耳朵:“我對彆的女人,提不起‘性’趣。”
那個字咬音比較重,江眠懂他的意思,心裡滿意,卻還是說:“時間久了都是會厭的,再漂亮的花瓶,看久了都會沒感覺。”
周暮行的手原本放在她的腹部,現在開始移動:“我的二十七歲是你,四十七歲還是你,六十七歲也是你,八十七歲如果我還活著,也隻能是你。”
江眠抿起笑,道:“你該不會以為你這樣說,我會感動吧?”
周暮行眉毛微挑:“不然呢?”
江眠歎著氣:“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我呀……”
她摟著周暮行的脖子,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二十六歲喜歡二十七歲的男人,我四十六歲還喜歡二十七歲的男人,等我六十六了,喜歡的仍舊是二十七歲的男人,你懂不懂呀。”
周暮行和她拉開一點距離,濃眉緊蹙,盯著她:“江眠你找死!”
江眠嘻嘻的笑:“誰不喜歡年輕力壯的。”
周暮行冷哼一聲:“喜歡年輕力壯的是吧,等你把孩子生了,我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江眠裝作害怕的樣子:“你想怎樣?”
周暮行薄唇吐出幾個字:“到時候你要是能下床,算我輸!”
做到下不來床?江眠光是想想那畫麵,就覺得刺激。
她知道,周暮行絕對有這個實力!
她樂得在周暮行胸前嘬了幾口,種上幾顆“草莓”。
她覺得自己變了,食髓知味以後,對“性”的看法和想法,越來越大膽了。
周暮行任由她胡鬨了一陣,才把她撈回來重新抱進懷裡,唇畔含著幸福的淺笑:“彆鬨了,睡覺。”
江眠的頭枕著他的手臂,手搭在他腰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江眠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身邊的人動了,她睜開眼,看著周暮行在穿衣服。
“老公……”她發出懶懶的聲音。
周暮行一邊扣襯衣的紐扣,一邊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今早有會議,我先去公司,忙完了就來和你吃午飯,乖,你多睡會兒。”
江眠扯了扯被子,盯著他沒扣好的襯衫裡若隱若現的吻痕:“你不用來,我等下還要去醫院的。”
周暮行的手指頓足,眸光微縮,帶著不滿:“去看傅輕寒他媽?我說你幫一次得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到時候她當真了你們怎麼收場?”
江眠嘟囔道:“你是沒看到蕭阿姨那情況,她真的很可憐。我昨天答應她的今天要去,如果失約,她會難過的,就這一次了,剩下的時間我還有我的事要忙呢。”
周暮行仍舊不放心:“你不會對那個姓傅的假戲真做吧?還有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江眠睜開眼:“你又來了,我真要和他有什麼,還有你什麼事兒啊,小氣!”
周暮行體驗到了什麼是沒安全感,畢竟傅輕寒和江眠交往甚深,真要擦出火花,也不是不可能。
他哼了一聲:“他敢對你動歪心思,我第一個弄死他。”
江眠瞪了他一眼,拿過一旁的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他:“你再說一遍,等女兒出生了,讓她看看她爸爸是如何的凶殘。”
周暮行剛才冷峻的臉上立馬勾起溫柔的笑意,變臉真快,對著鏡頭道:“寶貝女兒,爸爸愛你!”
說著還掀開被子,在江眠的腹部親吻了一下:“小木棉乖乖的,爸爸上班去了。”
從酒店出來,他先去了公司,忙完公司的事,去了段澈的醫院。
不是找段澈,而是找給他治療失憶的醫生。
一間光線並不充足的房間裡,醫生神色嚴峻的看著他:“你確定要使用點擊療法刺激回憶嗎?這種痛苦不是你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