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禧的呼吸都放輕了,手不由自主的抓著衣服,像是換了一個人,語調都溫柔很多:“你說……交往?”
她的心臟跳動得更加厲害。
靖哥好像也豁出去了:“我想多一點對你的了解。”
袁禧心動了。
去他媽的單親媽媽,有修成正果的機會,當然要抓住啊!
她故意問道:“但你又不喜歡我,而且,我是個二婚的女人。”
靖哥沒說話,他說不出表白的話,況且他也沒怎麼理清楚,自己對袁禧到底是什麼感情。
那半個月他是快活的,但是袁禧表現出來的種種,讓他覺得,她不是一個不太正經的女人,或者說直白一點,生活作風不太好……
雖然他倆的事,他也有很大的責任……
但是現在他不免擔心,以後遇到彆的男人,袁禧是不是也會這樣?
對二婚女人沒興趣是氣話,但是和一個長期生活作風有問題的女人在一起,他是真的沒勇氣。
他冷靜了一些,和袁禧拉開了一點距離:“當我沒問。”
袁禧剛起的希望被踩滅了,憤憤道:“我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靖哥無奈:“明明是你!”
袁禧背靠在牆上,靖哥也並排站在旁邊,兩人都沒再說話。
好半天後,袁禧悠悠傳來一句:“不如我們結婚吧。”
靖哥心臟猛跳一下,然後掃了她一眼:“不結。”
袁禧心裡被刺了一下,笑著問道:“為什麼?我這樣二婚又主動的女人,真入不了你的眼?”
靖哥沉默了一陣,道:“傅總讓我明年出國,去管海外的安保公司。”
袁禧心裡又一沉,臉上帶著笑:“喲,高升了,恭喜呀,去多久?”
靖哥心情不好,一方麵是因為袁禧總沒有個正形,讓他有些捉摸不透,另一方麵,他擔心傅輕寒,但又不能違背傅總的決定,道:“年是要的。”
袁禧詫異他居然要去這麼久,開玩笑的口吻:“娶個洋老婆回來?”
靖哥臉上帶起煩躁:“我就沒結婚的打算!”
袁禧問道:“那你剛才還問我要不要交往,怎麼,光玩兒,不給名分啊?”
靖哥冷哼一聲:“不是你玩兒我嗎!我玩不起了,以後你找彆人慢慢玩兒。”
他轉身走了。
袁禧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不舍。
先不談情感,就說兩人在床上的默契,她也舍不得他。
她呼出一口氣,再次鼓起勇氣,道:“有件事你得知道。”
靖哥的腳步停了下來。
袁禧走到他麵前,衝著他笑:“留下來唄,我挺喜歡你的,可以交往看看,結不結婚都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接過一次了。”
靖哥冷冷的注視著她,沒說話。
袁禧接著道:“而且,我懷孕了,你的。”
靖哥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道:“懷孕?你要是能懷孕,就不會離婚了。袁禧,彆再玩兒我了。”
說著越過袁禧,這次是真的走了。
袁禧雙手一攤,自嘲的笑著道:“那就隨你嘍。”
她跟著過去,江眠正好簽完字站起來,問袁禧:“你要不要來一套?”
袁禧搖頭:“你這房子這麼大,我還浪費那個錢做什麼,給我留個房間就行。”
江眠連連點頭:“我還怕你不同意呢!你要是願意來和我一起住那就太好了,咱們還能做孕媽搭子!”
袁禧側頭看了一下,沒看到靖哥,道:“傻子,懷孕前麵三個月不要到處說,有忌諱,自己親近的人知道就好啦。”
江眠連忙捂住嘴:“不說不說。”
兩人挽著手往外走,袁禧道:“車你就不用買了,我分的你拿一輛去開就行,反正放那兒也是吃灰。”
江眠:“正好,我考了駕照也沒碰過車,這技術,買車也沒什麼用。”
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來,靖哥站在車旁邊等著。
袁禧和他都神色如常,連江眠這麼心思細膩的人竟然都沒看出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對勁兒。
上了車,靖哥送她們回家:“小寒說一起過年,到時候我來接你。”
這話是對江眠說的。
江眠有些詫異:“過年他都不回京北嗎?”
靖哥語氣帶著一點無奈:“回不去,他基本沒在那邊過過年。”
江眠在傅輕寒身上找到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兩個都是不被愛的孩子,當然了,她更慘一點,因為她曾經窮得一塌糊塗。
傅輕寒再怎麼不被愛,經濟和教育上重來都是富足的。
江眠道:“那好呀,一起過年。”說著問袁禧:“你有沒有時間出來,大家一起吃飯。”
袁禧擺了擺手:“我就算了,我陪我爸媽。”
更何況,她是真的不想和靖哥再見麵了。
結局注定是分開,就沒必要再湊到一起,不然還得再共同認識的人麵前演戲,多累啊。
江眠沒有勉強她,:“那好,過了年咱們約。”
接下來幾天兩人都膩在江眠的出租屋,一邊在網上給新家看軟裝的家具,一邊慢慢的收拾這邊的東西。
在過年的前一天,江眠搬進了新的房子。
她住慣了狹小的出租屋,現在待在寬敞的大房子裡,真是有些不適應了。
那小出租屋他也沒退,因為那是他和周暮行的小窩,裡麵有他們新階段的回憶。
搬了新家,傅輕寒帶著禮物來道賀。
一起來的還有靖哥。
靖哥知道袁禧肯定會在,不想來的,被傅輕寒罵了一頓,說“還沒走就不聽我使喚了”,隻能跟來。
飯菜是酒店叫了送來的現成的,傅輕寒開了一瓶紅酒。
江眠連連擺手:“雖然你的酒很貴,但是我現在不能喝。”
傅輕寒揶揄一句“真沒口福”,要給袁禧倒。
除了江眠,沒人知道袁禧懷孕的事,江眠把袁禧的杯子拿過來:“她現在戒酒,也不能喝!”
傅輕寒皺眉:“你是懷孕,她又沒懷為什麼不能喝!彆以為我不知道,她以前經常泡酒吧。”
江眠說得一本正經,“就是因為她之前總喝酒,養成了不好的習慣,所以現在我勒令她戒酒!喝牛奶!”
她把一瓶牛奶倒入袁禧的酒杯裡麵。
袁禧端起酒杯,對傅輕寒笑著道:“我現在是聽她的,她說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傅輕寒隻能黑著一張臉給靖哥倒酒,沒想到靖哥說:“我等下要開車……”
傅輕寒這下是真的怒了:“連你也敢拒絕我!信不信我掀桌子了!”
靖哥隻能把杯子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