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有些意外:“參加年會?我不去!”
段澈道:“我知道這個時候你肯定不會來,我是讓你考慮考慮,儘快回周家的事,周爺爺現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而且周斐被打壓了,你回來正好掌權。”
陳暮眉頭緊鎖:“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容易,且不說現在集團都是周斐的人,要拔出他們需要一定的時間,我回去根本討不了好,就說周斐這邊,我還沒有找到他害我的證據,現在回去,他肯定會通過傷害江眠來打擊我。”
他如果回了周家,沒人敢把他怎樣,公司的人他也可以一個個的慢慢清理,這隻是時間問題。但是江眠不一樣,就算他派人保護,周斐一定會找到空子做傷害江眠的事、以此來打擊他。
畢竟周斐的那些陰暗手段,他自己曾經都沒躲過去。
他決不能拿江眠冒險。
陳暮做所有事的前提,是要自己和江眠永遠都好好的。
他對段澈道:“爺爺對周斐有防範之心是好事,有他壓製,周斐多少會收斂一些。再給我三個月時間,我肯定能回去!”
段澈有些失望:“現在彆說周爺爺,我都有些等不了了。我覺得江眠這邊你不用太擔心,大不了先讓她住我家,和段禾一起,我幫你看著她。周斐再怎麼囂張,總不會來我家殺人吧。等你事成了,再把江眠領出去。”
陳暮語氣很嚴肅:“我不能讓她冒險,也不想讓她擔心,現在她什麼都不知道,每天開開心心的,挺好。再說了,就她那性格,你讓她天天待在房子裡,她坐不住的。”
段澈想了想,“那不如給她說明一切,江眠是能擔事的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弱,至極告訴她真相,然後把她送出國,我讓段禾陪著她,安排人保護著,隔了這麼遠,周斐總不能跟過去吧。等你事成了,接她回來。”
陳暮是關心則亂,現在經段澈這麼一說,發現這個辦法,也不是不可行。
隻是,兩人要忍受分離的痛苦了……
他和江眠在一起大半年了,分開的時間不超過十天,想到以後要分彆不知道多久,他此刻心裡已經難受起來。
果然曾經的周暮行能做大事是有原因的,因為周暮行無牽無掛,沒有任何軟肋。
陳暮不一樣,江眠才是他的全部,他決不允許她身上有任何的閃失,所以做事畏首畏尾。
他喉結滾動幾下,聲音有些落寞:“聽起來是可行的。”
段澈呼出一口氣:“那好,你趕緊給江眠把這事說了,抓緊回來。”
陳暮道:“等過完年吧,這是我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個除夕。”
段澈皺眉:“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有兒女情長的一天,雖然這是一件非常值得我取笑你的事,但是,我更多的是祝福你,羨慕你。阿暮,你放心吧,我會幫你保護好她,你們的日子還很長。”
陳暮被即將分離的低氣壓濃罩起來,聲音悶悶的:“白馨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讓段澈有些頭大:“你媽的身體一直不見好,白馨看樣子,是在你家住下了。”
陳暮怒道:“我人都死了她還賴在我家做什麼?!你想辦法把她弄走,她會壞我的事!”
段澈點了點頭:“我再去勸一下,給她介紹男朋友試試。畢竟你不能讓我拿刀去架在她脖子上,逼她不要再喜歡你吧。”
陳暮心事重重的掛了電話。
下班後他去了江眠店裡:“到點了,又不按時下班。”
江眠對著他笑,企圖讓他不要繼續責備自己:“有客人,多招呼一會兒。”
陳暮把她身上的圍裙解下來:“不差你一個,走了。”
江眠這才給員工交待了幾句,跟著他回家。
陳暮覺得他和江眠的相處時間開始倒計時了。
她要出國,他們要分開,他們會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辦法牽手,擁抱。
光是想一想,他心裡就難受異常。
舍不得。
根本舍不得。
江眠蹙眉看著一言不發的他:“你今天怎麼了,捏我這麼緊。”
陳暮牽著她手的力道鬆了鬆,道:“我們公司要團建,可能會去國外,可以帶家屬,你也把簽證辦一下。”
“真的嗎?!”聽說能出國旅遊,江眠興奮不已:“我還從來沒出過國呢,我的英語也不知道能不能過關!去什麼國家,歐洲還是東南亞?日本或者韓國?”
陳暮看著她雀躍的樣子,跟著展出笑意:“你想去什麼國家?”
江眠:“這是我們能挑的?不是公司安排嗎?”
陳暮看著她燦若繁星的眼睛:“這次跟公司,下次我們自己去呀,挑一個你最喜歡的國家。”
江眠認真的想起來:“我還不知道,回去我做做攻略!”
陳暮點著頭:“儘快做。”
江眠樂了一陣,突然又皺起眉:“你的假證件,能蒙混過去嗎?”
陳暮道:“我有把握可以。”
江眠卻擔憂道:“要不還是算了,到時候被抓了要上新聞的。我明天再去派出所問問,看看有沒有關於你的消息。”
她看著陳暮:“ 我們換身份證的時候都錄了指紋的,我們去派出所給你錄個指紋查一查怎麼樣?肯定會有線索的,隻是你現在還怕警察嗎?”
陳暮看著她專注的樣子,不想她再為自己費心:“很害怕。”
江眠苦口婆心的勸說他:“我帶著你閉著眼睛進去,你不看就不怕。畢竟沒有自己的證件,做什麼都不方便啊。”
陳暮附和道:“等年後吧,這眼看人家都要放假了,我們公司最近也很忙,工作時間不好請假,等我下班人家派出所也下班了啊。”
江眠:“那倒是,那等過完年,咱們就去查一查。”
反正都拖了這麼久了,她也沒把這短短的幾天時間放在心上。
兩人進了家門,江眠彎腰換鞋,被陳暮從背後抱住。
她抿起笑,一隻手覆蓋在腰上的大手上:“今天到底怎麼啦,你情緒很不對。”
她直起身,轉過來麵對著陳暮,抬頭看著他有些發紅的眼睛。
陳暮悶聲道:“要你,特彆特彆的想要你。”
他低頭吻了下來。
他恨不得把江眠變得小小的,小到可以直接揣到他的包包裡,這樣自己就能隨身攜帶、親自保護好她了。
“老婆,我們要個孩子吧,今天就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