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彆說向家的人,就連袁禧本人,都直著目光,望著靖哥,咽了咽口水。
她覺得靖哥這個逼裝得實在太大了,大得讓她這種厚臉皮都覺得有些尷尬了。
她麵上故作鎮定的配合著:“昨天的協議,他們好像有些彆的想法。”
靖哥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如炬的目光盯著向澤宇,緩緩道:“向先生,是想再重新聊聊?”
向澤宇昨天被他猛揍了一頓,現在看到他就有些畏懼,嘴唇哆哆嗦嗦的,半天沒吐出一個字來。
向母先出了聲,叉著腰衝著靖哥大喊大叫:“當然要重新協商,這些錢都是我們向家的,憑什麼分她那麼多!彆仗著你們人多,以為這樣就可以拿捏我們!花錢請人演戲嘛,誰不會!彆說你們這幾個,再多十倍我都雇得起!你們幾個裝腔作勢的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向家,是你們惹得起的嗎?!”
靖哥發出一聲嗤笑:“向家?以前的確沒聽過,現在嘛,你們家已經名聲在外了,畢竟全家人聯合起來坑女人這種事,這破地方還真沒聽過第二起。”
向母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你放肆!!”
旁邊車副駕駛的車窗緩緩落下,傅輕寒的笑臉露了出來,看著氣急敗壞的向母,問得很真誠:“我還真很好奇,你們向家,有多了不起?”
向澤宇看到他,臉都白了,顫著舌頭叫了一聲“傅少”,然後著急忙慌的把叫囂的向母拉過去塞進車裡,低聲吼道:“媽!這件事您就彆插手了!我不想再鬨了!”
向母氣憤的瞪著他:“你怕他做什麼!你不是說他們都是花錢請來的嗎,我就不相信他們敢動手!”
向澤宇咬牙道:“你知道他是誰嗎!傅大少,你惹不起!誰花錢請得起他?!”
向母怔住了:“傅……傅少……”
顯然,她也聽過這號人。
向澤宇狠狠的關上車門,轉身走到袁禧麵前:“協議我認了,進去吧。”
袁禧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靖哥陪著袁禧進去辦手續,江眠皺著眉走到傅輕寒的車麵前:“你來湊什麼熱鬨?”
傅輕寒朝她一挑眉:“怎麼樣,夠意思吧,我一出場,他們家人瞬間就慫了!我要不來,你倆會被啃得連渣都不剩。”
江眠看了看旁邊的一排大漢:“可是你這排場也太魔幻了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拍戲呢。”
傅輕寒罵道:“沒見識的東西,我出門就這排場,怎麼滴吧!”他朝江眠一招手:“進來聊。”
向家的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倆,江眠受不了那目光,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傅輕寒朝她抱怨:“你們真不夠意思,這麼有趣的事居然都不告訴我,我差點就沒趕上趟。”
江眠心思在袁禧身上,心不在焉的敷衍著,目光落在旁邊前排座椅背後的收納袋上,擰眉從裡麵拿起一張宣傳單。
她側頭看向傅輕寒,眼裡帶著疑惑:“這是陳暮他們公司的宣傳單,你車上怎麼會有?”
傅輕寒也盯著那張紙:“……”
江眠繼續往下看了看:“這是他的微信和電話。”
傅輕寒看她認真的神情,心裡捏了一把汗。
一秒之後,他哈哈一笑,音量大得有點不正常:“這車是我問他租的,他沒給你說嗎?”
江眠茫然的搖了搖頭:“沒有啊,可是你自己不是有很多車嗎,為什麼還要租?”
傅輕寒說得一本正經:“我看你倆挺不容易的,特意去照顧他的生意。”
江眠還是疑惑:“你要是覺得我倆不容易,多給我開點工資就好了,需要這麼迂回嗎?”
傅輕寒不悅的哼了一聲:“多給你開工資能得到什麼好處?我租車自己還能享受下,拿給下麵的兄弟開著玩玩兒。”
他做事一向沒什麼章法,江眠已經習慣了,她沒多想,“哦”了一聲,“謝謝啊。”
傅輕寒看她不疑有他的樣子,心裡泛起同情:“哈哈哈你還真信啊?!”
江眠眉頭又皺起:“你騙我的?”
傅輕寒這下神情更逼真了:“其實我和這家公司的老板是朋友,去照顧朋友生意,剛好你老公在,就找你老公開的單,你怎麼這麼傻,真以為我對你這麼好?”
這個說法果然更能讓江眠信服,她撇了下嘴:“什麼時候能正經點。”
她把那頁紙又塞了回去了,目光盯著民政局的門口。
傅輕寒暗暗的籲出一口氣。
袁禧從民政局出來,看到兩方的人還杵在外麵。
很明顯,她這邊的氣勢更足。
她腳尖一轉,走到向母的車旁,雙手抱肩,居高臨下的看著向母:“老太婆,我和向澤宇都離婚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向母冷哼一聲:“沒見過你這麼沒素質沒家教的人!”
袁禧笑著道:“我的素質,你配不上。”
她俯下身,靠近向母,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不是好奇為什麼這些年我吃了這麼多藥還是沒有懷孕嗎。現在我就告訴你,因為不能懷孕的人,不是我,是——你——兒——子。”
她直起身,欣賞這向母精彩紛呈的臉。
好半天後,向母才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放屁!不可能……怎麼可能……明明是你……”
袁禧皺眉問道:“剛才還在和我說素質呢,你的素質呢?”
她臉上帶著戲謔的笑:“老太婆,你這輩子想抱孫子的話,真的隻能讓你老公再討個小老婆生個兒子,兒子再給你生孫子了,加油哦,你要活久一點,才能看到孫子出生呢。”
說完轉身,留下淩亂的向母,大搖大擺的走了。
回去的車上,袁禧興奮得有些異常。
“今晚去酒吧happ!慶祝我恢複單身!”
江眠笑不出來,擔憂的看著她。
她知道,經曆了這麼大的事,袁禧內心沒她表現出來的這麼灑脫,但她沒有多說彆的,隻道:“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