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衛生間的時候順手提了一把椅子,把軟綿綿的江眠按到上麵坐下。
江眠往一邊倒,他就靠著椅子擋住她傾斜的身體。
花灑的水落在江眠身上,溫度剛好,她總算安靜了下來。
陳暮隨便給她衝了衝,然後抹了沐浴露,手塗抹到胸前的時候,停了下來。
雖然早就“坦誠相見”,但是現在江眠神誌不清,自己這樣,真有些不君子。
他的手停下來這空隙,腰被環抱住,身上滿是泡泡的江眠靠在他身上。
衣擺裡鑽進去一隻胡作非為的手,陳暮渾身突然緊繃,低頭看著惹禍的人。
“洗呀,怎麼不動了?偷懶!”江眠仰頭衝著他抱怨。
殷紅的唇微微翕張,像是在發出邀請。
什麼狗屁正人君子。
江眠的後頸被有力的大手掌著,一道黑影投在她臉上,然後唇被堵住。
久違的親密接觸讓兩人的理智都被燃燒成灰燼。
狹小的衛生間裡有了旖女人旖旎的聲音。
花灑掉到地上,把旁邊黏在一起的兩個人澆濕。
坐在椅子上的人變成了陳暮,江眠的座椅則變成了一雙有力的大腿。
……
江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跟散架一樣痛。
她坐在床上扭著脖子,又活動了一下手臂,總覺得身體有些怪怪的難受。
在她的目光看到床頭櫃上陳暮手機的時候,睡意煙消雲散!
昨晚是覺得抱著男人睡的感覺非常的真實……難道做的不是椿夢?
她聽著樓下廚房傳來的聲響,心裡像是小鹿在亂蹦一般。
要穿衣服下樓,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都變了,根本不是昨天穿的那一套!
她腦子嗡嗡作響,鼓了好大的勇氣牽起睡褲,低頭看了看小內內。
然後整個人“砰”的一下仰躺在床上,滿臉的生無可戀。
好了,小內內也被換過了。
江眠扯過被子蒙住頭,努力了半天,隻想得起在沙發上噘著嘴要親親的畫麵,其他的一片空白了。
“完了完了,他真的被我撲倒了……江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跟沒見過男人似的……好丟人……啊啊啊啊啊!”
她蒙著頭在床上要死要活的翻滾,恨不得時光倒流到昨天開飯袁禧勸第一杯酒的那一刻!
陳暮都說了還不到時候,自己這麼猴急做什麼?!以後在他麵前如何抬得起頭來?他不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貪圖男人身體的色鬼吧?
可是……昨天醉得跟狗一樣,一點都沒體驗到……
心裡有些不合時宜的可惜起來……
早知道就少喝一點了……反正罪名都背了,好歹也享受一下也好啊……
“啊啊啊啊啊——”
江眠捂著被子尖叫,亂七八糟的懊悔猛烈的攻擊著她。
被子被一把扯開,陳暮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滿頭亂發的江眠:“你大清早發什麼瘋,趕緊起來吃早餐了,我今天要上班,等下要出門了。”
江眠皺著眉望著他:這人這麼淡定?發生這種事,為什麼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是怕自己尷尬嗎?
既然陳暮都裝正常,她也不好表現出大驚小怪的樣子,呆呆的“哦”了一聲,“馬上下來。”
陳暮拿起床頭自己的手機,嘀咕了一句:“昨晚你真是折騰死我了。”
江眠剛做好的心理建設又被他這一句話炸得稀碎了。
她看著陳暮的手撐在後腰的位置下了樓,她石化在了床上。
他們昨晚……到底是怎麼折騰的,陳暮這麼好的體力,腰也疼了?
喝醉的自己這麼狂野的嗎?
江眠拿過手機點開攝像頭,看著自己微微紅腫的唇,感覺快要碎掉了:“怎麼親成這樣子了……”
“磨磨蹭蹭還不下來?”陳暮的聲音再次傳來。
江眠立馬下床換衣服:“來了來了!”
她下樓衝進衛生間,看著裡麵多出來的一把椅子,疑惑不已,一邊刷牙一邊問:“阿暮,你把椅子拿到廁所做什麼?”
陳暮反問她:“你不記得了?”
江眠對著鏡子搖頭:“喝多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陳暮走了過來,身體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纏著我不放,賴在我身上不撒手的事也想不起來了?”
他的手指摸著自己的唇,意有所指。
江眠看著他同樣有些微腫的唇,連忙移開目光,繼續強裝著鎮定否認:“胡說八道,我才不是那樣的人!”
陳暮輕笑一聲:“應該給家裡裝個監控的。”
他轉身出去了。
江眠戰戰兢兢的洗漱出來,看到晾在陽台上的自己昨天穿的內衣內褲,很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不用說,又是陳暮手洗的。
好在陳暮急著上班,沒再調侃她,一起吃了早餐出了門。
江眠順路送他上了公交,給他打氣:“第一天,加油!”
陳暮朝她眨了下眼睛:“你昨晚折騰到下半夜,要是覺得太累的話,今天再休息一天。”說著就上了車,人影不見了。
江眠氣得在原地跺腳!
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心裡想著這事兒,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
“江眠,你這死樣子到底是來給我掙錢的還是找我晦氣的?能不能有點笑容,有點熱情?”傅輕寒踱著步進來。
江眠掃了他一眼,懶懶的打招呼:“老板。”
傅輕寒在椅子上坐下來:“不是要給店鋪做推廣嗎?錢都撥給你了,推廣得怎麼樣了?怎麼營業額還沒破萬啊?”
江眠收回心神,認真的說:“準備明天開始正式推會員卡了,你要是沒事的話,過來一起幫忙。”
傅輕寒的手指著她,又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安排我?我給你打工還是你給我打工?”
江眠道:“我一個人真的忙不過來啊!”
傅輕寒挑眉:“你家那個呢,他不是經常來幫你嗎?”
江眠:“人家現在上班去了,哪還有時間來給你白乾!”
傅輕寒好奇的問道:“上班?做什麼的?”
他就像是一個看戲的人,對周暮行的現狀非常的好奇。
江眠有些自豪:“租車公司的銷售。”她的手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底薪八千,他老板比你大方多了。”
周暮行做銷售?
想到他對著彆人點頭哈腰的樣子,傅輕寒笑得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
不對不對,周暮行可不會點頭哈腰,他工作的時候一定是這樣的——
一臉冷肅,居高臨下的盯著客戶,薄唇吐出冰冷的命令:下單,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