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輕輕的掙著,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出去,我自己會切……”
陳暮沒有要鬆手的意思,說話的氣息撲在江眠的耳朵上:“我現在出去了,等下你又要叫我。我說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做家務啊,一分鐘喊我六十次。”
江眠現在理智沒有剩多少,根本分不清他是真的在計較埋怨還是故意說的玩笑話,反正她在認真的辯解:“不是的,我是誠心分擔家務的,隻是今天確實還不熟悉環境……”
陳暮看著她努力解釋的樣子,眉眼上揚。
他戲弄夠了,這才鬆開了江眠:“好了,你出去陪你閨蜜玩兒,今天的飯我來做。”
江眠和他拉開了距離,如蒙大赦:“那明天算我的!”
說著丟下菜刀就跑出去了。
袁禧正在給向澤宇發消息,抬眼看到江眠紅撲撲的臉:“你倆在裡麵乾啥了?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江眠被她取笑,臉上的羞紅更加明顯:“你彆亂說,我好久沒進廚房,半天弄不好,現在他去做飯了。”
袁禧笑得意味深長:“你倆剛才肯定沒乾好事兒。”
她朝江眠靠攏過來,擠了擠眼睛:“老實交代,我是不是你們pal的一環?你倆故意在我眼皮底下尋求刺激?”
“哎呀你怎麼這麼會胡說八道啊!我們真的什麼都沒乾!”江眠有時候也害怕袁禧這張嘴,真是什麼都說!
袁禧知道她在這方麵臉皮子薄,見好就收,在沙發上自己樂得大笑起來,笑夠了才攬著江眠的肩,正經起來:“不用害羞,戀愛麼我也談過,那些階段麼我都是清楚的,之前和小傻子那段根本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你倆啊,現在才剛剛開始。”
江眠覺得她說得好像有些道理。
以前自己和小傻子在一起的時候輕鬆快活,愜意無比,但是和如今的陳暮,才是真正的刺激……
江眠小聲坦白:“我感覺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什麼都好,就是不和我確定關係……”
“吊著你啊?”袁禧雙眼冒著八卦的光。
江眠臉紅的點頭:“有那麼點。”
袁禧:“他也太渣了,不會是一邊吊著你,一邊和彆的女人玩曖昧吧?他小子可以啊,海王養魚呢?”
江眠現在戀愛腦上頭,替陳暮辯解:“那倒不是,他和彆的女人一向都是保持距離的。”
袁禧想到自己受到的冷落,撇了下嘴:“你說的也對,他眼裡好像就你一個女人,其他的對他來說都是吃人的蠍子精!”
她好奇的問:“那他到底什麼意思嘛?喜歡你,卻又不確定關係,就不怕你飛了?”
兩人在沙發上抱著腦袋說悄悄話,陳暮端著切好的水果出來,掃了她們一眼:“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
袁禧對著他嗆道:“在聊月經周期月經量衛生巾尺寸,姐妹你要不要坐下來說說你的情況?”
陳暮把果盤放在她們麵前的茶幾上:“江眠的挺正常的,有什麼好聊的。”
他的目光瞥到袁禧亮起來的手機,屏幕上是袁禧和向澤宇的婚紗合照。
他眉頭微微蹙起,覺得這男人有點麵熟,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手機是朝著袁禧擺放的,從陳暮的角度來看,照片是倒著的,他正想拿過來看真切一點,袁禧把手機拿了起來,拍了水果的照片發給向澤宇,嗲聲嗲氣的還發了一條語音:“老公,我要吃水果啦。”
陳暮沒多想,又回了廚房。
江眠看著袁禧和向澤宇聊天,問道:“這麼點事兒你都告訴他啊。”
袁禧滿臉的幸福:“你懂什麼,真正相愛的兩個人才有分享的**呢,我們不管做什麼,隻要沒在一起,都會頻繁的發消息的。”
她側頭看向江眠:“你倆不會?”
江眠不悅的撅了下嘴:“以前他會,現在他不會。”
袁禧衝著廚房的方向罵了一句:“裝什麼高冷!”
說著又有些擔心的問江眠:“他不是悄悄變心了吧?我可警告你,如果他變心了,咱狠狠的打他一頓,然後讓他把欠你的錢全部還回來,再然後我給你介紹幾個大帥哥氣死他!彆搞得咱像是要在他一個樹上吊死似的。”
她眼珠一轉,“上次送你回來的那個叫什麼靖哥的我覺得就不錯,有錢有顏,不比這沒素質的玩意兒強?,你去勾搭勾搭,刺激一下他!”
江眠連忙打住:“靖哥的素質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千萬不要再說這種話,傳到他們兩個的耳朵裡我們都會死得很慘的。”
袁禧的眼睛發出疑問:真這麼霸道?
江眠看著她,認真的點頭確認:真這麼霸道。
她又抿起笑意,摟著袁禧的脖子:“其實阿暮心裡有我的,今天才麵試成功呢,已經把工資全部主動上交了。”
袁禧斜昵著她:“這麼主動?”
袁禧伸手點了點她的腦袋:“姐妹你栽了,你一直在幫他說話。”
江眠臉上帶著幸福的笑:“起碼現階段來說,我樂意栽進去。”
袁禧小聲道:“既然這樣,年輕男女共處一室,搞這麼相敬如賓做什麼,彆說姐妹不幫你,等下我給你灌酒,裝醉睡了他再說!要不要片兒,我有教學的那種,保準能把男人吃的死死的!”
江眠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片兒”,她刻從來沒看過那玩意兒,根本不好意思聊:“不要不要,你留著自己研究!”
袁禧笑得意味深長:“我當然會研究,還經常和我老公一起探討,你也要及時行樂哦。”
江眠又羞又惱:“你滿腦子就這點事兒!不和你說了,我去看看他弄好了沒。”
袁禧衝著她的背影大聲的說:“年輕的時候不搞,老了還搞得動?兩個大傻逼!”
江眠回頭,低聲警告:“姑奶奶你閉上嘴吧!”
陳暮看到江眠進來,麵上雲淡風輕的說道:“你倆聊的話題挺奔放的。”
他的臀部靠在灶台邊緣,姿態肆意,唇邊噙著淡笑看著江眠,問得很認真:“‘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