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輕寒的腳步停下:“所以,這是我的錯?”
江眠麵上不虞,卻隻能說:“我的錯我的錯……你的那個保鏢呢,他在哪兒,快點讓他送你去醫院。”
話音剛落,靖哥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小跑著過來:“小寒!怎麼弄的?”
看著他眉心緊擰出來&bp;的褶子,江眠這個罪魁禍首大氣都不敢出。
傅輕寒斜昵了江眠一眼:“她弄的!你給我弄死她,替我報仇!”
江眠瞪大眼睛:“我……”
她覺得傅輕寒這句話不是開玩笑的!
她忙不迭的道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不小心跌到才壓在你身上……我……我要是知道會把你弄出血,我寧願摔地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傅輕寒冷哼一聲:“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看我長得帥又有錢,故意摔在我身上,故意摸我,企圖勾引我!”
素來沒什麼麵部表情的靖哥瞳孔慢慢放大,驚詫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切換!
江眠想起剛才那一幕,羞憤不已:“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
傅輕寒不搭理她,冷聲吩咐:“阿靖,把這個輕薄過我的女人裝到麻袋裡,捆上大石頭,扔到江裡去喂魚!”
江眠臉都嚇白了,差點就哭了起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把你怎樣!我有老公的,我沒有勾引你!再說了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能這樣做……”
傅輕寒捏著她的下巴,眸底是陰寒的光:“我們的世界,沒有法律!”
江眠想起那天在診所看到的滿身是血的傅輕寒,身體一個哆嗦!
他不是嚇唬她的!!!
一旁的靖哥淺淺的歎了口氣,帶著無奈卻又包容的語氣:“小寒彆鬨了,趕緊回去把傷口處理了。”
傅輕寒“哼”了一聲,這才鬆開了江眠。
江眠呆在原地,癡癡傻傻的回不過神來。
傅輕寒不耐煩的說:“你是想回去陪那黃毛繼續玩是嗎?”
江眠呆呆的搖了搖頭。
傅輕寒:“那你還不走!!!”
江眠連忙小跑幾步跟上他們。
把傅輕寒送上車,靖哥剛要坐進去,傅輕寒捂著腹部裂開的傷口,有氣無力的說:“你把那死丫頭送回去。”
江眠像是送瘟神一樣連連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不用麻煩你們了!”
傅輕寒沒搭理她,對靖哥道:“看看她住哪裡,要是她以後敢亂說話,屠她滿門。”
江眠不知道這小嘴巴為什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她簡直欲哭無淚!
為了買血掙那萬兒八千的,把身家性命給搭上了!不值!
靖哥吩咐了司機幾句,看著傅輕寒的車離開,這才轉身對江眠道:“走,送你回去。”
江眠連忙擺手:“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那天的事我也沒有告訴彆人,不用勞駕你了!”
靖哥沒有廢話的習慣,他拉開車門,冷峻的目光投在江眠身上,示意她上車。
江眠看出來了,這人話不多,但是比那個嘰嘰喳喳愛說狠話的主子可怕多了。
她正猶豫的時候,袁禧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眠眠?!”
江眠腦子裡瞬間蹦出“完蛋”兩個字!
要是連累了袁禧就不好了。
她剛想上車躲過袁禧,袁禧已經到了背後,手搭在她肩上:“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走眼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疑惑的看了看江眠,又打量起一旁渾身冒著冷肅氣息的靖哥:“他誰呀?”
江眠小聲道:“我朋友,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快回家!”
她想上車,卻被袁禧拽住:“你他媽不會又借高利貸了吧?!!我給你說的話你是一個字沒聽進去是不是?!!真想到這裡麵來賣?!”
江眠明顯感覺到靖哥看袁禧的眼神多了兩分凶意!她怕這人找袁禧麻煩,幾乎是哀求起來:“他真的不是高利貸,就一朋友,你也快回去吧好不好!”
袁禧怎麼可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放她走,她也目光不善的打量著靖哥,揶揄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開悍馬的朋友?江眠,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些什麼?”
靖哥沒了耐性:“你要是不放心,一起上車好了!”
袁禧瞟了他一眼:“上就上,你以為我不敢?!”
她一屁股坐上了車。
江眠急了,彎腰看著坐在車後排的袁禧:“你乾什麼,你快出來!”
話剛說完,一隻大手在她背上一推,她往前一撲,也坐了進去!
她剛下下車,靖哥已經坐進來,堵住了她的出路。
“開車!”
江眠夾在兩個人中間,無奈的歎了口氣,嘟囔著:“你說你跟著攪進來做什麼啊。”
袁禧問道:“到底什麼情況你得告訴我,不然我就陪著你一起死。”
江眠:“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嘛,都說了我們是朋友,是吧靖哥?”
她奢望靖哥陪著她演戲,好讓袁禧放心,但是奢望就是奢望。
靖哥聲線冰冷:“地址!”
江眠隻能報了自己的地址。
袁禧詫異的看著她:“去你家啊?真是朋友?”
江眠看著靖哥的臉色,點了點頭,說:“我一個顧客把包落在我店裡了,我過來給顧客送包,但是穿得太寒酸進不去,是他帶我進去的。”
袁禧將信將疑:“真的?”
江眠把手機的通話記錄翻給她看:“岑姐啊,你應該見過的。”
袁禧這下真的信了:“見過,剛才我還在裡麵看見她了。”
江眠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袁禧又問:“那你和他,之前就認識?”
她指的是靖哥。
江眠小心翼翼的說:“昂,之前見過兩次,你知道的,我這行每天人來人往的,認識的人很多的,剛才出來又碰到靖哥,他看我沒車,說送我回家,就這麼點事兒,你說你跟來做什麼嘛。”
袁禧沒再多疑,不計前嫌的對著靖哥笑起來,還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靖哥是吧,我叫袁禧,也是眠眠的好朋友,謝謝你照顧我家眠眠。”
靖哥睨了她一眼,把視線移開了,不搭理。
袁禧撇了下嘴,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眠眠,交朋友也得挑一挑的,沒素質的那種最好彆沾邊。”
江眠暗暗替她捏了一把汗,真怕一個麻袋裝兩個女人一起沉江。
“閉嘴吧你,他話很少的,但心腸很好,是個大好人。”她隻能小聲提醒袁禧,希望她不要得罪了靖哥,同時吹一吹靖哥的彩虹屁,希望他高興點不要找袁禧的麻煩。
袁禧對江眠的評價不敢苟同,但也沒再多說什麼。
江眠想起什麼,問道“你今天怎麼會在那裡?”
向澤宇的生意有經濟危機,按理說袁禧不會再去這種高消費的地方消遣。
袁禧歎了口氣:“還不是為了家裡那點破生意嘛,求人去了。”
江眠心疼的說:“啊?要你去啊?那你的事兒辦成了嗎?我耽誤你了吧?”
袁禧搖了搖頭:“難,有錢的時候朋友遍地,沒錢的時候人家連見一麵的時間都沒有。”
江眠隻能跟著她歎氣,摟著她的手臂靠在她肩上:“我們都會好起來的。”
車很快開到了江眠的巷口。
江眠要下車,小心翼翼的對坐在外麵的靖哥道:“靖哥,我到家了。”
靖哥這才打開車門,下去讓她。
袁禧自然要跟著下車。
江眠呼吸到外麵的空氣,心裡安定了一些,裝模作樣的對著靖哥笑著說:“謝謝靖哥送我回來……”
“老婆,他是誰?!”陳暮冷冽的的聲音從黑暗的巷子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