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點了點頭:“我也要,用我的手機。”
江眠拿過他像素低得沒法看的手機打開相機功能:“你還有必要拍嗎,咱倆天天在一起。”
陳暮道:“上班的時候想姐姐,可以看照片!”
江眠側頭看著他,臉上笑意甚濃:“有這麼想嗎?”
陳暮認真的說:“每天都想,不乾活的時候想,有時候乾活兒也想……”
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樣的甜言蜜語,讓江眠招架不住,佯裝生氣:“不愧是做過少爺的,好聽的話真是張口就來,哼。”
陳暮看她碼著臉,緊張的問:“姐姐不喜歡聽嗎?那我以後不說了。”
江眠又笑起來:“非常喜歡聽,以後每天都要說給我聽!而且,不許說給彆的女人聽!”
她對著鏡子看著穿婚紗的自己:“這可是我穿過的最有意義、最貴的衣服了。”
陳暮站在她身側,看著鏡子裡的她:“以後發工資了給姐姐買更貴的!”
江眠轉過身來,鄭重的警告:“傻子,以後不要再買了,這樣的衣服,一輩子穿一件才有意義。”
陳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剪著寸頭的陳暮穿上白襯衫,有一種又酷又痞的魅力,江眠被他吸引得簡直移不開眼睛。
她把今天當成他們的結婚日,拿過戒指遞給陳暮:“給我戴上。”
她翹起無名指,陳暮把小小的銀圈套了上去,江眠晃了晃:“有一點點大,不過沒關係,我不會弄丟的。”
陳暮認真的說:“以後我給你買合適的。”
如果是彆的男人說這樣的話,江眠一定覺得人家是畫大餅,但是她知道,她的小傻子陳暮,是一根筋,是說到做到。
她看了看手上的戒指:“這種東西,第一次戴的才最有意義,阿暮,我們的生活不會很富足,但是,我們會過得很開心,很幸福的,對吧?”
陳暮鄭重的點頭:“我一定會讓姐姐天天都開心,天天都幸福!”
江眠心裡跟灌了蜜水一般,她把男戒給陳暮戴上,然後兩隻戴著戒指的手十指相扣。
她臉頰微紅:“交換了戒指,就到了接吻的環節了。”
“接……接吻?!”陳暮的小心臟又跳起來。
江眠伸手抱住他的腰,閉上眼睛踮起腳來。
陳暮再傻,也知道這一刻該做什麼!
他沒想到日思夜想的事,今天居然能成為現實!
他試探的回抱著江眠,看江眠沒有推開他,他才緩緩的低下頭,大膽的吻住了那柔軟的唇。
江眠是初吻,她不得章法,卻要裝著什麼都懂的樣子引導陳暮。
幾分鐘後,江眠突然鬆開陳暮,臉紅得像是熟透的柿子:“傻子,你業務能力還挺強的,以前沒少親女人吧……”
上次江眠喝醉了,兩個人親過,陳暮知道要怎樣才會有更好的體驗,剛才竭儘全力的表現,讓江眠險些招架不住了。
他看江眠生氣,連忙問道:“姐姐不喜歡這樣嗎,那我不……”
江眠羞惱的瞪了他一眼,臉上更加發燙:“喜歡,再來。”
她貪戀接吻帶來的全身酥麻的感覺,直接把陳暮推倒在沙發上!
她提起裙擺,坐到他腿上,又抱著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幾分鐘後,陳暮猛地推開江眠,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江眠的心跳也快得嚇人,雙手捧著他的臉,額頭相抵,弱聲問道:“傻子,你怎麼了?”
陳暮的聲音聽起來快要哭了:“姐姐,我好難受……”
江眠知道他在難受什麼。
箭在弦上,發不出去,能不難受嗎?
她摸著他的臉:“我知道你難受,但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她雖然認定了要和陳暮攜手未來,但是她沒準備現在就和他在身體上有進一步的發展。
再親下去要出事了,她鬆開陳暮:“去洗澡吧,洗了睡覺了。”
陳暮還貪戀她柔軟水潤的唇,但是不敢不聽話。
姐姐今天沒找剪刀,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他去了衛生間後,江眠自己把婚紗脫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掛進衣櫃,坐在床邊摸著自己微腫的唇。
這傻小子,不愧花魁少爺,親個嘴把她魂兒都勾沒了,要是做到那一步,那還得了……
她羞得臉發燙,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她洗澡出來的時候,看到陳暮蹲在地上鋪涼席,她擦著頭發:“不用鋪了,以後和我睡。”
“和你睡?!”陳暮抬起頭,眼底興奮的光芒掩飾不住,手上的動作利索得很,把涼席卷起來扔到了床底去吃灰了:“好耶,挨著姐姐睡!”
江眠被他的動作逗笑了:“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陳暮討好的拿過來電吹風給他吹頭發:“我喜歡和姐姐滾床單!”
江眠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這傻子,真以為滾床單就是一起躺在床上的意思。
現在兩人並排躺在床上,陳暮如之前一樣,規規矩矩的靠著牆壁,不敢觸碰江眠。
江眠等了半天,他都沒有抱自己,心裡有些失落埋怨,卻也知道,陳暮這腦子,自己如果不提點,他哪裡懂得談戀愛的人該如何相處?
她主動把陳暮的手臂拉過來,自己躺進他懷裡,手搭在他腰上,一本正經的告訴他:“阿暮,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可以抱著我睡。”
陳暮身體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卻按捺不住興奮的確認:“每天都可以嗎?”
江眠仰頭看著他的下巴:“當然。”
話音一落,她感受到陳暮的手臂收緊了些,差點把她勒斷氣了,迫不及待的問,“那還可以做什麼?”
江眠誇張的咳了幾聲,讓他鬆了鬆手:“可以牽手,擁抱,親親。”
陳暮還不滿足:“還有嗎?”
江眠佯裝生氣:“還不夠?你還想要什麼?!”
陳暮抿著笑,膽子大起來:“想要永遠貼著姐姐。”
江眠心裡甜得跟吃了蜜一般:“以後不要叫我‘姐姐’了,沒人的時候,叫……老婆。”
“老婆?”陳暮跟著念了一聲。
被一個身材和顏值都無敵上乘的男人抱著叫“老婆”,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江眠總覺得,自己在偷偷占陳暮的便宜。
她的手鑽進他的衣擺,摸著他薄薄的腹肌,立著不平等條約:“我可以摸你,但是你不能摸我。”
陳暮也有聰明的時候,反抗:“這不公平,我也想……”
他的視線下移,落在江眠的胸前。
江眠輕輕的捏了他一下:“臭小子,眼睛往哪兒看呢!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敢盯著女人這裡看!”
陳暮連忙閉上眼睛:“不看了不看了,我錯了!”
夜已深,可是兩人都舍不得睡覺,這一天對他們來說,太難忘了。
江眠覺得,陳暮使她獲得了新生,她的未來裡多了一個人。
既然決定了以後都要在一起,那陳暮的病,就非治不可了。
江眠想過了,借不到錢就算了,她把店轉出去,連裝修帶貨帶客源,二十萬是沒問題的。
但是她現在沒和陳暮提治病的事,兩人前幾天才為這事吵架,這次不能盲目行事。
江眠想事情想到後半夜,後來睡得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
她坐在床上,看著戴著圍裙的陳暮端著盤子從廚房過來:“老婆,早餐吃粥,我炒了兩個小菜。”
這個稱呼雖然是江眠要求的,但是她真的聽到陳暮這樣叫她,還真有些害羞。
她抿著笑,下床去洗漱:“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陳暮跟著去衛生間,體貼得不要命,替她擠好牙膏才把牙刷遞給她:“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江眠接過牙刷,三兩下洗漱乾淨出來,對候在門口的陳暮問道:“你刷牙沒有?”
陳暮點頭:“當然刷了,你說的,要講衛生。”
江眠雙手掛在他脖子上,像個女流氓一樣誇讚:“,好,真乖,來親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