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氣氛略顯微妙。
“取之不儘的糧草和銳器…”
“我憑什麼信你?”
趙長寧緊盯著陳昊,眼神中閃過一絲猶疑。
哪怕陳昊已經給了她太多意外之喜,茲事重大,她不得不謹慎對待。
“趙將軍,你能在牢房中等我累到和衣而眠,想必…這城池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了吧?”
陳昊微微一笑,語氣篤定。
他將餐刀從桌上拔起,輕輕一轉,刀鋒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寒光,徑直插入木桌中。
眼前叛軍頭子屈居一城之地,僅憑一麵之緣就如此上心,其內涵不言而喻!
“局勢緊迫,若是趙將軍能開除足夠條件,來日日我便可助趙將軍破局!”
趙長寧嬌軀一顫,眉頭緊鎖。
她並非優柔寡斷之人,但眼前這奇怪男子,畫的餅著實大了一些!
“我需要的,可不僅是糧食和武器…”
她低聲道,目光銳利如刀。
“還有計劃!”
“易如反掌,趙將軍儘可放心。”
“條件?”
“榮華富貴,風花雪月,隻手遮天!”
……
翌日清早。
陳昊從小憩中睜眼,已然回到自己房間。
“到底是南柯一夢,還是…”
摸摸身側鼓囊囊包裹,他還是有一種如墜雲端的不真實感。
猶豫片刻,陳昊還是拿起屋外充電手機,熟練的打開叫車軟件。
目標,人民醫院,精神科!
“你是說…你每天晚上八點都會突然穿越到一處古代牢房?”
“對,沒錯。”
陳昊抬起頭,看向麵前的精神科醫生,滿臉寫著認真二字。
醫生扶了扶眼鏡,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陳先生,你這…症狀,確實非常獨特。”
“症狀?”
“那你倒是說說,我每天晚上在家裡好好的,一到八點就出現在一個古代大牢裡,這算什麼‘症狀’?”
醫生思索片刻:“可能是…一種很特殊的睡眠障礙?”
“睡眠障礙?那我帶回來的東西怎麼解釋?”
“陳先生,你知道的,有些精神分裂患者會自我麻痹,認為自己身邊原有的物件並不存在…”
陳昊捏了捏懷中硬邦邦的金條,強忍著砸到對方臉上的衝動,默然點頭起身。
老子公司都要破產了,家裡還能私藏一大包金條不成?
庸醫!
庸醫啊!
剛邁出醫院大門,陳昊便迫不及待的撥通了一個熟悉號碼。
“小李,黃金典當行那邊怎麼說?”
“老板,分量很足,那邊願意按市價收購,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對方不信,這種高純度的金子,您真能拿出五六斤!”
“彆廢話,現在金價接近600塊一克,我馬上到!”
陳昊剛被醫生打擊到懷疑人生的內心,頓時再度燃起希望之火。
自我麻痹?
能自我麻痹出高純度金錠,勞資認了!
想昨晚女將軍猶豫後給自己的承諾,哪怕是一場夢,他也願意。
半小時後,陳昊站在典當行門口,意氣風發。
銀行卡上多出的一百五十萬餘額,雖然離填補資金流斷裂有很大距離,但最少也解了他燃眉之急!
“小李,幫我去訂購一萬箱壓縮餅乾和泡麵,下午必須送到家裡。”
手裡有了錢,他思路也瞬間清晰起來。
一屋子大米就能換來百錠黃金,這買賣,換誰不迷糊啊?
“記住,這筆錢不要存公司賬戶,先用個人名義買貨!”
看小李風風火火離去,他捏捏手中玉佩,直接轉身叫車。
接踵而至的天降大運,讓他一掃前陣子擺爛陰霾。
金錠都是真的,那婆娘給的玉佩,沒準也是個稀罕物件!
……
“陳叔,您都鑒定了一個鐘了,還沒結果?”
一處雅致的暗室內,陳昊來回踱步,視線時不時掃過屋內老頭,滿臉希冀。
這老頭是他爹留給他的唯一人脈,省內首屈一指的古董鑒定師,按輩分,算他遠方表叔。
老爹去世前最愛古董收藏,後來資金鏈斷裂,全憑典當家裡古董填補虧空,沒少跟這乾瘦老頭打交道。
“小子,你這次帶來的玉佩,叔收不了…”
“收不了?是假貨?”
陳昊一愣,滿臉愕然。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錢,雖說叛軍有文化底蘊的概率不大,但能被那叛軍頭子貼身收藏,至少也能賣三五萬才對。
老頭長歎起身,頓時讓陳昊的心懸在了嗓子眼。
“倒不是什麼假貨,是太真了,叔收不起。”
“我縱橫珍玩圈半生,這種頂級羊脂白玉,也是頭一回見!”
“雖說沒有真文物的年份,但單憑色澤、質地,放在拍賣會上也是千萬起步的珍寶。”
一語落地,屋內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沉寂。
“奪少?”
陳昊驚了,之前半吊子古董收藏老爹的全部家當加起來,也不過堪堪湊了五百萬。
這叛軍頭子的一塊玉佩,頂自己兩個爹?
“千萬起步,上不封頂。”
“我這尊小廟,是吃不下這麼大物件的。”
“你要真想賣,晚些有個國內拍賣會,我可以替你報名。”
陳叔滿臉遺憾,有些愛不釋手的將玉佩小心放回陳昊手裡。
“叔,我急用錢,等不了那麼久,有什麼路子能快速脫手嗎?”
“你要真急賣,叔倒也可以給你聯係幾個大老板談談意向,但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