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運青是大夏國官方派來「保護」她的人之一,也是之前唯一勉強跟上林虞的那個陽剛帥小夥。
聽著林虞報出來的一串人名,餘星闌隻感覺頭皮發麻。
「現在國家財政吃緊,希望國家能看到我的拳拳愛國之心啊!」
「哦,對了,還有宋亦瑤。」
說完最後一個名字,林虞掛斷電話,看著目瞪口呆的餘星闌,她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
「怎麼?嚇到你了?你沒有偷稅漏稅吧?」
餘星闌連連搖頭。
原來,林虞剛才報了二三十個明星的名字,請葉運青上報大夏國高層,重點查一下這些明星的稅務繳納情況。
「你怎麼知道這些人沒繳稅?」
餘星闌好奇地問。
林虞笑了下,捏了把他的臉,「我不知道。但我聽說,這個圈子大半的人,都不會依法繳稅。」
「作為守法公民的我,當然要維護法律的權威了。」
林虞:一身正氣。
餘星闌一臉不信,「那為什麼是這些人?」
「這就是,讓子彈飛一會兒。」
林虞摸著下巴,感歎道:「我要是一開始就反擊,怎麼能知道,哪些人對我有敵意呢?」
所以,林虞故意很久沒回應,讓這些牛鬼蛇神都跳出來。
「可是,這裡麵好多人和你並沒有交集,以我的眼光來看,暫時和你也沒有利益衝突。」
餘星闌不解,「他們怎麼會落井下石?」
「你說的是康盛、何曉楓這些男演員、男愛豆嗎?」林虞反問。
餘星闌點頭。
「哦,這些人沒落井下石,隻是他們的粉絲在罵我而已。」
林虞說得很理所應當,「粉絲行為,偶像買單。這不是你們常說的話嗎?」
「我並沒有去扒所有罵我的人是誰的粉絲,隻是找了罵得最狠的一些而已。」
這些人,在林虞看來十足的割裂。
一邊把自己喜歡的明星捧到天上,一邊又能用最惡毒的話攻擊其他人。
林虞跟葉運青說了,上門查稅的時候,一定要強調——
「因為你的粉絲在網上太過活躍,引起了稅務局工作人員的關注,本次稅務稽查行動,就從你開始吧!」
林虞倒是很想知道,等這些男愛豆、男明星,知道自己被清查稅務,竟然是自己粉絲的言論引起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了。
總之,這些惡意針對林虞的人,林虞一個都不會放過。
還有最後那些關於她給年宣「下蠱」的言論,剛發出來沒一會兒,林虞就摸清出手之人的底細了。
看來,給雲華的教訓,還是不夠啊!
林虞還在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還回去。
其他人,卻已經擔心得不行了。
他們並不知道,林虞讓年宣淩晨發聲明,也不知道有很多人即將被稅務稽查。
目前,所有人看到的,就是林虞被年宣的粉絲噴到連渣都不剩了。
言承安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心裡是有些忐忑的。
他看到了,她說要暫時退圈。
原本,他心裡覺得,她已經進入娛樂圈了,是不會再到宏沿科創來上班的了。
現在,他卻生起了一絲希望。
當然,更多的、首要的,是因那些無端謾罵而升起的憤怒,和對她的心疼。
看著來電人,林虞不自覺瞟了餘星闌一眼,然後走到陽台去接。
這讓餘星闌覺得,有貓膩!
之前不管是跟年宣打,還是給那個葉運青打,這女人可是半點不心虛!
現在竟然一副做賊的姿態!
這讓餘星闌不由得伸長了脖子,一步步地往陽台挪去。
餘星闌: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男狐狸精!
「喂,師傅……」
林虞咽了口口水,瞪了餘星闌一眼,才繼續說。
「我沒事,您相信我。」
言承安隻是叫了一聲「徒兒」,林虞就把話接過去了。
一時間,言承安覺得,自己好像很沒用。
說出去都沒人信。
市值千億的宏沿科創的o,堂堂言家二公子,竟然會覺得自己沒用?
「林家從政,國宣部的那位,就是林家人。」
言承安說著,竟然有些遷怒起林如許了。
說好的,是鞍前馬後的正經徒弟呢?
師傅都被人罵成這樣了,還不趕緊的?!
林虞自然明白言承安的意思,這個消息,她在之前的會議上就知道了。
但她覺得,要是再來一次《尋仙》劇組那樣的事,自己的身份,怕就真要成「林家私生女」了。
所以,林虞解釋道:「我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小可憐,我留有後手呢。」
不過——
話鋒一轉,林虞故作凶悍地說,「林如許這小子,竟然連個問候關心都沒有,是該打一頓了!」
「師傅您放心,形勢很快就會逆轉了。」
安撫好言承安,林虞看到手機顯示好幾個未接來電。
有不肖徒弟林如許的,有萬朗的,有靖淵的,甚至……
還有洛無寒的。
林虞都不知道,洛無寒那與世隔絕的人,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或許,隻是巧合?
林虞往角落又走了走,避開餘星闌的目光,一個個電話回過去。
她一邊打電話,一邊感概:魚兒太多,也很苦惱啊!
至於v,就更不用說了。
除了室友、同學之外,夢無也發來了慰問消息。
林虞很想直接發個朋友圈預告了,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要這樣做。
君不見,很多爆料,都是從朋友圈出來的嗎?
萬一誰把她的朋友圈內容搬運到網上去了,這後麵的戲份,可不就削弱了不少?
於是,林虞隻能先統一回複,表達感謝之情,以及說自己沒事。
等林虞回完消息,就看到餘星闌眼冒「綠光」的看著她。
「在你回消息的十幾分鐘裡,你想的是他們的關心,還是等在你房間的我?」
餘星闌一開口,林虞就愧疚了。
瑪德,這圖書館三十秒文學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為了彌補小塗塗的「苦等」,這個「瓜」,我先讓你吃,好不好?」
一聽有瓜吃,餘星闌那是,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
「年宣的家庭情況,你了解多少?」
林虞先拋給餘星闌一個問題。
講故事嘛,當然要和聽眾有互動,不然就她一個人乾講,多沒意思?
餘星闌搖頭,「沒了解過。」
但是,在今天之後,他或許要了解了解「敵情」了。
至於之前?
餘星闌一直想的是:你就算是樂壇頂流又咋樣?我又不往樂壇發展,了解你乾什麼?
「年宣的媽媽,在五年前去世了。」
說到這
裡,林虞的心情有些沉重。
她想起,年宣在她懷裡,無助地叫「媽媽」的場景。
餘星闌也「啊」了一聲,「五年前,他才剛成年吧?」
這……
餘星闌突然有點同情年宣了。
緊接著,他就說服了自己:一碼歸一碼,雖然他可憐,但是我也很需要這個女人的愛啊!
啊,呸!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餘星闌就在心裡給了自己一拳。
自己哪裡需要這個女人的愛了?
林虞沒發現餘星闌想法的跑偏,繼續道——
「在他高三的時候,他媽媽就病得很重了。」
「所以他退了學,一邊照顧媽媽,一邊兼職賺錢。」
「然後,他遇到了雲華現在的老板,做了雲華的練習生。」
憑著出色的樣貌和獨特的氣質,再加上老天爺追著喂飯的才華,年宣很快就出道了。
但是,他依然拿不出那麼多錢來醫治媽媽。
因為,他的合約很苛刻。
是雲華的老板,提出借他五十萬,先讓他媽媽治病,他才有給媽媽動手術的錢。
雖然後來,年宣母親沒能扛過手術,但年宣仍然將這份恩情記在了心裡。
說到這裡,餘星闌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該不會,他媽媽的死,和雲華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