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虞此時正為天道可以借助供奉雕像顯聖一事,感到頭大,也就懶得和任寧寧計較。
你的意思是,我沒用?
那行,我就不去了,你們去搞,我來喊加油。
這樣想著,林虞便說,「那你們加油,我在這裡等你們。」
說完,林虞往草地上一坐,開啟躺平模式。
見狀,任寧寧嘴角一抽。
這位,怎麼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自己是在踩她,她聽不出來嗎?
她怎麼不反擊啊?
怎麼不上套啊?
見三人沒有動彈,林虞心想:是我躺平得太明顯了嗎?
於是,她又做作地拍了下胸口,說:「剛才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想起來,雕像爆炸真是太可怕了。」
「嚇死我了,嚶嚶嚶……」
年宣:……
都開始扮柔弱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三人分工好,便各自離開了。
當然,有節目組的人跟著他們。
剩下林虞坐在草地上,開始想——
武當和全真龍門,也有供奉的雕像,為什麼那些雕像不在天道的控製之下?
負責跟拍林虞的攝像師傅,可是被其他三位攝像師一頓羨慕。
不僅不用到處跑,還能正大光明看美女。
想了許久,林虞也沒想出個原因。
很快,三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任寧寧帶來了繩子,餘星闌帶來了刀和其他工具,年宣則是帶來一塊門板。
看到那大門板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裂了。
誰會用門板做秋千啊?
任寧寧委婉地表示,年宣或許要再去「借」一次。
年宣卻搖搖頭,指了下林虞,「你來劈。」
林虞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心說:大哥,彆開玩笑,我可是美女,不能揮舞大刀的。
任寧寧卻恨得牙癢癢——好不容易這女網紅沒出力,能少點鏡頭,還會因為「劃水」被網友罵,年宣為什麼要幫她?
年宣的堅持,隻讓林虞覺得,他是在蓄謀破壞她的形象,以報吊橋上的仇。
於是,林虞眉頭一皺,她可不能屈服了。
「星闌,你來劈。」
林虞一本正經地說:「最好能光著膀子劈,觀眾們愛看。」
年宣:???
餘星闌俊臉一紅,「我來劈就行,但是、光著膀子就不要了。」
他才十八歲,還沒到賣弄性感的年紀。
更何況,哪怕有一身漂亮的肌肉,他也隻想給她看。
哪能便宜了外人?
林虞連連點頭,她也隻是想讓餘星闌幫她劈而已。
至於讓他光著膀子?
那隻是說說而已。
有這個更過分的要求在前,她請餘星闌幫忙劈門板也就不算什麼了。
餘星闌揚起刀,任寧寧配合地退了幾步。
而年宣,卻抓著門板不放,讓餘星闌難以下手。
「我說了,要她來劈。」
年宣再次強調。
這下,餘星闌也有些不快了。
「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好做這種事?」
年宣的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剛才你還讓她背你呢。」
餘星闌啞然。
見年宣「欺負」餘星闌,林虞的火也上來
了。
她伸出右手,對餘星闌說:「把刀給我吧!」
然後,接過刀的她一轉身,手上銀光閃爍,瞬間把門板劈成了八塊。
而年宣,還拿著其中兩塊。
「啊——」任寧寧嚇得大叫。
其他人也都嚇壞了。
林虞這是一聲招呼沒打,也沒讓年宣讓開,直接就著年宣拿木板的姿勢,就把木板劈了。
年宣眉頭狂跳,心跳,也後知後覺地加了速。
「林虞,你太魯莽了!」
餘星闌首先指責道,還叫了林虞的真名。
倆人目光對視,餘星闌眼中,擔心多於責備。
林虞知道,他搶先責怪自己,把自己的行為歸於「魯莽」,實際上,是在幫她。
就像家長佯裝「打」自家孩子一樣,彆人看和林虞關係最好的餘星闌都責備她了,也就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
要是這話由彆人來說,估計就不隻是說她「魯莽」了。
「你太過分了!要是傷到師哥,你幾條命都不夠賠!」
任寧寧尖叫著,「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師哥特意給你鏡頭,你還做這種事!你這樣的人,也能當明星嗎?呸!」
任寧寧越說越激動,她實在是嚇死了,要是剛才那幾刀、是在她麵前飛舞,她能直接嚇哭。
她還準備繼續說,年宣卻開口了——
「刀法很帥,下次可以演一位刀客。」
此話一出,任寧寧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裡。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年宣,問:「師哥,你在說什麼?她差點害死你!」
「彆胡說,明月肯定是有完全的把握,才會出手的。」
說著,年宣捂著心口,笑了下,問:「對嗎?」
這一笑,仿佛冰雪消融,大地春回。
年宣很少笑,他僅有的幾個笑容,已經被粉絲和路人「盤包漿」了。
就連莊茹,本來在王導的示意下,她也應該對林虞進行適當的批評的。
但年宣這一笑,讓整個節目組都目瞪口呆、措手不及。
王導滄桑地點了支煙,感歎道:「哪怕這期內容全是屎,有這一笑,我們也足以封神了。」
號稱「綜藝最強背景板」的年宣,在他們這節目裡笑了,那收視率還不得爆表?
而林虞呢?
她都揍過年宣了,還會震驚於他的笑?
不存在的!
因此,麵對年宣的主動解圍,林虞隻是點了點頭,認真道:「當然有十足的把握。」
把刀還給餘星闌,林虞扭頭問節目組的人,「我犧牲美女形象,劈了門板,接下來應該可以躺平了吧?」:
莊茹:……
王導:……
其他人:……
餘星闌更是哭笑不得,這女人,任性起來,還真是——格外可愛。
「你能不能敬業一點?」卻是任寧寧忍不住質問了。
林虞撇了她一眼,十分凡爾賽的說:「我怕我一出手,你們就隻用看著了。」
話雖然紮心,但卻屬實。
林虞眼睜睜看著三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明星,做一個秋千,做了快半個小時。
再等下去,估計他們能做到明年!
林虞忍不住了,提醒道:「或許,你們有沒有想過,可以在木板上打洞、穿過去?」
而不是隻在兩邊綁個繩子……
「打洞?」
餘星闌雙眼放光,對嘛!就該打洞,才是他以前見過的秋千樣子。
「
你來,你來……」他倒是很自覺地把刀遞給了林虞。
林虞接過刀,對著任寧寧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仿佛在說:看吧,還是得靠我!
任寧寧被氣得鼻子都歪了,卻又不敢對著持刀的林虞說什麼,隻能憋在心裡。
林虞飛快地在木板上穿了四個洞,極大地推動了做秋千的進程。
然後,麵對由誰去把繩子綁到樹上這個問題,大家都沉默了。
爬樹,那也太毀形象了。
任寧寧心想,她寧願罷錄,也不會上樹!
餘星闌看了看幾人,一咬牙,剛想自告奮勇,林虞就開口了——
「前輩,要不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