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奇、寧舟瞪大了雙眼。
“不愧是老祖,就是厲害!”
寧奇立馬把彩虹屁奉上。
林虞大步向前,穿過走廊,到了內廳、居然還有一道門。
“讓開一些。”
這話剛說完,林虞就一“簫”劈碎了那沉重的實木門。
裡麵的人:呆若木雞.jpg.
“怎麼回事?這門怎麼突然粉碎了?”
“恐怖行動?敢來我大夏國?怕不是活膩了!”
“咳咳咳……這門不是說實木的嗎?怎麼這灰這麼嗆人!”
“劉主任,你先退一點。”
那些專家,疑惑的有之、憤怒的有之、質疑大門質量的有之,還有很多,是直接退到牆角,生怕與“危險”第一個撞上。
“危險”本人——林虞,見了這醜態,嘲諷一笑。
“這就是,替強買我武當飛龍觀的惡棍、做衝鋒兵的‘專家’們嗎?”
“真令我失望!我當是什麼人物呢?!”
待煙塵散去,眾人才看到,門口站立著一位身穿道袍的年輕女子。
這樣說不準確,應該是,極其美貌的年輕女子。
道袍無損她的顏色,反而襯托出了她超凡脫俗的氣質。
配上她此時冷漠的表情,在場的專家,還以為自己穿越了。
“這位小姐,你走錯地方了吧!這裡不是劇組,我們也不是什麼衝鋒兵……”
有人壯著膽子提醒道。
“哦?不是你們在為強買飛龍觀出謀劃策麼?”
林虞冷笑,“我是武當的人。至於你們是不是惡棍的衝鋒兵?先關了ppt,再說自己不是吧!”
眾人看向大屏幕,那裡赫然顯示著——
“飛龍觀,憑何成為武當的‘私產’?”
林虞一抬手,驚雷簫就爆射而出,將屏幕打得粉碎。
“寧奇、寧舟,進來。”
場上無人敢發一言,林虞三人,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中間的位置。
“那富商呢?不是要買我武當的飛龍觀?”
林虞用驚雷簫挽了個劍花,眼睛都沒抬,直接質問。
“小女娃子,火氣彆那麼大嘛!”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地中海男,意味不明地說著。
“你就是?”
“不不不,我不是!”那人連忙否認,生怕遭難。
“那你狗叫什麼?”
林虞半點麵子不給,直接說道:“敢做不敢當?就這點本事?怕什麼?老子要吃人嗎?”
“嗬嗬……”
一個身材適中的儒雅男子站了出來,“鄙人不才,想以2個億的價格買下貴山飛龍觀。”
林虞睨了他一眼,“哦,才2個億?被你說出了20億的派頭。”
“鄙人是真心實意的,而且也請了各領域的專家來論證。這是建築領域的、這是文物保護領域的、這是法律領域的、這是……”
那人一個個介紹過去,林虞卻在裡麵看到了一個熟麵孔。
那個高鐵上的“成功人士”。
此時,“成功人士”隻感到頭皮發麻。
那雙眼睛,與那晚上的女士,一模一樣。
畢竟,再難有那樣好看到驚人的眼睛。
而聲音,也極為相似。
不!應該說,是一樣的!
想到自己曾經對這樣一個“狠人”生起了覬覦之意,李玉明就忍不住顫抖。
當林虞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時,他幾乎以為她要動手了。
好在,她的目光移開了。
一放鬆下來,李玉明才發現自己的後背竟然已濕了!
“請小姐相信,鄙人一定會建造一座比飛龍觀更好、更宏偉的建築!”
那富商用展望的宏圖,自己把自己給說燃了,林虞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你是用來建彆墅的。怎麼?飛龍觀不該是武當的私產,卻可以是你的嗎?”
林虞站起了身,雙手撐住桌麵,“我說,不賣。”
說完,林虞笑了,將驚雷簫放在桌上,語氣中充滿了愜意。
“現在,誰讚成,誰反對?”
寧奇、寧舟二人驚呆了。
他們沒想到,老祖看起來是個天仙一般的人物,沒想到裝起來,簡直比他們還厲害!
掌門還叫他倆過來,依他們看,老祖一個人就能撐起整場!
林虞:我這一生,不弱於人,裝也不會比誰差了。
“這位小姐,鄙人……”
那富商還要再說,林虞被磨嘰煩了,直接讓驚雷簫隔空飛到他麵前,指著他腦門。
“再唧唧歪歪,頭給你打掉哦。”
林虞一句做作的夾子音,讓人無故抖三抖。
感受到麵前那不明物體所發出的暴虐之意,富商終於怕了。
他用手捂住了嘴,睜大了雙眼,不敢再說一句。
他能感覺到,那東西上,帶著雷霆一般的狂暴。
麵對著它,自己仿佛是大海上無依無靠的小船,馬上就要被滔天巨浪給掀翻,死無葬身之地。
場上一片靜默,落針可聞。
“哎呀,我來晚了!”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打破了空氣中的寧靜。
來人身材高大,一身筆挺的西裝,左手上卻係著一條粉色絲巾,顯然分外……不和諧。
再觀其相貌,濃眉大眼,看起來一臉正氣。
林虞的目光不自覺地,又瞟向那粉色絲巾。
不忍直視啊!這就是文光所說的、道教協會的公子哥兒嗎?
看不懂!
“武當的前輩們好,在下道教協會丹江口負責人——林如許,見過三位前輩。”
還是本家?嘖嘖嘖……
林虞被那粉色絲巾吸引了所有思緒,她沒有回應,寧奇、寧舟二人也不敢回應。
寧舟暗自琢磨,這個林如許,不知道哪裡得罪老祖了?
直到林如許維持了好一會兒鞠躬的姿勢,林虞才回過神來。
“沒事,自家人,不用多禮。事情已經解決,辛苦你善後了。”
說著,林虞就給寧奇、寧舟使了個眼色,三人眼見著就要離去了。
寧奇:我還沒開始裝呢,好遺憾!
林如許糾結了一秒鐘,火速開口,“不知道這門和屏幕,是哪位前輩的手筆?”
林虞回過頭,看到對方亮晶晶的眼睛。
被一個猛男用這種眼神盯著,林虞隻覺得十分違和。
“當然是老祖!老祖神功蓋世,天下無敵!”
寧奇此時十分激動。
終於輪到他上場了,這個彩虹屁一定要由他來說!
“老……祖?”林如許顯然有些懵逼。
“不知老祖前輩何在?”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老祖如此花容月貌,你竟然視而不見?大膽!”
這次,是寧舟說的。
林虞尷尬得臉皮抽動。
瑪德!這倆人咋回事?能彆吹了不?
這下,林如許倒是知道“老祖”是誰了,他瞪大了雙眼,嘴唇微張。
林虞揮了揮手,想趕緊揭過去此事,林如許卻一個箭步飛奔到她麵前,然後,跪下了!
“老祖威武!小子有眼不識泰山,望老祖見諒!”
林虞一整個呆住,然而,這還沒完。
林如許繼續道:“小子從小癡迷武學,奈何天賦有限,20年前求學武當被拒,多年來一直兢兢業業,為武當守衛疆土!”
“還望老祖憐我,疼我!教小子一招半勢,小子今生必定當牛做馬、來世也當結草相報!”
一番話,被他說得潸然淚下。
林虞第一次見到如此“情緒豐富”的人,隻在心裡暗道:整不來、整不來……
她將人扶起,因為夠不到對方的肩膀,隻能拍了拍他的手臂。
“肌肉挺實的啊,小夥子!加油!”
林虞一句話想把林如許敷衍過去,然而,剛邁開步子,就被林如許抱住了大腿。
“老祖!求您憐惜!嚶嚶嚶……”
林虞:……
寧奇、寧舟想前來解救林虞,卻被一陣魔音穿腦嚇住了——林如許見林虞不為所動,當即乾嚎了起來。
那嗓門,林虞覺得,他根本不用學什麼武學,他自己不就會“獅吼功”嗎?
“你放開我,我教你便是!”
“此話當真?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林如許可真的太會了,直接順著杆子往上爬,叫起了“師傅”。
這下,寧奇、寧舟不願意了。
“你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呢?老祖乃是我武當掌門師祖那一輩分的!你這算盤倒是打得響,可也要問問我武當同不同意!”
“竟然想比我武當掌門高兩個輩分?你這野心,有點大啊。兄弟,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
林如許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這個漂亮得過分的少女,輩分竟如此之高。
難不成,對方其實是個老婆婆?
想到這裡,林如許弱弱地打量了一下林虞。
那臉上、脖子上,居然沒有任何皺紋!
果然不愧是武當高人,駐顏有術啊!
這師,他拜定了!
“徒兒不求名分,隻要師傅肯教徒兒就好。”林如許眼眸一垂,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
林虞很想說一句——
“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
啊不,應該是,“白長這麼大個子了,比三阿哥還蠢!”
林如許半天沒有得到預料之中的“安慰”,不由得有些慌了。
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正常來說,老祖不應該對我心生憐惜,直接收我為徒嗎?
如果林虞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冷笑一聲:裝可憐?你這都是姑奶奶玩剩下的招數了。
“如果不想缺胳膊少腿,就放開我。”
林虞用內力微微一陣,就將林如許震出老遠。
見林如許將粉色絲巾扯下,開始擦拭眼角的淚水,林虞頭都要大了,隻能道:“我下次來武當時,你可以來找我。但是我不會收你為徒,你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