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楠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直到蔣偉的求饒聲漸漸微弱,他才緩緩停下動作。
隨後,蔣楠迅速轉身,急切地走向倒在地上的女孩,想要查看她的傷勢。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薑昭臉上的那一刻,蔣楠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愣在了原地。
僅僅是短暫的一瞬,他的眼神中便湧起了更為濃烈的怒火,仿佛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心中的火氣“噌”地一下直衝頭頂。
他甚至沒有多餘的思考,也沒有一句廢話,轉身又朝著蔣偉狠狠地揮出了幾拳。
蔣偉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縮成一團,發出淒慘的哀號。
“你沒事吧?傷得重不重?”
蔣楠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起薑昭,一邊滿臉關切地詢問著。
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仔細地查看薑昭身上是否有嚴重的傷口。
薑昭輕輕搖了搖頭,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隻是擦破點皮而已,不礙事的。”
她的聲音還有些微微顫抖,顯然是尚未從剛才的驚嚇中完全緩過神來。
蔣楠微微鬆了口氣,但臉色依舊冷峻,他轉身冷冷地盯著蔣偉,聲音低沉而充滿威懾力地警告道:
“你給我老實點兒!
要是再讓我發現你乾什麼違法的事兒,我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姑息你,我一定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蔣偉躺在地上,滿臉驚恐,唯唯諾諾地點著頭,不敢有絲毫的反駁。
蔣楠不再理會蔣偉,轉身扶著薑昭緩緩走出彆墅,來到停在門口的汽車旁,他輕輕打開後座車門,溫柔地扶著薑昭坐了進去。
隨後,蔣楠自己也坐進駕駛座,他透過車內後視鏡看著薑昭,滿臉歉意地解釋道:
“真的很抱歉,讓你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我這個堂兄,一直以來就仗著我父親對他父親有虧欠,肆意妄為,無法無天,我之前也多次勸阻,可他根本不聽。
這次竟然還對你做出這種事,我實在是難辭其咎。
如果不是我有剛好有事要問他趕過來……”
蔣楠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責。
薑昭坐在後座,微微歎了口氣,說道:
“這也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
隻是蔣喬珊那孩子,我有些擔心她。”
說罷,她透過車窗,眼神有些擔憂地望向彆墅的方向。
蔣楠無奈的歎了口氣,安慰到:“不用擔心,蔣偉雖然畜生,但是除了重男輕女之外,還不至於對自己的女兒下手。”
薑昭聞言這才放心了些。
楊教授聽聞薑昭的遭遇後,內心滿是愧疚。
他眉頭緊鎖,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不停地喃喃自語:
“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給她介紹那份工作,她怎會遭遇這種糟心的事情。”
他知道薑昭是個努力上進且品行端正的好學生,這次的意外完全是因自己的引薦而起,這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可是他也沒有想到,平日裡看似正人君子的蔣偉,背後竟然是如此人麵獸心之人。
而且蔣偉的兒子就在楊教授所帶的班上,而楊教授一直看在蔣偉的麵子上對其諸多照顧。
楊教授越想越氣,他憤怒地拿起電話,撥通了蔣偉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楊教授便對著話筒劈頭蓋臉地罵了起來:
“蔣偉,你簡直就是個混蛋!
你怎麼能對我的學生做出那樣的事?
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楊教授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他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蔣偉在電話那頭唯唯諾諾,試圖解釋,可楊教授根本不給機會:
“你彆跟我狡辯!
我告訴你,就你這種人的兒子,以後彆想再得到我的照顧。
我的科研項目,絕對不會招他進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楊某人絕不與你這種敗類同流合汙!”
說完,楊教授便“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蔣偉聽說自己兒子要被楊教授放棄了,頓時心急如焚,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房間裡團團轉。
他這個考上清北的兒子可是他後半輩子的指望啊!
在慌亂無措之下,他顧不上許多,連夜驅車趕往軍區大院。
到達軍區大院後,蔣偉徑直奔向蔣司令的住所。
見到蔣司令的那一刻,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哭訴起來:
“叔叔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那個薑昭,她實在是太囂張了。
她仗著自己是楊教授的學生,就肆意欺負珊珊,還對我大打出手。
我不過是看在她是個女孩子的份上,說了她兩句,她竟然就跑去楊教授那裡告狀,故意歪曲事實,讓楊教授對我兒子產生了極大的誤會,現在我兒子的前途可都被她給毀了啊!”
蔣偉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著臉上的淚水和鼻涕,試圖博取蔣司令的同情。
蔣司令坐在椅子上,表情嚴肅地聽著蔣偉的哭訴。
之前已經得知薑昭並非自己丟失的女兒,心中對她的那份特殊關注早已消散。
如今聽到蔣偉這番說辭,心中不禁對薑昭產生了厭惡之感。
他皺著眉頭,語氣冷淡地說道:
“這薑昭也太不懂事了,年紀輕輕做麼做出點兒成績來就敢這麼撒野!”
蔣偉見蔣司令的態度有所鬆動,趕忙趁熱打鐵,添油加醋地描述著薑昭的種種“惡行”,試圖讓蔣司令徹底站在自己這邊,為自己和兒子討回所謂的“公道”。
蔣司令的火氣被他勾了起來,想到哥哥一脈就這一個男丁,於是坐不住了,讓副官自己的行程,第二天就去清北訪問。
這一番安排,著實讓校方不敢有絲毫懈怠。
第二天,陽光灑在清北校園的每一個角落,顯得格外明媚。
校長、主任以及一眾校方領導早早地就等候在校門口,楊教授和薑昭也站在隊伍之中。
不多時,蔣司令的車緩緩駛來,待車停穩,蔣司令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