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芷蘭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震驚和擔憂。
她怎麼也沒想到,陳家會突然遭遇這麼大的變故,一時之間,也有些慌了神,趕忙說道:
“這……這怎麼會這樣啊?
那現在咱們得趕緊想想辦法呀。”
薑昭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看向衛芷蘭,語氣沉穩地說道:
“芷蘭,你先回去吧。
這新工業開發區的項目畢竟涉及到衛氏,你要是在這兒被人發現了,難免會傳出些不好的閒話,對你、對衛家都不利。”
衛芷蘭雖滿心擔憂,但也明白薑昭說得在理,咬了咬嘴唇,點頭應道:
“那好吧,你自己可得小心點兒啊,有什麼情況隨時跟我說。”
待衛芷蘭離開後,薑昭打電話讓司機趕緊來接自己。
不多時,車來了,薑昭上了車,徑直坐在後座上,和司機說去哪個醫院。
她閉著眼睛,仿佛是在假寐休息,心裡急切地對係統說道:
“係統,現在陳家遭遇這麼大的變故,你快幫我查查,到底是被誰陷害的?”
係統那機械又冰冷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宿主,你的積分不足,目前沒辦法為你提供詳細的信息查詢,隻能回答你一個是或者不是的選擇題。”
薑昭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有些無奈,但也知道此刻彆無他法,思索片刻後,她問道:
“那陳家是不是被衛家的人陷害的?”
衛家與陳家之間複雜的利益糾葛,或許衛家有人想借此機會打壓陳家,所以心裡已經做好了聽到肯定回答的準備。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係統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
“不是。”
薑昭聽到係統給出的“不是”這個答案後,整個人都愣住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新工業開發區的項目又是塊大蛋糕,衛家有人想要從中作梗,借機打壓陳家,從而為自家謀取更多利益,這在薑昭看來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
可如今係統卻明確判定陳家被陷害與衛家毫無關聯,這個結果著實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難道是陳家在商業競爭中得罪了其他對手?可印象裡也沒聽說有誰和陳家結下如此深仇大恨啊。
薑昭懷揣著滿心的疑問與擔憂,匆匆趕到了醫院。
走進病房,陳媽媽正虛弱地靠在床頭。
看到薑昭出現,陳媽媽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情,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外麵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紛紛和陳家撇清關係,而薑昭卻能第一時間就趕來醫院看望自己。
薑昭趕忙走到床邊,輕輕握住陳媽媽的手,溫柔地安慰道:
“阿姨,您彆太擔心了,陳叔叔肯定會沒事兒的。
他平日裡為人正直,做事向來行得端做得正,這次肯定隻是一場誤會。
我相信上麵很快就會調查清楚,還陳叔叔一個清白的。”
陳媽媽聽了薑昭的話,卻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的憂愁絲毫未減,她長歎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又無奈地說道:
“昭昭啊,事情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貪汙受賄隻是明麵上的由頭,這次是有人故意要搞垮我們陳家。
他們不知從哪兒翻出了二十年前的證據,那些可都是實打實的,就這麼拿住了你陳叔叔的錯處。
現在這情況,隻怕咱們陳家這次真的是大禍臨頭了。”
薑昭聽了這話,心裡不禁“咯噔”一下,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
她沒想到居然牽扯出了三十年前的事兒,看來這背後之人謀劃已久。
她趕忙問道:
“阿姨,那二十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您跟我詳細說說唄,說不定咱們一起想想辦法,還能找到轉機呢。”
陳媽媽回憶起那段久遠的往事,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緩緩開口講起來:
“那時候啊,你陳叔叔還隻是個在地方基層曆練的小乾部,有一天,他和一個關係挺不錯的同事接到了一項秘密任務。
說是要護送一對剛從人販子手裡解救出來的母女,得秘密地把她們安全送到京市去。”
陳媽媽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你陳叔叔當時心裡就琢磨著,這任務既然這麼機密,那這對母女的身份肯定不簡單,所以一路上是半點兒都不敢懈怠。
為了掩人耳目,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他就想了個法子,讓那對母女假扮成自己的妻女。
他那同事呢,也挺上心的,還特意把自己的女兒也帶來了,想著這樣看著更像一家人出行,不容易讓人起疑。
然後他們就一起往火車站去買票,準備坐火車前往京市。”
說到這兒,陳媽媽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可誰能想到,就在火車站那樣人來人往、亂糟糟的地方,突然遭遇了襲擊。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衝著這對母女來的,還是彆的什麼原因,反正當時場麵一下子就亂套了。
慌亂之中,兩個小女孩就被洶湧的人流給衝散了。
你陳叔叔當時那個著急,可眼瞅著火車馬上就要開了,那對母女的安危又至關重要,沒辦法,他隻能咬咬牙,先帶著那個女人趕緊坐上了去京市的火車。
然後讓同事留下來,在火車站附近繼續尋找那兩個被衝散的女孩。”
薑昭聽得聚精會神,心裡也跟著緊張起來,她趕忙問道:
“那後來呢,同事找到了那兩個女孩沒?”
陳媽媽臉上滿是無奈,繼續說道:
“唉,從那之後那兩個女孩兒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找都找不到她們的蹤跡。
不管是動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去搜尋,可就是始終沒有一點兒關於她們的消息傳來。”
她微微皺起眉頭:
“就因為這事兒啊,引起了高層的強烈不滿。
任務沒完成好,上麵自然是要嚴肅查辦的。
後來經過一番調查,那名和你陳叔叔一起執行任務的同事,被查出來原來之前就有多次以權謀私的情況,於是就被革職判刑了。
而陳家呢,當時也是為了保住自家的名聲和地位,動用人脈關係,把瀆職的那部分罪責也一並全都推到了那個同事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