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到底是哪個龜孫子在這麼玩我啊?”
我咬緊牙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仿佛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轟鳴。
“他姥姥的,能不能不躲在後麵下陰手啊?”
看著外甥女西西的背影越走越遠,我忍不住罵出聲來。
此刻的我,怒目圓睜,掃視著空曠的街道,試圖從某個陰暗的角落裡揪出那個幕後下黑手的人。
但遺憾的是:回應我的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叫。
可罵歸罵,現實卻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地插在我的胸口。
我環顧四周,我發現此刻的自己,仿佛是被人困在了一個無限循環的迷局之中。
而在我的周圍早已布滿了看不見的陷阱和敵人。
但我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這無疑成為了我此刻最大的煩惱和困惑,這讓我如同置身於一片漆黑的無底深淵,找不到一絲光明。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突然從我褲兜裡傳出。
那聲音顯得格外刺耳,就像是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
我心中一緊,怒火再次被點燃:
“這誰啊,這麼不識時務!竟然這個時候給我來電話。”
我嘴裡不耐煩地罵了一句,同時迅速伸手摸向褲兜。
手指在觸碰到手機的一刹那,我幾乎想要把它捏碎。
“喂,誰啊?”
由於心裡憋屈得緊,此時的我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不禮儀的了。
我一把抓起手機,一改往日接電話時那溫文爾雅的模樣,不耐煩地朝著手機另一端吼了聲,聲音中帶著幾分壓抑的怒火和無儘的煩躁。
而下一秒,當我聽到手機那一頭傳來的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的時候,我整個人如遭雷擊,整張臉瞬間變得鐵青。
那一刻,我雙眼瞪得滾圓。
“我是你爹,江山!”
話筒裡傳來的竟然是我爸江山的聲音。
那聲音如同冬日裡的一盆冷水,澆得我渾身一個激靈。
這就奇怪了,我爸江山那個悶葫蘆,一年到頭也難得給我打一次電話。
這個時候竟然撥通了我的手機。
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呢?
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就像被卷入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手足無措。
“爸,您……您找我啊?”
我艱難地從嘴裡擠出這幾個字。
“你個不要臉的,你怎麼能在外麵乾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電話那頭,我爸江山的聲音如同雷鳴般炸響。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狂暴氣息。
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切割著空氣,直刺我的耳膜。
“我說你個兔崽子,你以後不要見人,我這張老臉還要出去見人呢!”
那一刻,我感覺到我爸江山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而且他的語氣裡還夾雜著難以抑製的憤怒與失望。
此刻我心中一向像悶葫蘆一樣的父親江山,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在咆哮中宣泄著內心的痛苦與屈辱。
我能想象到,此刻的他一定滿臉通紅,雙眼圓睜,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如同蜿蜒的蛇,訴說著他內心的掙紮與不甘。
“你是真混賬啊,你啊!”
緊接著,話筒裡再次傳來一連串更加激烈的罵聲。
此刻,我爸江山他的語氣裡不僅僅是憤怒,更有著一種深深的絕望與無助。
那聲音,像是被狂風卷起的落葉,在空中無助地翻滾,最終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發出沉悶而絕望的聲響。
那一刻,我心中無比的震驚與困惑。
我不知道我爸江山為何突然會這麼罵我,而且罵得還是如此難聽。
在我的印象裡,他一直是那個沉默寡言、穩重內斂的男人。
即使麵對再大的困難,也總能保持冷靜與理智。
可此刻,他的聲音裡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慌亂與失控,就像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孩子,在絕望中無助地呼喊。
我的心跳加速,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滴落在手腕上。
儘管此刻的我像是一隻受驚的羊羔,心臟在胸腔裡如鼓點般狂跳,四肢不由自主地顫抖。
但我的理智卻猶如暴風雨中的燈塔,依舊頑強地閃爍著光芒。
我知道,在這緊要關頭,我不應該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我爸江山憤怒的情緒上。
我更應該向我爸江山解釋清楚,而且我更想知道我爸江山他突然之間為何會這樣。
他到底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又或者是他到底知道了什麼?
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爸,你怎麼了?”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對,我是不舒服,而且不舒服得很!”我爸江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深淵中傳來的咆哮。
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都是你這兔崽子乾的好事!”
儘管此刻的我和我爸江山隔著空間,但我仍本能地向後一縮,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爸江山從未如此失態過,他到底受到了什麼刺激?
是發現了我不為人知的秘密,還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我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可能,每一個都讓我感到心驚膽戰。
“爸,你到底怎麼了?”
“爸,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嚼舌根了?”我越聽越糊塗,連忙再次焦急地問道。
“嚼舌根?”
“你以為你老子我沒有腦子嗎?”
電話那頭,我爸江山的聲音如同夏日午後的雷鳴,震耳欲聾,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憤怒。
“江河,你乾的好事,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了,你會不知道?”
他的語氣裡夾雜著難以置信與失望,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在我心頭劃出一道道血痕。
“兔崽子,你就彆跟我這裡演戲了!”
伴隨著這句話,我仿佛能聽到電話那頭他重重的喘息聲,以及拳頭緊握時指節發出的細微聲響。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緊張的氣氛幾乎要溢出電話線,將我緊緊包裹。
那一刻,我心跳驟然加速,手機在掌心滑膩膩的,汗水浸濕了屏幕。
我沒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像悶葫蘆似的我爸江山,這一回竟然像放鞭炮一樣,劈裡啪啦一連說了一大堆。
而且言辭之激烈,情緒之高漲,是我從未見過的。
什麼?
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了?
我爸江山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問號,卻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爸,我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
“竟讓你如此貶低自己的兒子?”
這句話,我幾乎是吼出來的,仿佛要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或是發泄內心的委屈。
電話那頭,我爸江山短暫的沉默後,傳來的是更加沉重的呼吸聲,以及我爸那略帶哽咽的低語:
“你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己心裡清楚。”這句話,如同一把無形的刀,深深刺入我的心臟。
“爸,我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我再一次憤怒地問了句。
“這些東西太臟了,我嫌它臟了我的嘴。”
“這樣吧,打完這個電話,我把那些臟東西都發給你,就這樣吧。”
“哦,對了,順便告訴你,從今以後,我不是你爸,你也不是我兒子。”
“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我丟不起這人!”
我沒有想到,我爸江山竟然說出了如此絕情的話來。
“爸,我,”
我還想再解釋什麼,但電話那頭早已傳來了斷線的聲音。
“嘟嘟,嘟嘟,”
緊接著幾聲清脆的信息提示音響起。
我連忙用手指點開信息。
當我看到手機屏幕上那一張張熟悉的,讓人不堪入目的照片的時候,我的雙眼瞪得比燈籠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