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應該在一米六五左右,長著一張國字臉。”
“不過應該很久沒有修過邊幅了,身上的衣服也臟不拉幾的,看上去很長時間沒換過一樣的。”
老爺爺開始回憶了起來。
國字臉?
天啦,我那已經過世的老丈人林二柱也長著一張國字臉。
難道,眼前這位老爺爺前段日子在鎮上見到的那個人真的就是我那老丈人林二柱?
不,不!
這怎麼可能呢?
我那老丈人林二柱不是早就死了嗎?
再者說,他的整個喪禮都是我和前妻語嫣一手操辦的呢。
而且在火化前我還特意地看多了兩眼,我敢肯定,當初被送進火化場的那具屍體就是我那老丈人林二柱。
如果剛才老爺爺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就是我的老丈人林二柱的話,那這似乎有些說不通。
我的老丈人林二柱當時分明已經被火化了,而且那骨灰盒還是我親自從火化場捧回家裡的呢。
這,這怎麼可能呢?
此時此刻,我心裡在想:會不會是眼前這位老爺爺記錯了呢?
也許老爺爺前段時間在鎮上見到的那個人並不是國字臉,也許是老爺爺看花了眼了呢。
也不對啊。
看剛才老爺爺回憶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騙人。
對了,剛才老爺爺隻是說他見到的那個流浪漢有一張國字臉。
那除了這個特征以外,老爺爺還能不能想起那個人身上其他的特征呢?
如果老爺爺還能說出一些比較獨特的特征來,那我就能更加準確地判斷老爺爺口中所說的人,到底是不是我那早已經過世的老丈人林二柱了。
“老爺爺,你再好好想想,那個流浪漢的身上還有沒有其他明顯的標誌呢?”我再一次看著眼前的老爺爺問道。
“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他的左眼邊上有顆很大的黑痣。”老爺爺突然激動地看著我說道。
什麼?
剛才老爺爺說什麼來著?
黑痣?
當我聽到黑痣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渾身猛地一顫!
天啦,我老丈人林二柱的左眼邊上也長了一顆很大的黑痣。
難道,老爺爺所說的這個流浪漢真的就是我那老丈人林二柱?
此時此刻,我開始不再懷疑了。
看來,我的老丈人林二柱和照片中那個叫林二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很有可能他就是我的老丈人林二柱。
“老爺爺,那您還記得您是在哪裡見到這個流浪漢的嗎?”總算有消息了,此時此刻我又豈能放棄呢?我連忙看著老爺爺問道。
“我記得是在前麵不遠的一間廢棄廠房裡。”
“對,沒錯,就在前麵那片的廢棄廠房裡。我不會記錯的。”老爺爺想了想非常肯定的看著我說道。
聽完老爺爺這話以後,我變得更加的激動了。
此時此刻,我恨不得自己馬上就飛到老爺爺口中所說的那間廢棄的廠房前。
我想確認這間廢棄的廠房是不是就是照片中的那間廠房。
“老爺爺,那能麻煩您帶我去一趟那間廢棄的廠房嗎?”我連忙看著老爺爺問道。
“可以啊,隻是年輕人,你這麼急打聽這些做什麼?”老爺爺很快便答應了我的請求,並用一雙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問道。
“老爺爺,您先帶我去吧,等到了那,我再給您解釋。”此時的我心裡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儘快找到那間廢棄的廠房。
“行,你等著,天黑了,我去屋裡取個手電筒來。”說完老爺爺朝著屋內走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老爺爺手裡拿著一個手電筒走出了門。
“年輕人,走,這邊走,很快就到了。”老爺爺打開了手電筒的開關,緊接著用手指了指前方說道。
就這樣,我跟在老爺爺身後朝著他口中所說的那間廢棄的廠房走去。
“年輕人,到了,到了。”
“你看,就是前麵這間廠房,我當時就是在這裡看到那個流浪漢的。”老爺爺停下了腳步,用手指了指麵前的這間廢棄廠房看著我說道。
我連忙開始打量起這間廢棄廠房來。
我一邊打量著,一邊在腦海裡仔細回憶著那天在強哥馬仔手機裡看到的那副場景來。
我記得,當時手機裡的那張照片顯示那間廢棄的廠房前擺著兩個綠色的塑料顏料桶。
這應該也算得上是標誌性的物品。
想到這裡以後,我的雙眼快速地在這間廢棄的廠房前搜索了起來。
很快,我就在這間廢棄的廠房前發現了兩個顏色一模一樣的塑料顏料桶來。
我立刻將這兩個塑料顏料桶,和照片中的那兩個塑料顏料桶做了一番比對。
比對完以後,我發現這兩個塑料顏料桶和照片中的竟然一模一樣。
而且就連擺放的位置也一模一樣。
這回我敢確定,強哥馬仔口中所說的那個城北廢棄的廠房,應該就是這裡無疑了。
在確定了這個信息以後,我有了一種想走進這間廢棄的廠房,一探究竟的衝動。
我想他既然在這間廢棄的廠房裡住過,生活過,那就一定會在裡麵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或許我能通過他留下來的這些蛛絲馬跡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也不一定呢。
想到這裡,我連忙看著老爺爺說了句:
“老爺爺,能把您的手電筒借我用用嗎?我想進裡麵去看看。”
“來,拿好了,小心點,這裡已經荒廢了好多年了,裡麵雜草叢生,小心腳下。”老爺爺爽快地將手裡的手電筒遞到了我的手中。
“謝謝老爺爺。”說完,我手持手電筒朝著這間廢棄廠房裡麵走去。
進去以後,我快速地來回移動著手電筒的光束,我想儘快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裡麵還真有人住過的痕跡。
最裡麵的一個角落裡,竟然用破碎的磚頭搭起了一個高約三十厘米的小床鋪。
床鋪上麵鋪著稻草。
而小床鋪的邊上竟然還擺著一雙筷子,兩隻破碗。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兩隻碗竟然一隻碗口朝上,而另一隻則碗口朝下。
而且這兩隻碗擺放的位置看上去有些不正常。
看上去像是故意被人打亂了原本的布局一樣。
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在其中一隻碗不遠的地上,竟然靜靜地躺著大半個白麵饅頭。
我伸手撿起了那大半個饅頭,然後放在眼前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饅頭看起來還不是太硬。
而在那半個饅頭上我竟然發現了一排牙齒咬過的痕跡。
看那缺口的樣子和新舊程度,我敢確定,這個饅頭在這裡放了最多才兩天的時間。
結合剛才的這一幕,我突然有了一種大膽的猜測:
看來這個流浪漢離開的時候一定很急,否則現場不會這麼淩亂不堪的!
勘測完現場以後,我從那間廢棄的廠房裡走了出來。
很快,我再次來到了老爺爺的身邊。
“老爺爺,那你後來還見過這個流浪漢嗎?”我連忙看著老爺爺問道。
“沒有見過了,我記得我最後一次見他應該是在三天前。”
“這三天來,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了。”老爺爺一邊回憶著一邊看著我回答道。
按照老爺爺的說法,這個流浪漢應該就是在這兩天失蹤不見的。
再結合剛才廢棄廠房裡淩亂而有些不正常的擺設,我懷疑這個流浪漢應該是出了什麼意外了。
突然,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酒店的包間裡,那個馬仔離開的時候,強哥曾經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好一陣子,也不知道強哥囑咐了他什麼事情。
此時此刻,我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這個流浪漢的突然失蹤,會不會和強哥當時的囑咐有關聯呢?
如果有,那強哥手下的那些馬仔又會將這個流浪漢帶到了哪裡去了呢?
我心裡的疑團開始一個接一個的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