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前輩!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楚風有模有樣的打開了丹爐,他故作深沉:“沒事,老夫不怪你們,老夫現在很好要煉製一爐丹藥,你們四人做老夫的藥引子,也算物儘其用。”
他將丹爐的蓋子打開,頓時濃煙滾滾。
“要……要拿我們煉丹?”
“不要啊!不是我們要對付您徒弟,是有人委托我們!”
“是誰?”楚風猛然回頭,怒視這四人。
刺客艱難的吞了口唾沫,他死死的盯著燃燒著的丹爐,生怕自己會被關進去一並焚燒了。
“白……占龍!”此刻說道。
楚風聞言,他的雙眼圓睜。
白駝山莊,“占”字輩的不是家老就是家主。
自家阿舅正是宗家正統,所以才成為了家主。
而白占龍,正是家老之一!
他竟然會對自己下手?
楚風思前顧後,他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當即就朝著四人走過去。
四人還以為楚風要殺人滅口,急的大叫:“三元前輩!請……請手下留情啊!我等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等從未想過謀害小少爺啊!”
“閉上你們的臭嘴!”楚風罵道,他立刻將幾個人的嘴巴給堵上,眼睛也給遮住了。
之後楚風摘掉了狡詐麵具,恢複到了五歲孩童的模樣。
“白駝山莊內有細作,此事會不會和運鏢的事情有關聯?不行,一定要找到老舅!”楚風當即打開了門。
得知“王三元”替白駝山莊抓到了刺客,白駝山莊的人齊聚於此。
“還好有三元前輩,否則風兒就遇到危險了。”白占山憤然說道,他揪掉了其中一個刺客的頭巾。
那刺客惶恐的大叫:“彆拿我們活人煉丹!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白靈兒將楚風護在了身後,她蹙眉扇了扇手,因為這幾個刺客屎尿齊流,現場一片惡臭。
“阿舅,我師父審問出來,說是白占龍伯伯讓他們來取丹的。”楚風補充了一句。
“白占龍?”白占山攥緊了拳頭,“怎麼會是他?!”
畢竟白占山論年齡比白占山還要大一些,是白占山的族兄。
“說!此事是不是真的?”白占山身上殺氣陡然爆發,四周圍的溫度也仿佛驟降了十度!
和王三元的神秘莫測不同,刺客們哪怕再傻,也都看出來白占山可是個會殺人的主兒。
“大哥,咱們還要再說一次嗎?”
“說!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你們難道不知道,這白駝山莊就他娘的是個土匪窩嗎?如若不然,為何鎮北王要急著跟白駝山莊分割呢?”
幾個刺客私底下說道。
白占山大喝:“在說什麼呢?不妨聲音大一點!”
“白……白莊主!我等沒有說謊,的確是白占龍!他許諾,如果我們能敲詐出幾枚聚靈丹,那他就和我們五五分!”刺客頭目慌張說道。
“來人,將白占龍給我押過來!”白占山怒喝。
“是!”幾個莊丁立刻朝著外麵趕去。
不多時,他們又回來,但他們卻支支吾吾,彼此看顧都說不了話了。
“有屁快放!”白占山罵道,他現在心情很糟糕,畢竟白駝山莊內部有細作,這事情可就大了。
那莊丁抱拳:“白占龍……上吊了!”
“什麼?”白占山驚站了起來。
白占龍的堂屋中,他的妻女跪在地上,大聲哭泣。
白占山站在一旁,望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知,無論白占龍究竟是否犯下背叛之罪,此刻的死亡已成定局。
“阿嫂,節哀順變。”白占山沉聲安慰道,“占龍不管做出什麼事情,那都是他一人為之,與你們無關,莊上沒人會為難你們母女倆!”
他示意身旁的莊丁將白占龍的遺體輕輕放下,目光掃過那蒼白而僵硬的臉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畢竟白占龍在莊中也是一條好漢,當初鎮北王帶兵發難,白占山衝在前麵,而白占龍緊隨其後。
裴氏聞言,猛地抬頭,淚眼婆娑地望向白占山,聲音沙啞:“占山,我男人他絕不是叛徒!他一生忠於白駝山莊,怎可能做出這等背信棄義之事?定是有人陷害!”
白占山聞言,眉頭緊鎖。
白靈兒過來安慰:“阿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事實擺在眼前,我們不得不接受。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真相,還白占龍一個清白。”
就在這時,楚風悄悄從人群中擠出,他那雙稚嫩的眼睛裡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智慧之光。
他蹲下身子,假裝好奇地打量著白占龍的遺體,小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了白占龍的鞋子,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娘親,你看,大伯的腳上似乎沾了白膏泥呢。”
楚風突然開口,聲音清脆而稚嫩,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靈兒聞言,連忙俯身查看,果然發現白占龍的腳上有一些細微的白色痕跡,心中不禁生疑:“還真是!”
而白占山則是一愣,隨即臉色大變,他猛地衝到門檻前,仔細檢查了一番,果然發現門檻上也有類似的膏泥殘留。
這是拖動的痕跡!
“不好!這絕不是簡單的自殺!”白占山驚呼道,他迅速回到白占龍身邊,開始仔細檢查其遺體。
隨著他的動作,眾人也圍了上來,隻見白占龍的胸膛塌陷,皮膚上竟有明顯的白斑,白占山出手觸碰,卻感覺到那地方十分冰寒。
“觸之冰冷,氣宗修士擅長七大屬性,冰也是其中之一,這是氣修高手所為!”白占山說道。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群立刻鬨開了。
“他娘的,到底是什麼人,敢在我們白駝山莊殺人!這廝是在挑釁我白駝山莊的威名嗎?”
“氣修高手眾多,修冰係的氣修可是少之又少。”
“那些刺客為何說是白占龍呢?難道其中有隱情?”
“冰係的氣修高手,方圓三百裡,除了北涼城的那些自命不凡的高手之外,恐怕隻有一個地方。”白占山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摸了摸楚風的腦袋,“不愧是我外甥,發現了這個隱秘的細節,為什麼你知道白膏泥的事情?”
楚風暗道不好,畢竟白膏泥這玩意兒,本身就是比較冷門的知識。
他一個五歲的娃兒,若是連這樣的細節都知道,那未免太可疑了一些。
“這……”楚風腦子飛快轉動,必須得有個合適的理由擺脫白占山的懷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