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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淮生能感受到桑德齡心境的變化,激動中也帶著幾分自豪,還有無限的感激。
這也是他所想要的。
桑德齡和趙良奎與胡德祿不一樣,胡德祿和自己是一早就建立起了緊密的友誼,這二人是後來加入的。
在歐家寨一戰中,二人才算是錨定了自己,正式加入了自己這個團隊,但是也算是比較早的了。
這幾人資質在自己初入重華時,還見不出來,也還算過得去,但隨著重華派不斷遭遇挑戰、壯大和新生,三人的資質稟賦迅速泯然眾人,甚至淪為三流。
但既然加入雲中山,陳淮生就需要樹立一個典範,那就是跟著他陳淮生,在雲中山,就能有改天換地脫胎換骨的機緣。
桑德齡就應該是最好的例證。
陳淮生就是要用這樣一步一步的成功來打造雲中山這樣一個“品牌”,以期為日後雲中山的壯大吸引到更多的天才。
“道骨變化最大,我本來就是土屬性,厚重,現在變成了凝實,道骨的變化也對靈根有所影響,我知道自己的靈根稟賦不佳,但我現在能感受到最直觀的提升,雖然這種提升很小,但這是靈根啊,……”
桑德齡穩了穩自己的心神,“這是一種通過道骨質感變化傳遞過來的延伸和衍生,我也說不上來,但就是感知更加敏銳,……”
桑德齡的這種描述太過模糊,陳淮生揮手製止了對方進一步言語,示意對方凝神入定,放鬆,他索性就用神識探索來感知對方體質變化。
陳淮生自身的體質在這幾個月裡也發生了相當變化。
在與體內虎猿二靈達成了默契之後,自己靈根新芽的萌發被猿靈有意識的開始疏導誘生了。
自己靈芽其實已經長出許久了,但是這麼幾年來卻一直未能再有突破進境,這也讓陳淮生很是懊惱。
他一直沒有找到如何來讓靈根新芽繼續成長的辦法,很顯然單靠自己靈境修行時做不到的,甚至因為靈芽未長,靈境修行進度也放緩,再無複有當初還處於煉氣層級時有虎猿二靈相助的那種一日千裡的感覺。
但築基了,虎猿二靈自身幫助行氣周天已經起不到多好的效果了,所以隻能在靈根新芽上來做文章。
這幾個月裡,猿靈的梳理引導對靈芽的生長有了很大幫助,雖然這種靈芽成長十分緩慢,很難立竿見影,但是這種變化陳淮生卻是能清晰感知到的。
靈根新芽的成長一個最顯著的標識就是在神識感應上更為強勁敏銳,探知能力提升,連帶著太上感應術也有增強。
對桑德齡的靈根道骨探察之後,陳淮生基本上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桑德齡的道體的確有了一個質的飛躍變化,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玄黃神壤雖然隻殘存了部分屬性靈力,實際上這種靈力一般情況下是很難對修士道體產生影響的,但是卻被陳淮生用赤岩元漿的火性特質來催化激發,再以淬煉洗骨的方式進行了熬煉。
這種方式其實之前陳淮生也沒有太大把握,甚至就純粹是一種嘗試,而修行本身也是在不斷的摸索嘗試中來尋找路徑,但是這一次,陳淮生找準了。
赤岩元漿的火屬性與玄黃神壤的土屬性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通過這樣一種近乎於泥漿沐浴的方式來浸潤道體,最終半年光陰終於換來了這樣一個近乎於奇跡般的蛻變。
靈識在桑德齡的道體內盤旋三轉,陳淮生心裡才算是有了一個數。
效果出乎他的意料,甚至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給桑德齡進行這樣一次淬煉洗骨的嘗試之前,他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在他的預估中,如果道骨能夠有所突破,那麼未來一到兩年裡,桑德齡是可以突破煉氣五重,如果效果再好一些,五年之內也能嘗試衝擊煉氣六重。
但是煉氣七重,也就是煉氣高段,就比較難了。
陳淮生的設想是桑德齡在晉階煉氣六重之後可以穩一穩,然後再在感知品悟能力上,實際上就是靈根打磨上嘗試一下,或許可以在十到二十年內突破煉氣七重。
而隻要能突破煉氣七重,那就是一個莫大的利好,後續一直到煉氣巔峰,問題應該都不大,大不了就是磨一磨時間而已。
可現在桑德齡的道骨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玄黃神壤的土屬性靈力成功地與其本身土性屬性結合在了一起,使得其道骨品性直接躍升了一個層級,這個層級幾乎就是改天換地。
道骨的躍升還在其次,關鍵在於赤岩元漿火屬性將玄黃神壤的土性元力燃燒釋放,衝破了道體壁障,進而延伸到了靈根上,使得其靈根也發生了有些變化,現在這種變化還不算大,但陳淮生還是能感知到的確有突破,而這意味著桑德齡道體天賦也有了新生成長的機會。
還不確定這種變化會不會一直延續下去,最終能成長到哪一步,但無論如何,哪怕就是現在的變化,也足以讓桑德齡受益一生了。
現在陳淮生都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覺,甚至一時間都不好規劃未來桑德齡的修行路徑了。
因為他不確定這種變化究竟能給桑德齡帶來什麼,若是浪費了,太可惜,而若是超出預期好高騖遠,又怕得不償失。
“德齡,我現在都有些為難了,原來的規劃恐怕不能用了,得有新考量,你自己有什麼想法麼?”陳淮生沉吟許久,覺得還是需要征求一下對方本人的意見。
桑德齡微微搖頭,“院主,我一切聽從院主的吩咐,我也相信院主能替我選擇一個最合適的路徑。”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大膽替你安排了,你的道骨目前狀態極佳,在煉氣中段這期間修行都是最合適的,靈根有所生發,但目前隻有這種萌芽跡象,下一步能走到什麼樣,還不好說。”
陳淮生一邊思考,一邊字斟句酌“今冬臥龍嶺也好,雲中山也好,還是河北燕州,都不會清靜,妖獸來襲怕是避免不了,我想你儘快把靈境實力提升到煉氣五重,現在時日無多,你現在體內氣機正強,我希望你能在立冬之前,最好是在霜降之前突破煉氣五重,另外在法術上也要有所造詣,……”
現在已經是馬上白露,留給桑德齡的時間也就是一個半月到兩個月左右。
要在這麼短時間內突破煉氣五重,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大挑戰,而在此之前,桑德齡還從未想過就要在靈境層級上突破,他更多的考慮是在自己的土性法術上能再上一層。
看著桑德齡有些躊躇的模樣,陳淮生也知道現在的桑德齡自信還沒有建立起來。
胡德祿和趙良奎都還在煉氣四重,桑德齡比胡德祿各方麵都還要遜色一些,胡德祿現在也一心想要破境衝擊煉氣五重,可現在陳淮生卻隻給自己兩個月時間就要衝擊煉氣五重,這對他壓力太大。
“不必考慮太多,德祿也在衝擊煉氣五重,我倒是覺得你們倆可以比一比,之前伱若是沒淬煉之前,比德祿是要遜色不少的,但現在,我不認為你比他差,甚至狀態更好,……,現在山中靈植靈材和丹藥都不缺,可以支撐起你們幾位衝擊,我們雲中山需要在立冬之前各方麵實力都要邁進一步,否則我們今冬會很難過,就算熬過今冬,明春也會格外艱難。”
當桑德齡終於咬緊牙關應承下來之後,同樣的話換了一個角度陳淮生又重複給了胡德祿,一樣把胡德祿激得咬牙切齒。
想到桑德齡可能要壓自己一頭,胡德祿也是若坐針氈。
若是當初跟隨陳淮生最早的三人組頭把交椅被桑德齡給奪了去,那可就真的丟儘了臉。
而且胡德祿很清楚這個位置若是丟了,日後自己在陳淮生心目中的印象也會受到影響,甚至未來的發展路徑都會出現偏差。
他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成功地激起了桑德齡和胡德祿的競爭之心,陳淮生並不滿足。
從自己築基到東河漁場一戰,再到自己閉關連破三重,以及後續出關去雲曇穀和越圇山,說起來也有幾年了,但是雲中山裡幾人的變化卻不大。
方寶旒和宣尺媚還在煉氣七重上徘徊,但尺媚進境更快。
陳淮生覺得如果有機緣的話,宣尺媚可能會先於方寶旒突破煉氣八重。
而方寶旒如果在心態上更進取一些,其實突破煉氣八重也非難事,可要讓其緊張起來上進,還真的難做到。
相較於胡德祿和桑德齡,陳淮生更希望能讓宣尺媚和方寶旒二女實力能更上一層樓。
不僅僅是她們二人和自己關係更親密,而是她們本身實力就更強,當達到煉氣高段之後,每上一層樓,其戰鬥力都有一個層麵的提升,在麵對妖獸來襲時,要比煉氣中段有價值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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