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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歐婉兒的堅持終於還是取得了回報,竟然在走火入魔的關頭突破了煉氣八重,陳淮生也不由得佩服這個女人的堅韌不拔和大膽。
之前自己就提醒過她,不要急於求成,因為剛入先天靈體,她還不能完全駕馭,雖然靈體未固之前是一個突破的好時機,但是也要擇機而行,不要過於冒險,避免走火入魔,適得其反。
但這女人顯然有她自己的主見,並未完全接受自己的意見。
想想也是,能苦心孤詣臥薪嘗膽二十年都要複仇的女人,豈是那種輕易為人言所動的性格?
好在她的堅持終於還是獲得了回報,就怕這女人一直如此,次次一意孤行,終究要是吃大虧的。
看著歐婉兒終於起身,然後活動著自己的肢體,陳淮生也不打擾,就看著歐婉兒自行調整。
重新獲得一具身體,一切都是那樣陌生而新鮮,同時重入修真境,她需要從頭開始適應這一切。
纖細白嫩的手指在自己身體每一部位逡巡,歐婉兒神色激動而複雜,從臉頰到發梢,從頸項到胸前,從小腹到四肢,每一個部位都是那麼陌生遙遠,但卻又真實地呈現在自己麵前。
從今日開始,她便不再是鼎爐中的那一團陰靈,陰靈已經不複存在,而是徹底融入到了這具靈體中,讓這具靈體也得以獲得了生命,自己也真正複活了。
“有銅鏡麼?”許久,歐婉兒才整理了一下散亂披落下來的烏發,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陳淮生也愣了一愣,從自己儲物囊中拿出銅鏡遞了過去。
歐婉兒接過,小心翼翼地對準自己麵孔,那張充滿了元氣青春的姣靨呈現在銅鏡中,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幾十年前自己還是童稚未失的嬌俏少女時代,這是自己多少歲的模樣?
一時間有些失神,歐婉兒怔怔地看著銅鏡中這張麵孔,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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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淮生也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對方適應這一切。
良久,歐婉兒終於從迷茫和回憶中驚醒過來,一隻手攏了攏散亂的青絲,抿著嘴把銅鏡遞回來:“不好意思,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覺得好像這幾十年似乎就在短短幾息之間就掠過,然後又重回到了原點。”
“婉兒,時過境遷,不必糾結於原來的那些了,坦然暢快地麵對現在的一切吧。”陳淮生也故作輕鬆地道:“一切重來,但是要麵對的挑戰可不少,他們可不會因為你才重獲新生,就對你我放一馬。”
“我知道,這麼多年,我以鬼靈的身份顛沛流離,一樣經曆了許多,再後來失了殘體被你收入鼎爐中,也一樣見識了不少,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具靈體,我當然會珍惜,沒有誰能奪走我這一切。”歐婉兒語氣裡充滿了決絕和堅定。
“唔,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你原來隻是先天道種,從未感受過靈修的狀態,能不能適應?”陳淮生也還有些擔心,驟然拔升到了煉氣八重的境界,歐婉兒能不能適應還不好說。
“差不多,我原來雖然是被鬼修役使,但感覺是差不多的,隻不過是那個鬼修掌握著我的生死,一切要按照他的意圖來行動罷了。”歐婉兒對這一點倒是很自信:“就是日後如何一步一步再提升靈境實力,我還需要慢慢學習,因為原來我實力提升都完全是依靠鬼修修煉我本體來實現,現在要靠我自己了。”
“這倒不是什麼問題,你雖然是先天靈體,但注入陰靈之後,兩者吸收,實際上你的靈體和我們的道體已經無異了,隻不過你的靈體是木性靈根,或者說你就是一個木性道體,你所修行的法訣法術就要圍繞木性來進行而已。”陳淮生解釋道:“屆時我替你尋找幾冊木性經訣功法,你自行篩選一下,選擇最合適自己的即可。”
“嗯,我明白,不過最緊要的是不是還是要先把那位公孫前輩體內陰魃拔除?”歐婉兒也還惦記著那公孫勝體內的陰魃之力,那對於自己來說,無異於一場盛宴。
“嗬嗬,婉兒,你倒是真的迫不及待啊,就怕你吃不消啊。”陳淮生笑了起來。
“得趁著我的靈體還處於轉化過程中,趕緊吞噬掉這陰魃之力,否則就真的浪費了,我還琢磨著看看能不能借這陰魃之力衝擊築基呢。”歐婉兒信心十足地道。
這也是當務之急。
公孫勝體內的陰魃之力已經到了幾欲破體而出的境地了,以公孫勝現在的狀態,就算是有寶芝三堂丹服食,也抵擋不了多久,公孫勝自己說可以堅持一年半載,但陳淮生覺得很難,三五個月已經是極限,弄不好一兩個月就破體而出,亦未可知。
但現在就要好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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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婉兒的陰靈已經與太乙五寶所鑄的靈體融和,現在正處於狀態最好的時候。
太乙五寶是水木靈寶,尤其是幽蓬鬼實極為珍貴,而歐婉兒則是陰靈之體,同時還被鬼修之術修煉二十年,甚至煉成了鬼種,其陰靈可以說已臻化境了。
煉氣八重不算什麼,但是現在歐婉兒現在的靈體卻具備了極強的容納能力,陳淮生覺得已經具備了可以嘗試著對公孫勝體內的陰魃魂力進行抽取的條件了。
當然這也有極大的風險。
千年陰魃雖然本體被公孫勝燒蝕滅失,但是其吞噬許多靈物所修煉的魂力一樣極為駭人,隻不過因為本體的滅失而受到了限製,無法發揮出其全麵的攻擊力罷了,才被公孫勝以鎖陽神術所在丹海之中。
但即便如此,一個幾近要衝擊金丹的靈修,現在竟然被喪失了大半攻擊力的陰魃魂體將道骨侵蝕得千瘡百孔,幾乎就要被奪舍了,也可見這陰魃魂體的強悍。
這也是正巧對路,才給了陳淮生和歐婉兒機會。
如果隻有歐婉兒和陳淮生自己,陳淮生覺得這個險他還不敢輕易下決定來冒,但有虎猿二靈,那麼這一寶他就敢賭一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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