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玩的什麼花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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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蝶。”

蟬蟬微張嘴,眼神期待。

藥很快熬了來,等不那麼燙,楊束喂蟬蟬喝下。

斷骨重續,堪比酷刑,儘管喝了藥,蟬蟬還是疼白了臉。

楊束擦去她頭上的汗,少女渾身發抖,卻不肯叫出一聲。

她要乖,她不能讓哥哥討厭。

一陣陣風吹過,將時間帶走。

大夫把蟬蟬的腿固定好,長吐出一口氣。

“公子,可不能再讓令妹亂動了,務必等骨頭長好了再下地。”

“辛苦了。”楊束看向護衛,讓他送大夫出去。

“晚上想吃什麼?”楊束扶蟬蟬躺下,溫聲問她。

“白、白饅頭。”蟬蟬小心翼翼的看楊束。

“不吃也行的。”

生怕自己提的要求太高了,在楊束說話前,蟬蟬忙道。

楊束壓了壓被角,看著蟬蟬,“一個白饅頭,一個肉包,再加碗麵,好不好?”

蟬蟬呆住,接著用力點頭。

“閉上眼睛睡會,等睡醒了,就能吃了。”

“哥哥去廚房煮麵。”楊束輕拍蟬蟬拉住他衣角的手。

“蟬蟬乖。”

少女咬緊唇瓣,猶豫了好一會,她很不舍的鬆開手。

“蟬蟬聽話,蟬蟬什麼都不吃了,哥哥你彆丟下我。”蟬蟬聲音裡帶了哭腔,眼裡儘是哀求。

楊束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裡,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虐待,看到一點好,就想拚儘全力抓住,即便得到了,也惶恐不安。

“哥哥很快回來。”

楊束合上蟬蟬的眼睛,輕步出了屋子。

他一走,蟬蟬立馬睜開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

“公子。”

桂文走向楊束,嘴巴張了張。

“怎麼了?還吞吞吐吐上了。”

桂文把竹筒給楊束。

楊束挑眉,“換通信工具了?這麼大,可不便於傳送。”

“誰的主意?必須摁住狠狠打,這不是坑兄弟嘛。”

“收了銀子吧?”

“得查,看看收了多少。”

楊束邊叭叭,邊拍手上的麵粉。

接過竹筒,楊束倒出裡麵的紙張。

展開後,楊束的神情一點點收斂了。

“哪來的?”楊束視線在地貌圖上移動,沉聲問。

桂文看著自己的腳尖,回道:“吳生。”

“吳生?”

楊束愣了愣,這太出乎他意料了,他往誰身上想,都不會往吳生那想。

輕撫了撫山脈,楊束微抿嘴角,建安第一才女,倒也不全是水分,這畫工,楊束對馮清婉再有偏見,也指不出不是。

“她接觸誰了?”楊束抬起眸,目色淡漠。

“啊?”桂文嘴巴呆呆的張開。

反應過來,桂文摸下巴,露出思索狀,“公子是懷疑她跟人勾結,給我們假地圖,等我們過去,就聯合敵軍,將我們圍殺!”

“太歹毒了!”桂文憤罵。

“不過……”想到什麼,桂文低頭剝手指上的黑皮,“公子,吳生離開懷陵後,呂興誌一直派人跟著。”

“據跟著的衛兵說,吳生走山淌水,除必要的休息,其他時間都用在趕路、畫圖,為了讓地圖更為細致,吳生以身如險境,好幾次差點死了。”

“公子,咱們會不會懷疑錯了?”桂文聲音小了一分。

他也不想幫吳生說話,但一個姑娘家,行幾百裡,勞身勞心,畫出如此詳細的地形圖,若存的全是好心,他們也太……涼薄了。

楊束眉心蹙緊,他和馮清婉是曾有婚約,兩人呢,也在一個城市長大,但青梅竹馬的深厚感情,一點沒有。

馮清婉對他,那是看一眼,嫌棄十分,討厭的很。

時間是會淡去恩怨,但還能讓一個人由滿心厭憎轉為掏心掏肺?

楊束可不記得自己給馮清婉送過溫暖。

這個女人要不是逃出了建安,他順手把人宰了,都不帶絲毫猶豫的。

“盯緊她,我倒要看看她玩的什麼花樣。”

燕國皇室被自己屠乾淨了,馮清婉是要把馮家的滅門之仇,記在他頭上?

楊束摩挲圖紙,眼底有嗜血之色,給了你活路,你要不珍惜,那就去找閻王報道。

馮家做的惡,想必沒這麼快投胎,馮清婉還能跟他們團聚。

“是。”

桂文應聲,他雖憐憫吳生,但公子才是他的天,公子下的令,隻有對,沒有錯,全體秦王衛,縱死亦往。

將地形圖放回竹筒裡,楊束繼續和麵。

……

合賢郡,副將腳步匆匆,向蔣琒的親兵問了蔣琒的位置,他立馬過去。

“主公。”

練武場外,副將向蔣琒抱拳行禮。

“秦兵又有動作了?”蔣琒原本平淡的表情一瞬間陰了。

“確實不安分。”

“但屬下這次過來,不是因為他們。”

“文郡跟興邦又鬨起來了?”蔣琒語氣不悅,“文郡向來知禮謙讓,為何對他大哥,就這般計較!”

“簡直……”

“主公,懷陵李家反了。”副將趕緊道。

蔣琒啞語一刻,“反了?”

“這個時候反,劉庭嶽他是瘋了?”

“主公,隻李家反,他們先是給劉昂下毒,後來一把火把人燒死了。”副將說道。

蔣琒眨了眨眼,懷疑自己聽錯了,“李家就差跪舔劉庭嶽的鞋麵了,你說他們把劉昂弄死了?”

“哪來的消息,也不編的真一點。”

“主公,武勳侯封鎖了安河一帶的關口,看架勢,是一定要滅了李家。”副將眼觀鼻、鼻觀嘴。

蔣琒再次啞聲。

“這是真反了。”

蔣琒皺眉,“那他還能派出精兵?”

“殺子之仇,武勳侯肯定不會罷休,將李家屠戮儘前,他怕是無心其他。”

蔣琒神情不虞,“劉庭嶽心思深沉,如此緊要的關口,他竟被自己養的狗咬了,真是可笑。”

說話間,蔣琒掃向副將,眼神探尋。

副將腰往下彎了彎,堅定道:“屬下忠於主公,絕無二心!”

蔣琒笑了,胸腔震動,“劉庭嶽這點不及我,忠還是奸,我瞧的清著呢,絕不可能被自己養的狗咬了。”

“主公豈是劉庭嶽那偽君子可比,底下將士皆願為主公獻上性命。”副將抬起頭,看著蔣琒道,眼裡滿滿的崇拜。

蔣琒笑的更大聲了,狠狠壓過劉庭嶽,如何不叫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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