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不能是個人就懷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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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寧,牌九聽完密衛的話,眼睛眨了又眨。

“江尚書給吏部侍郎的腦袋開瓢了?”

“咋回事啊?”

“真要滅口啊?”

“滅口應該不是。”密衛把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牌九眉毛往上揚了又揚,“吏部侍郎……有點虎啊。”

“也沒個證據,他上門就問。”

“生怕能活著出來。”

密衛眼珠轉了轉,認真思考,“如此強勢汙蔑,九哥,吏部侍郎不會是奸細吧?!”

“咳……”

牌九讓口水嗆的直咳嗽。

“人家腦袋剛開瓢,命差點沒了,你這麼猜測,不太好吧。”

“雖說朝堂上不乾淨,但也不能是個人就懷疑啊。”

走了兩步,牌九停下,“你去查查吧。”

“查什麼?”密衛有些懵。

“吏部侍郎啊。”

密衛愣住,“九哥,你剛不是說吏部侍郎腦袋剛開瓢,猜疑人家不好……”

“是不好,但小心點沒大錯。”

“將來要有人冤枉吏部侍郎,咱們把證據甩上去,保管吏部侍郎會發自內心的感激,一頓好酒好菜跑不了。”

密衛咬了咬手指,九哥認真的?

確定不是毒死他們?

“彆傻站了,趕緊去。”牌九催促。

“九哥,酒菜我就不吃了,千萬彆把我供出去。”

“你也知道,吏部侍郎的表侄女是我堂弟妹。”

“還有這層關係?”牌九圍著密衛看了看,“你小子心狠啊,親戚都往死裡整。”

“絕交吧,我不想成為下一個被迫害的對象。”

密衛皺起眉,認真開口,“九哥,咱們不沾親。”

“那你整天哥哥哥的叫!”

“老子一顆真心算是砸水裡了!”

“親戚都不留情麵,外人豈不是更得完?”

牌九後退了一步,“你小子離我遠點!”

“哪天要躲懶,就把你打發去開荒。”

“斷了你謀害無辜的心!”

密衛眼角抽搐,為自己辯解,“九哥,我是個好人。”

“誰信啊。”

“我信。”密衛拍胸膛。

“拖延這麼久,是不是安排人給吏部侍郎送信了?好把通敵的證據清理了?”

“九哥,吏部侍郎還在床上躺著呢,就沒醒。”

“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小子什麼居心?”牌九眯眼。

密衛仰頭望天,接著挺直腰板,朗聲道:“九哥,我這就去查。”

“跑這麼快,不是心虛吧?”牌九嘀咕。

密衛默默無語,就是他查的,他能不清楚?要不清楚,他還能在帝王宮待?

再不跑,通敵的就是他了。

這年頭,聊天真危險啊。

牌九轉身去扶湘院。

“娘娘,吏部侍郎爬江尚書家的牆,見到人後,直言藏書樓倒塌一事與江尚書有關。”

“言語太過激烈,江尚書暴脾氣上來,按著吏部侍郎打了一頓。”

“吏部侍郎犯軸,死活覺得江尚書是狡辯。”

“為了讓咱們把目光投向江尚書,對其徹查,吏部侍郎起了自儘的心。”

“所幸被江尚書攔住。”

“但人磕到了頭,目前還在昏迷中。”牌九把前因後果講述出來。

“娘娘,已經讓密衛去查吏部侍郎了。”

柳韻拿著毛筆的手,半天才放下。

“誰想的?”柳韻輕啟唇。

“石建。”牌九毫不猶豫報了密衛的名字。

“小心雖好,但吏部侍郎之前就有查過,我們對人,該有點信任。”

“娘娘說的是,我一會就去訓他。”牌九肅著臉道。

柳韻瞧他,揚了揚嘴角,“你是覺得吏部侍郎此次過於莽撞了,想讓他也感受感受被人懷疑通敵的滋味?免得下次還這麼衝動。”

牌九點點頭,“娘娘,秦國初立,重臣正是聯手建設社稷的時候,江尚書心胸是寬廣,但吏部侍郎要一而再,他難免氣惱。”

“嫌隙一旦生了,要完全合上,幾乎不可能。”

“確實。”柳韻表示讚同,“吏部侍郎還在尚書府?”

“傷在頭上,不好移動,還在尚書府躺著。”

“讓太醫去一趟。”柳韻吐字。

牌九領命退下。

……

“老爺,你要不要去趟帝王宮?”

尚書府,長隨看著江山川,擔憂開口。

江山川吹著茶水,聞言抬起眼簾,“去帝王宮?因為什麼?”

“解、解釋啊。”長隨聲音相較剛剛小了點。

“吏部侍郎傷在咱們府裡,外頭難免、難免猜疑。”

“尤其、尤其他把信送去了帝王宮。”

江山川吸了口茶,神情平淡,“你也覺得我嫌疑大?”

長隨忙搖頭,“老爺通沒通敵,小的再清楚不過。”

“但外人隻能看到表麵。”

“他們、他們……”

江山川轉了眸,麵色越發淡,“他們怎麼想,我乾涉不了。”

“拿不出證據,便是皇後娘娘,也不能隨意抓人。”

“身正不怕影子歪。”

“他們懷疑,查就是了。”

“我沒乾過,巴巴跑過去解釋,算怎麼回事?”

“帝王宮要連大奸和忠良都分辨不出來,我再費勁,也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等待秦國的,隻會是覆滅。”

放下茶杯,江山川往外走了走,望著遠處,他眸底湧現憂色,“我擔心的,不是會寧,是皇上那。”

“他啊,讓人捉摸不透。”

“一會英明神武,一會狂妄自大的。”

“總覺得他下一刻就會表現出少年人的衝動。”

揉了揉眉心,江山川收回思緒,往廂房走。

長隨跟在他後麵,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聲。

“老爺如此淡然,可是知道致使藏書樓倒塌的幕後之人?”

江山川頭也沒抬,“不知道。”

“我能肯定的,是此事帝王宮一早知道。”

長隨腳步頓了頓,心徹底放了下去,帝王宮既然知道,肯定不會因為吏部侍郎的信,懷疑上老爺。

老爺雖身正,但被上位者猜疑,絕不是什麼好事。

“人怎麼樣?”

江山川問屋裡伺候的小廝。

“剛喂了藥,睡的很沉,沒有醒的征兆。”小廝回道。

江山川走到榻邊,去看包著整張臉的吏部侍郎。

站了一會,江山川搖頭,“下次出門,看看黃曆。”

“我反應要慢點,你小命就交代在我這了,死了也是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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