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趁著林毅現在有這個需求,該要的公道,先討回來一點也是好的。
畢竟一旦林毅被抓了,周田豐可能什麼都要不到了。
唐嫣寧指了指周田豐,“你想要原諒?你看看他身上的傷,這都是你造成的,你不應該先給他賠償嗎?”
林毅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說道:“賠,我一定賠,賠多少都可以,五十萬還是一百萬?”
林毅當即就拿出手機給周田豐轉賬了一筆,
唐嫣寧冷冷看著他,“這不是敲詐勒索吧?”
“不,當然不是,這是我主動賠償的,是給他的醫療費。”林毅巴結地說。
看到老男人這副討好地麵容,唐嫣寧不知道有多厭惡。
為了防止意外,她還是讓周陽去問了柏毅勳,柏毅勳說可以,這才示意周田豐收下這一筆錢。
另外一邊,柏毅勳將帽子局xx分局所有趙厲鋒的跟班都銬了起來,責令其他的帽子都要寫深刻檢討,自己上交材料。
林毅當然不能幸免,也當場就被銬走了。
林毅很是不甘,大聲呼喊著,“我已經跟唐小姐達成和解了,唐小姐接受我的賠償了!”
陸君寒冷聲道:“但你爛尾樓的那些買家,還沒有跟你達成和解。”
林毅被帶走了。
陳皓從地上爬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反轉,心裡想著,這到底是意外,還是唐嫣寧真的認識陸君寒這尊大神?
抑或隻是,老天開眼了?
柏毅勳朝他走過來,問道:“你就是陳皓?”
陳皓忍著傷痛立正敬禮,“是!”
柏毅勳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樣的!”
柏毅勳叫了救護車送陳皓去醫院治療。
陸君寒冷麵看著這一切,心有不滿,“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招收到趙厲鋒這樣的敗類。”
柏毅勳很是無辜:“任何隊伍中都會有害群之馬的嘛。要相信,帽子局大部分帽子都是好樣的!就跟陳皓一樣。”
陸君寒沒有功夫聽柏毅勳廢話,他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他的手臂更是痛得洶湧,他死死地盯著唐嫣寧的手臂,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他跟她之間有一線神秘的連接。
“你的手,沒事吧?”
經過剛才的事,唐嫣寧對這個外表看似冷酷的男人有了那麼一丟丟的好感,衝著陸君寒揚起一個溫暖的笑容,“嗨,陸總,你真的是為了我到這裡來的嗎?”
陸君寒抿了抿唇,不得不說,唐嫣寧的笑容真的很迷人,她的唇豐滿動人,勾起的弧度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月牙,一雙眼睛裡麵仿佛藏著星辰大海,閃耀著靈動和純真的光芒。
仿佛帶著一種魔力一樣。
陸君寒不自覺的被這笑容感染,心中仿佛是被一陣輕柔又熟悉的春風拂過,原本緊繃的神經不自覺鬆弛下來。
“嗯。”
陸君寒輕哼出一個音節,算是回應。
也不知道唐嫣寧聽到沒有,眼中的笑意更濃了,竟然大膽到伸手撫摸他的臉頰,“陌陌是不是你?”
“你”字還沒有出口。
陸君寒的臉頰觸碰到唐嫣寧纖長的手指,頓時渾身一僵。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女人如此明目張膽地撫摸,雖然麵前的這個少女,是縈繞在他心間的,但這一刻,他渾身的寒毛炸起,還是對唐嫣寧充滿了戒備。
他的眉頭下意識地皺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褶皺,那銳利的目光像兩道寒芒,緊緊地盯著唐嫣寧的手,仿佛在審視著一個位置的威脅。
“女人,你是不是就喜歡這樣勾引男人!”
陸君寒毫不客氣地拍看唐嫣寧的手,那迅疾的動作之下,是內心翻湧的不安和警惕。
唐嫣寧眼看著陸君寒忽然變了臉色,剛剛升起的那一點點好感,如同脆弱的泡沫,被陸君寒的一拍之下,瞬間破碎,消失得無影無蹤。
“誰勾引你啊,你這個臭男人!真是普信過了頭,真下頭!”
唐嫣寧也就後退兩步,“陸君寒,我救過你一次,今天你也救了我,我們兩個恩怨相抵了,從今往後,我跟你橋歸橋,路歸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再說我勾引你,我就把你不舉的事情給說出去!哼!”
唐嫣寧說完,跟周陽兩個人架起了重傷的周田豐就走。
劉誠目瞪口呆:陸總不舉?他怎麼不知道?不過想想陸君寒一貫不喜歡女人,可能他真的不舉也說不準。
劉誠狐疑地看了看陸君寒。
陸君寒的臉色黑得如同鍋底,“再看,你的眼睛可以不要了!”
劉誠瞬間合上嘴巴,不吭一聲了。
他身為助理,可以不看,但是唐嫣寧剛才那句話,貌似很多人都聽到了吧。
陸君寒沒功夫管這些,手臂狂暴的疼痛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肆意奔騰、橫衝直撞。
之前陸君寒很懷疑自己身體的疼痛是跟唐嫣寧有關,他注意到唐嫣寧的右手手臂下垂,無法舉起,分明是受了傷,可是還沒等他問個仔細,她就跟他鬨翻了。
這女人,還真是滿身利爪!
陸君寒眼看著唐嫣寧從警局出去,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衝過去攔住她,他成什麼了,倒貼的?
劉誠則時刻關注著陸君寒的狀態,“陸總,現在唐三小姐走了,現在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陸君寒乜了劉誠一眼,“回醫院。”
劉誠:“”
這就回醫院了?
劉誠瞠目結舌,陸總大晚上的跑一趟帽子局,真的隻是為了趕來英雄救美的?
關鍵這“美”還不買他的賬!
想到堂堂陸總居然不回追女人,劉誠內心也不由得一通好笑。
唐嫣寧和周陽兩個人把周田豐帶回到工地的時候,天色已然快亮,天際泛起魚肚白。
養父養母二人正坐在桌子前麵焦急地等著他們,眼神不時地望向門口。
聽到腳步聲傳來,周啟銘立即起身,快步迎到門口,看到周田豐的傷勢之後,心中更是一緊,急忙幫著把周田豐抬到床上。
周啟銘的眉頭深皺起來,“你們去乾什麼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而且電話也打不通。”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關心。
唐嫣寧倒是滿不在乎,“沒什麼,我們賺錢去了。”
然而她的回答,讓周啟銘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是個孩子,賺什麼錢?讀書高考上大學才是你當下要做的事,真是主次不分。爸爸不是說過了嗎?你的學費,爸爸會想辦法的。”
他的言辭雖厲,但神色全是擔憂牽掛,聲音微顫,滿滿都是對女兒的疼惜,伸手摸頭安慰唐嫣寧,“爸爸已經跟李工頭打過招呼,他答應給爸爸預支工資,先度過你上學這一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