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好嬌氣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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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謊!”

虞聽晚不急不緩:“鬆開我成嗎?”

“你便是仗著年紀倚老賣老,把我胳膊給卸了,我也不可能被你嚇唬去睜眼說瞎話啊。”

衛老太:???

那你現在在乾什麼!

她氣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虞聽晚甩開她,往後幾步和她拉開距離。

“我是住在隔壁,可和慧嬸子都算不得熟。今兒頭回過來也是厚著臉皮買菜,為何要幫著撒謊?”

她沉穩冷靜,說得極有說服力,畢竟懷裡還牢牢抱著幾顆水靈靈的大白菜。

衛老太哪裡想過虞聽晚睜眼說瞎話,惡狠狠抬手就要打:“你個有娘生沒娘養得……”

衛守忠把虞聽晚拉到身後,沒還手,也沒躲,替她挨了這一巴掌。

‘啪’的一聲。

力道並不輕,他的頭被打偏。

衛老太猶嫌不夠,如瘋了的野狗,直接去抓撓他的臉。

“啊!你們都串通好的吧!”

衛家長輩坐不住了。

“夠了!”

“你有當娘的樣子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守忠是你仇人。”

衛叔公沉著臉:“當時家裡就那麼幾個人。還能查不清楚了?慧娘,發生了什麼,你一五一十說出來。”

他其實想讓魏昭說的,可魏昭又不搭理人。

“要是你婆婆汙蔑你,我們這些老骨頭自然站在你這邊。可若你們一家子欺負她上了年紀,我們也是不許的。”

聽他這麼說,衛老太也舒坦了不少。

她高高在上地揚著下巴,倒要看看慧娘如何巧舌如簧!

剛剛虞聽晚要走,衛老太偏不讓她走。如今沒人攔她……,嘿,她偏不走了。

虞聽晚似笑非笑。

慧娘老實,不會說謊,臉上閃過慌亂,支支吾吾也不知怎麼開口。

“我來說吧。”

虞聽晚主動蹚渾水:“當時慧嬸子去地窖給我取菜了,她並不在場。”

“守忠叔和幾位長輩在一起,動手的也絕不會是他。”

見幾人看過來,沒有打斷她的意思,虞聽晚便條理清晰繼續往下說。

“也不是我。”

“我和她無冤無仇。她人品又不行,我躲都來不及,何至於故意挑釁同她杠上?總不至於搬出來的日子太平,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是這個理兒,裡正點點頭。

他轉頭對衛家長輩道:“這姑娘不愛與人起紛爭,向來都是好性子。”

在他看來,虞聽晚和王氏徹底鬨僵,也是王氏做的太過了。

可他不知,虞聽晚脾氣是好不錯,因為她很少把彆人放在眼裡,懶得去計較。

可要是誰戳著她痛處了,虞聽晚一定杠到底。

裡正說的話,衛家長輩都是信的。

可一個個排除,那……不就隻剩下……

不可能吧,莫非當時還有彆人在?

“我其實也覺得怪呢。”

虞聽晚輕聲輕氣:“當時這老太太過來,就在外頭叫罵。見我們不曾理會,便不舒坦了。”

“中了邪似的闖進來,萬分挑釁,端起還在煮著的藥猛地就往自己頭上澆。”

她說的格外真誠,還不忘受驚地拍拍心口。

“可真是嚇壞我了。”

衛老太:???

衛家叔父不可置信。

“為什麼啊?”

衛老太這人是缺根筋,凡事斤斤計較,可她要潑也是潑衛慎啊,怎麼還往自己臉上招呼了?

虞聽晚:“我也納悶呢,好端端的怎麼就失心瘋了。”

“不過現在我想通了。”

她張嘴就來,還將漏洞也補上了。

“一麼,把藥倒了,是不想讓衛慎治病。畢竟大房子孫多,養不過來了,得讓守忠叔幫忙分擔分擔。”

衛慎吃藥看病得花多少銀子?隻要他有一口氣,大房都撈不到好處。

虞聽晚:“二就是栽贓陷害了。”

“這些時日她罵也罵了,鬨也鬨了,偏偏二房咽氣吞聲就是不接招不起衝突。一再登門刻薄刁難,錯的隻會是她。”

如今大房的名聲可不好聽。

大房裡頭除了衛勤天,底下的還都等著娶媳婦。這麼一鬨,誰敢把女兒嫁進來?

“她也吃了不少閉門羹了。也就難得聰明了一回,故意把自個兒弄成這幅慘狀。”

虞聽晚:“任誰見了,都不會都不會懷疑是她自個兒下的手。”

“二房就那麼幾人,總有人背這黑鍋。”

所有人都被她的說法帶著走。

畢竟這是唯一的解釋了。

“見諸位長輩站在慧嬸這頭,她惱怒之餘轉頭指向衛慎。”

“可憐了衛慎,如今還躺著,就被按了罪名。親阿奶是要毀了他呢。”

衛老太:“我沒有!”

她氣得跳腳。

虞聽晚:“看看,說不過我,就惱羞成怒了。”

眾人看看老實的二房,又看看衛老太。

衛老太這些年為達目的不罷休,做的惡事可不少。這的確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偏偏偷雞不成蝕把米,砸自己腳了。

衛叔公問魏昭:“阿郎,是這樣嗎?”

魏昭看著虞聽晚若有所思,像是透過她再看什麼人,又好似是他心不在焉在出神。

“是。”

他蒼白的唇動了動。

“讓我受罪了。”

虞聽晚:……

你好嬌氣啊。

她看向衛老太時臉色淡了下來,語氣嘲諷。

“你得慶幸我爹娘去的早,但凡她們還在,你還能全須全尾站在這裡同我叫囂?”

“當初虞家大火,我娘拚死把我護在身下。同是當娘的,你這老虔婆一肚子壞水,配提她嗎?”

她冷著臉,徑直回了老屋。

就在這時,衛守忠朝著幾位長輩重重跪了下去。

“叔伯,裡正,我要分家。還請大家見個證。”

這一句話如同一道驚雷。

衛老太愕然:“什麼?你再說一次!”

衛叔公沉臉:“守忠,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衛守忠看向衛家的長輩。

“當初阿郎被送走,慧娘大病一場,我鬨著分家,諸位叔伯說父母在不分家,讓我莫胡鬨。”

“每次打戰,衙門都會貼訃告文書。施寡婦的兒子在縣城當賬房先生,他瞧見咱們村的,就會幫著傳消息。”

“阿郎走的第三年,施家兒子尋上了我。”

衛守忠隻覺天都塌了。

“我卻不敢提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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