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允貞誘拐案告破!》
《犯人尹某殺害了勸其自首的男友徐某!》
《明星檢察官樸泰洙再立奇功,警方無法偵破的案件由檢方來辦!》
首爾南部地檢中,放下報紙的趙昌植滿意的笑起來,誇讚著麵前的樸泰洙,“我們樸部長可真是厲害,又破獲了大案,又往次長的位置上邁了一步。”
“您說笑了,”樸泰洙輕輕笑道,“您也知道事情緣由,我可沒這麼厲害。”
“這年頭不需要你真的這麼能破案,”趙昌植擺擺手,“有貴人扶持,比破一百樁案子都強。”
“檢察長說的是,”樸泰洙滿臉笑容。
“一會去和李會長聚餐,你可得積極一些,”趙昌植有意通過樸泰洙繼續和李佑拉近關係。
“是”樸泰洙左右環顧之後,鄭重的開口道,“檢察長,有件事李會長想讓我提前告訴您。”
趙昌植有些意外的看了樸泰洙一眼,隨即點點頭,“既然是李會長想告訴我的,你說就行。”
“李會長準備對韓檢察長動手了。”
“韓檢察長”趙昌植想了想,“北部地檢的檢察長韓義進?”
他很是驚訝,畢竟韓義進是和他一個級彆的人當然這也是因為趙昌植被貶了,但對一個掌握北部地檢的檢察長動手
“這會不會有些冒險?”
“我不知道,檢察長,”樸泰洙也有些無奈,“李會長隻是通知了我一聲,暫時還沒有向我說明具體情況。”
“隻是簡單提了一下,可能會通過韓義進的兒子韓世奎入手,並沒有告訴我要對韓義進動手的原因。”
“那可能是韓義進這家夥,或者是他周圍的人得罪了李會長,”趙昌植點了點頭,“不過既然李會長說了韓世奎,伱查一查他有沒有前科和案底,等晚上和李會長見麵的時候帶上,我們再一起詳聊。”
廣域搜查隊的辦公室中,氣氛可與南部地檢那邊完全不同,安治守臉色憂愁的給保護傘金範周打電話。
“局長李材韓請假了。”
“請假?”金範周皺著眉毛,“他親自來的?”
“不是,”安治守歎息了一聲,“是金門集團的人。”
金範周不淡定了,他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你確定?”
“確定,”安治守說的很肯定,“我以前見過那個金門特有的徽章,他們也沒有隱藏行蹤的意思。”
“”
金範周沉默了一會,感覺事情不妙起來,這讓李材韓落在了李佑的手裡
以李佑的手段,掌握了李材韓之後,要是想要動手他和他背後的張議員、韓檢察長,都要受到重創。
“我知道了,”金範周點點頭,“我會和議員商議,請他看看該怎麼做才比較合適。”
首爾已接近冬天,天黑的比較早。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人們的腳步匆匆,趕在去各種場合的路上。
趙昌植和樸泰洙一前一後,步入一家李佑定下的餐廳。
餐廳的隱秘性做的很好,兩人的腳步在走廊中快速移動,門扉輕啟,溫暖的燈光撲麵而來,兩人步入確定好的包廂。
雖然說是一個融合了傳統與現代風格的餐廳,但古典的木質門扉後是相當奢華的裝潢。
他們到達包廂的時候,李佑早已在包廂中坐著了,他這次來的相當早主要也是沒什麼事乾。
“李會長!”趙昌植笑著上前,那笑容裡摻雜著職業的禮貌與恭維,身上的西裝一塵不染,顯然相當重視這次一起吃飯的機會。
他目光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好久不見,李會長。”
“趙檢察長,”當趙昌植和樸泰洙走近後,李佑看著他們笑了笑,和他們依次握手寒暄。
李佑的笑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燦爛,“菜已經上的差不多了,我們先吃飯。”
他笑嗬嗬的壓壓手,示意兩人快坐下,三人圍坐在一張精致的漆木方桌旁,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盤碟間透出誘人的光澤。
酒杯輕碰的聲音清脆悅耳,掩蓋了樸泰洙緊繃的心跳,儘管他不知道李佑打算什麼時候開口,但他還是很期待
那可是檢察次長的位置,再往上就是檢察長了,他當然想爬上去。
餐桌上的話題仍然在輕鬆巧妙的圍繞著這頓飯展開,並無刻意的輕鬆,他們偶爾也會談及公事,但也迅速轉移話題。
菜肴被李佑輕輕夾起,沉甸甸的筷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瓷白的碗中。
趙昌植笑嗬嗬的站起來,親自為李佑倒了杯酒,醇厚的酒液在杯中旋出琥珀色的漩渦。
“李會長,”他朝著李佑舉了舉酒杯,“我聽泰洙說你要準備幫扶他到次長的位置上?”
趙昌植沒說對付韓義進的事情,但李佑還是主動提了出來,“韓義進他下去了,不就能讓新人上位了?”
“打算怎麼做?”趙昌植有些不理解,“對付一個檢察長可不是一般的手段能夠奏效的。”
李佑挑了挑眉毛,“韓世奎之前犯的事,你們應該有數?”
“有了,”樸泰洙點點頭,將帶來的公文包打開,取出一份文件,“1995年大盜案,負責調查的刑警是李材韓提起訴訟的檢察官正好是北部地檢,對韓世奎的判刑很輕。”
他翻了翻文件,“他在前年就已經出獄了,最近生活的都很低調。”
“正好,”李佑笑著拍拍手,“李材韓刑警在我這裡,讓他給兩位講講事情的真相。”
“李材韓”
趙昌植和樸泰洙回過頭來,看到聽見拍手聲後走進來的李材韓,有些意外,“李會長連李材韓刑警都找來了真是費心了。”
“也不至於,”李佑笑嗬嗬的,他看向有些拘謹的李材韓,示意他可以開口了,“李刑警,請說說這個案子的真相。”
李材韓咽了口唾沫,“這個案子雖然名義上是叫大盜案,但實際上它背後還有更重要的案子,隻是被那個姓韓的檢察官掩蓋了過去。”
“還有更重要的案子,”趙昌植挑起眉毛,“什麼案子?”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偽造了證據,栽贓給了一個叫吳京泰的男人,”李材韓被李佑拉了一下,坐在了空著的椅子上,“他蒙冤入獄後,我覺得有些不對所以找他談話了。”
“我找到了線索,發現了贓物,然後抓到了韓檢察長的兒子韓世奎,確定他就是真的犯人。”
李材韓略過了是怎麼找到線索和贓物的,畢竟總不能說是未來人給他的提示。
“案子結束後,我清點了贓物,”李材韓皺著眉頭,“於是發現少了一條藍鑽石項鏈。”“所以我就去找韓世奎確認,但他怎麼都不肯說。”
“後麵我從珠寶店的監控裡,看到了藍寶石項鏈的盒子裡有個硬盤,而且也查到了那個銷贓的犯人是個叫申多惠的女人。”
“但我一路找到她家裡,卻聽她的鄰居說她已經死了。”
“申多惠?”樸泰洙挑起眉毛,“是個小明星?硬盤被人拿走了?”
“是的,”李材韓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樸泰洙認識,“但那個硬盤,在95年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截走了。”
未來的事情,他沒法多說。
未來的樸海英告訴他,硬盤被金範周截走的,並且從中刪掉了張英哲議員、韓義進檢察長的內容,因為韓義進的家裡就經營著一家地產公司,涉及了晉陽新城舞弊案。
“我雖然抓到了韓世奎,可按照什麼罪名起訴他並不在我的能力之中。”
“那就是舞弊案和殺人案,”樸泰洙摸著下巴,“就是沒有證據有些”
他看向了李佑,“會長ni,您有什麼辦法嗎?”
“還有一件事,”李佑笑了笑,“李刑警還沒有說完。”
李材韓一愣神,接著又接上話,“我在前幾天在找到徐亨俊屍體的善日精神病院,被一個警察襲擊了。”
“被警察襲擊?”趙昌植饒有興趣的看過來,“你的同事?”
“他不是和我一起共事的同事,”李材韓搖搖頭,“他是張英哲議員派來殺我的。”
趙昌植敏銳的察覺到些許不對,“你九五年偵破大盜案,發現了他們之間的貓膩,但為什麼現在才派人來殺你?”
李材韓恍惚了幾秒鐘,“我不知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李佑看著李材韓,“是因為你最近的動作觸動了他們?”
他平靜的說道,“連警察都能派來殺你,你身邊一定有耳目,或許這個耳目一直在監視你,發現你有不對的舉動時,他們才會讓人動手。”
“誰最常跟著你,或者是能一直掌握你的行蹤。”
李材韓低頭想了想,有些猶豫,“安治守組長。”
“就從這個試圖殺你的警察,還有這位安治守組長開始入手,”李佑笑嗬嗬的拍了拍樸泰洙的肩膀,“先把他們抓起來,那些用他們辦事的人自然是等不及的。”
樸泰洙認真的點點頭,“我明白了,會長ni。”
陽光透過玻璃窗,將首爾廣域搜查隊的走廊照得明亮而冷靜,也折射進了首爾廣域搜查隊的辦公室內。
沉重的腳步聲在大理石地麵上回響,身穿深色西裝的樸泰洙打著頭,身後還跟著幾位檢察官和搜查官。
他們的腳步沒有絲毫遲疑,徑直走向重案組組長安治守的辦公室。
正氣凜然的檢察官們直接邁進了安治守的辦公室,這裡還堆滿了各種案件的卷宗和文件。
由於辦公室的門被徑直推開,突如其來的響動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安治守抬頭,目光從手中的文件轉移到這些對他來說,算是不速之客的身上。
他的臉上沒有驚慌,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空氣仿佛凝固,檢察官們分列兩旁,為首的樸泰洙開始了質詢,他的聲音冷硬而正式,不容置疑。
“安治守組長,”樸泰洙扔了張照片在他桌子上,“認識這個人嗎?”
安治守並不認識,畢竟這個人不是他派去的,他下意識猜測了一下樸泰洙的身份,他皺著眉頭看向樸泰洙,“您是”
他打量了一眼,認了出來,“是破獲金允貞案的樸檢察。”
“您這是”
樸泰洙打量了一下窗邊,透過半開的窗戶,能夠看到外麵繁忙的街道和匆匆過往的行人。
“我也不賣關子了,”樸泰洙笑了笑,“這人試圖謀殺你手下的刑警李材韓,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下。”
“什麼?”安治守有些慌了,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他的眼神在檢察官們之間遊移,卻找不到任何一絲破綻。
“不止如此,”樸泰洙揮揮手,手底下的檢察官出示了一遝照片。
檢察官們帶來的照片被一一攤開在桌上,每多一份,安治守的眉頭就緊鎖一分。
上麵是男人完整的照片,還有他的各種身份證件,包括警察證件都被拍照取證。
“他不僅要殺李材韓刑警,更重要的是他還是個警察。”
“這件事如果曝光出去,影響會相當大,”樸泰洙側身讓出一條道路,“而且襲擊地點,就在發現徐亨俊屍體的善日精神病院,幸好我去的及時,正好撞見了這件事。”
檢察官可以插手韓國社會的任何方麵,雖然在普通刑事犯罪方麵,檢察官們有時候忙不過來,會將偵破權轉交給警察,但在官員貪腐和內部犯罪、經濟犯罪這種案件上,警察一點插手的權利都沒有。
檢察官也不會將這種事交出去,基本親手獨立偵破。
安治守沒有反駁,隻是勉強笑了笑,“樸檢察,我願意配合工作。”
“那再好不過了,”樸泰洙揮揮手,兩名搜查官上去和安治守並排著走,雖然沒有架著他,但架勢儼然已經把他當成了嫌疑人。
“你們要乾什麼?”出門後,正巧他們撞上了安治守手底下的女警察,她瞪著麵前的檢察官,“為什麼帶走我們組長?”
“車刑警,”樸泰洙冷冷看了一眼,短發女警掛在脖子上的證件上有名字,“檢察官做事不需要向你解釋。”
韓國的檢察官地位太高了,像是麵前女警的說話態度,其實已經算得上是冒犯失禮了。
“你”
“你先回去,”安治守勉強笑笑,勸解著她,“我隻是去配合調查,不是什麼大事。”
他揮了揮手,故作輕鬆,但心中其實也覺得自己這次,恐怕要栽了。
望著一行人的背影,車秀賢皺著眉毛,不理解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是自己的前輩李材韓無緣無故請長假,現在安治守組長又被檢察官帶走,那重案組怎麼繼續工作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