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俊掛斷電話後,李佑的聲音仍在耳邊回響。
他不禁看了眼窗外的坡川市,這裡並不像首爾那樣燈火輝煌,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緊迫感。
李佑要求他處理完傷勢後,立刻開始著手秘密控製金容洙議員,以及金哲秀。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全在俊知道這次行動必須悄無聲息,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金容洙畢竟在坡川市有著不小的地位。
全在俊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將手機裝在口袋裡,眼神變得冰冷起來,已經做好了準備,將內心的猶豫和不安全都拋在了腦後。
全在俊看眼不遠處的三人,他們還在排著隊處理傷口。
全在俊沒了再多理會他們的心思,他帶著人風風火火的準備離開醫院,醫院的電梯門緩緩關閉,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遠處的傑克看到了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
深夜的坡川市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唯有千明集團旗下的夜店在街邊閃爍著五彩斑斕的霓虹,仿佛是這沉睡城市中最後的脈搏。
金容洙議員的豪宅孤獨地矗立在靜謐的街區深處,它的沉默與周遭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
豪宅內的燈光已經熄滅,除了幾個巡邏的保安,四周被黑夜吞噬,隻剩下偶爾的蟲鳴和遠處車輛駛過的聲音。
全在俊就站在這樣的夜晚裡,他藏身於陰影之中,目光銳利如同獵鷹,緊緊鎖定著豪宅外的守衛。
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但眼中卻透露出一絲自信和冷酷。
他緩緩地環顧四周,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心裡默默地計算著突破保安的最佳時機。
夜風拂過,卷起一兩片落葉,它們在全在俊腳邊打著旋,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行動添加一抹緊張的氣息。
他身旁的暗影與周遭的夜色交織,金門安保的人手沉默地與夜色融為一體,肅立於無形,偶爾的呼吸聲如同夜風中的低語,輕柔地在寂靜中回蕩。
很多人都是這一個小時內從首爾趕過來的,全在俊之前的事情算是辦砸了,這次一定要是萬無一失。
全在俊站在金容洙豪宅外,目光如刀,凝視著那扇緊閉的鐵門,內心卻是暗流湧動。
豪宅的守衛雖在崗位,卻顯得懶散至極,巡邏的腳步拖遝,眼神中沒有一絲警覺。
全在俊的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這鬆懈正是他們這種準備動手的人所期待的。
全在俊打了一個手勢,所有人瞬間行動起來,動作迅速而精確。
在昏暗的月光下,金門安保的隊伍如同夜行的豹子,悄無聲息地接近著那座孤立的豪宅。
隨著全在俊手勢的一揮,隊伍瞬間分散開來,每個人的腳下似乎都墊著一層無聲的雲,輕盈而不留痕跡。
他們的腳步輕盈,幾乎不發出聲響,連呼吸和心跳都儘可能地壓低,融入這寧靜的環境中,動作流暢而精確,仿佛是夜色中舞動的影子,每一個手勢、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默契與專業。
這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好處,不枉李佑花錢從國外請訓練專家來。
就在巡邏人員轉過身去的刹那,幾道身影如同幽靈般翻身上牆,他們的動作不僅迅速,而且無聲。
翻身上牆的他們,第一件事就是將鐵門從裡麵輕易的打開。
“西八”剛到的守衛看著被敞開的大門,“你們是什麼人”
在黑洞洞的槍口下,這個守衛識趣的閉上嘴,他還不想吃子彈。
全在俊帶著金門安保的隊伍如猛虎下山般衝了進去,殺人的動作乾淨利落。
一時間,豪宅內的保鏢們措手不及,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完全壓製。
戰鬥迅速而又悄無聲息地展開,隻有一些消音手槍的悶響在深夜中短暫地打破寧靜。
保鏢們試圖組織抵抗,但麵對持有槍械的突襲,他們的反抗顯得非常非常無力。
短短幾分鐘,豪宅內的守衛如同秋風掃落葉般悉數倒下。
全在俊站在豪宅的客廳中央,環顧四周,隻見一片死寂。
豪宅的夜,也在這一刻凝固了,寧靜中帶著一絲血腥的氣息。
“控製那些活人,”全在俊眯著眼睛,他瞥了眼後麵未參與戰鬥的技術人員,“確定沒問題?”
“確定,”技術人員笑著拍拍他們堆在客廳中央的信號屏蔽儀。
“一個手機信號都跑不掉的,”技術人員說道,“電話線也被切斷了,不會有任何消息外泄出去。”
“很好,”全在俊點點頭,“你立了大功。”
全在俊走進金容洙的臥室,腳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金容洙睡覺的時候喜歡開著一盞昏黃的小燈,昏黃的燈光勉強驅逐著角落裡的陰影,映照出金容洙那張皺紋堆累的麵孔
這個老東西睡得像頭死豬,他沉睡的模樣,全在俊伸出一隻手,重重地落在金容洙那張油膩的臉上。
睡夢中的金容洙被這下擊打的猛地睜開雙眼,驚恐與憤怒如電流般掠過他的麵龐,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異常黃濁,“西八你們是誰?”
金容洙的聲音顫抖,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恐懼。
“我們是誰?”全在俊咧開嘴,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他抓住金容洙油膩的頭發,手中力道加重,“我們是被伱得罪的金門,老狗。”
金容洙的身體無力反抗,隻能任由那股無情的力量將他從床上拉起。
“金門,”金容洙的臉頰因疼痛而扭曲,他的憤怒像是被點燃的火藥,“金門為什麼要對我動手?”
金容洙邊說著,邊無力地被他從床上拉起,臉上滿是驚慌失措,麵色蒼白,所有的權勢和威嚴,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我們沒有矛盾了!”金容洙喊叫著,“我們已經是盟友了,是盟友!”
金容洙的喊聲在臥室甚至是彆墅內回蕩,似乎想要吸引他的保鏢們前來‘護駕’。
“彆喊了,”全在俊拍打著他的臉,“你的保鏢都被清理乾淨了,保準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們了。”
“而且你還敢說盟友?”全在俊狠狠抽了他一巴掌,“盟友不盟友不是你說了算,得會長ni說你是盟友,你才是盟友!”
金容洙的抵抗如同風中殘燭,瞬間熄滅。被扇巴掌的金容洙低著頭,全在俊的一巴掌打落了他的自尊,他的臉龐瞬間變得蒼白,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沒有發出任何哀嚎。
全在俊沒有給他繼續逼逼叨叨的機會,直接命令手下將金容洙捆綁起來。
一旁的手下動作迅速,麻繩如同蛇形一般纏繞在金容洙的四肢上,將他牢牢捆綁。
全在俊走出臥室的瞬間,門重重地關閉了,將金容洙的聲音和他的一切希望一同封存。
“看好他,”全在俊囑咐道,“裡麵和外麵確保有兩個人。”
他謹慎的說,“哪怕他上廁所,你們也要能看到他那東西。”
一個手下嘴角抽搐了下,隨即點點頭,“明白部長ni。”
夜幕如墨,金容洙的豪宅在寂靜的街道上突兀地亮起了燈光,那些窗戶此刻透出的卻是混亂的影子。
金門安保的人開始集中管理所有豪宅內的人,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金門安保的人員目光警惕而匆忙,他們的手中握著閃爍的電筒,腳步在大理石的地麵上發出回響。
燈光下,仆人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他們被聚集在一處,雙手緊握,彼此交換著不安的眼神。
豪華的大廳中央,一灘暗色的血跡觸目驚心,旁邊的豪宅保鏢屍體和垂死的犬隻被無情地拖曳著,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死亡的氣息。
安保人員麵無表情地將他們裝入麵包車,車門重重合上,,連夜送往了港口。
隨著最後一點雜音的消失,深夜的寂靜重新降臨,豪宅內的燈光似乎也漸漸穩定下來,恢複了它往日的寧靜與秩序。
第二天一早,全在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嗅著血腥味彙報,“會長ni,我們昨晚已經控製了金容洙一家,他的獨棟現在處於我們的掌控之中。”
“很好,”李佑笑了笑,“我今天下午就會帶著趙雨圭去坡川市,希望到之前也能看到金哲秀在那裡。”
“有計劃了嗎?”
全在俊低著頭,“我準備讓金容洙聯係金哲秀,邀請金哲秀到他們常見麵的會所,抓捕金哲秀。”
“你還挺適合執行這樣簡單的任務,”李佑笑了笑,“抓到金哲秀,我們就能知道張明俊手裡到底有什麼東西了,不用一直盲目的猜測。”
“是,會長ni,”全在俊眼神冷冽,“我向您保證,今天您來一定能看到金哲秀的臉。”
李佑掛斷電話後,全在俊麵容冷漠的揮揮手,“把老狗帶來。”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獨棟彆墅的客廳裡,卻無法照亮這裡陰沉的氛圍。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鐵鏽般的氣息甚至能在呼吸間蔓延,這裡昨晚畢竟堆放過不少人的屍體。
客廳中央,金容洙被一路粗暴地拖拽至地毯上,狠狠摔在地上,他的衣衫不整,滿臉驚恐與絕望。
金容洙的對麵,神色冷酷的全在俊端詳著他,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微笑,手中把玩著一部手機。
全在俊將這部手機拋給金容洙,命令金容洙撥通那個他熟悉的號碼,“打給金哲秀,叫他去你們常去的會所。”
“”
金容洙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知道一旦電話接通,他的這個合作夥伴也將陷入金門集團的掌控之中。
倒不是說想要保護金哲秀,隻是萬一金哲秀能聯係上張明俊救他
但他僅僅猶豫了這一秒,全在俊就揮揮手,旁邊的房間中就傳來一聲尖叫。
“我打!”金容洙聽出這是他大兒子的聲音,他的手顫抖著,拿起手機,撥出了那個金哲秀的號碼,這還是他讓人辦的號碼。
“注意了,”全在俊冷冷提示道,“你最好做好準備,彆說漏嘴了,不然全家難保。”
等待似乎比折磨更讓人煎熬,響鈴的過程中,金容洙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每一秒都像是重錘擊打在他蒼老的心臟上。
終於在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時,金容洙努力平靜下來,傳達了想要見一麵聊聊的想法。
金哲秀是個化學研究人員,也確實很聰明,但他似乎並不清楚金容洙麵對的處境,很是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金容洙的目光空洞,他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無法逃脫的牢籠。
全在俊滿意的笑了,計劃正在一步步實現。
他還聯係了傑克三人,希望他們提前到會所前監視,傑克他們正愁沒有線索,很快同意下來。
十月的陽光刺破了坡川市,將一道道銳利的光芒投射在冷冽的街道上。
金門安保的車隊如同一支尖刀,直插坡川市中心的私人會所。
“全部長,”下車後的全在俊迎上了傑克三人,“他來了嗎?”
“來了,”傑克點點頭,“按照你今早聯係我們說的,我們沒有進行任何動作。”
其實急切想要完成任務的林哲令,還是蠢蠢欲動的,隻不過被傑克和薑鎮泰聯手攔了下來。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這家私人會所的包間內。
房間布置豪華,深色地毯鋪滿地麵,牆上掛著價值不菲的名畫,金哲秀正喝著茶等待金容洙。
房間門被敲響後,金哲秀就已經覺得有些奇怪了,他眯起眼睛,緩緩起身,想要靠近
金門安保隊伍全副武裝,將門狠狠踹開,快速突入房間。
金哲秀的臉被門狠狠撞了一下,頭暈目眩的時候就被手銬鎖住了雙手。
金哲秀麵色蒼白,額頭上的汗珠不停滴落,被抓住後,他顯得十分狼狽,也不知道是剛才撞那一下疼的,還是說被這場麵嚇得。
金門安保的隊伍井然有序地撤出,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拉長。
“我是fbi,”傑克笑著露出證件,“這位是首爾警察廳的警察,我們在這裡抓捕犯人。”
前台長大了嘴,臉上滿是意外。
傑克露出一個笑容,“能不能請您按照保密約定,不要說出去?”
他晃了晃手裡的證件,“不然我會很為難,可能需要請你到fbi去坐一坐了。”
前台女生被嚇得連連點頭後,傑克這才微笑著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