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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李佑也在思考,直到他回到了金門地產的辦公室,才停了下來。
如果他改變了光州事件的結局,那電影上映時到底還會不會引起那麼大的聲浪,還會不會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在李佑詢問過樸泰洙後,發現檢察官的案件庫裡,其實已經有過不少這樣的案件,隻是沒有相關的法律,對一切犯罪者都隻能從輕發落。
這不單單是一個案例,更是前麵不知道多少案件的一個代表。
《熔爐》的孩子們會得到李佑派去人的拯救,但其他的孩子已經遭受過更嚴重的苦難。
李佑打電話叫來了全在俊,將安尚久從李牧師那拿到的資料,丟給了全在俊。
&n,”全在俊翻看資料,看著李江碩大腹便便的樣子,眼睛裡閃過一些迷茫。
李佑張了張嘴,突然發現自己又要講一遍故事,無奈之下他將故事簡單描述了一下,卻引發了全在俊的憤怒。
並不是對李佑憤怒,全在俊是對李江碩他們的憤怒。
因為在全在俊心中,即使他再怎麼強大,現在出門也是光明正大的亮著自己的異瞳。
但最初始的那個全在俊,其實就是遭受過歧視的.殘疾人。
“你去一趟,”李佑靠在椅背上,交代著全在俊,“但彆急著殺人,好好從他們的嘴裡撬出東西來,我會讓金門娛樂的人跟著,把這些全都作為真實材料。”
全在俊點點頭,正巧安尚久也回到了辦公室,向李佑複命。
&n,”安尚久低著頭,“已經安排好人了,都是以前江南實業的人手,短時間內偽裝成調研組沒有問題。”
“好,”李佑看著麵前的兩個人,輕輕點頭,“去了光州之後,尚久先去穩住李江碩兄弟倆,彆讓他們發覺了,想來這肥腸滿腦的家夥也不會覺得調研組很正式,要是給你們送錢送東西,你們就收下。”
“就當是你們的額外獎金了。”
&n。”安尚久低著頭,
“在俊,你的任務則比較重,第一你要耐住你的性子,彆急著殺人,確保讓金門娛樂的紀實組完整的取材。”
&n,”全在俊有些猶豫,“那就看著那些孩子受害?”
“受什麼害?”李佑愣了愣,“西八.我的意思是,讓你好好拷問!”
“把李江碩手下那些犯罪者的作案動機、心理狀態、作案手法全都拷問出來,再把他們殺了,誰讓你眼睜睜看著,然後拍那些孩子受害的畫麵了?”
全在俊撓了撓頭,“.”
“那學校裡應該有個叫薑仁浩的老師算是學校裡唯一的好人了,他會手語.記得讓他去接觸那些孩子,你們應該從孩子嘴裡問不出來。”
&n。”
全在俊沒有疑問了。
&n,李江碩兄弟倆不殺嗎?”
“殺,”李佑笑了笑,“但是要現在不能殺,要等到以後等他們進了監獄再殺。”
他看向全在俊,“之前安排進監獄監視李仲久的人,沒出什麼問題吧?”
“沒有,”全在俊搖搖頭,“雖然一般接觸不到李仲久,但監視他在外麵的一舉一動還是做的到的。”
“那不就行了,”李佑揮了揮手,“等他們接受完新的審判,就讓監獄裡的兄弟送他們上天。”
李佑當然不會在外麵直接殺掉李江碩兄弟倆,悄無聲息的死那太便宜他們了。
“對了,記得讓他們彆有心理負擔”李佑挑起眉毛,“他們就算被發現,在裡麵殺了人我也能給他們撈出來。”
“那邊監獄長我也會打招呼,會主動給他們沒有監控的環境。”
&n,”全在俊點點頭,“我會負責通知裡麵的人。”
李佑揮了揮手,“回去準備,聯係李江碩的事情尚久你來負責。”
慈愛聾啞學校,薑仁浩站在走廊裡,凝望著空無一人的操場,心中卻滿是苦澀。
他原本是個首爾一名普通的啞語美術老師,夢想就是讓自己這些無法言語的學生們,將筆下的世界畫滿色彩和情感。
但妻子早亡,薑仁浩八歲的女兒又天生患有哮喘。
所以他隻能不辭辛苦,謀取一份更高薪的工作.來養家,好在他的大學老師受金教授給了他推薦,讓他得到了慈愛聾啞學校的工作。
薪水很高可隻是最初,一到學校,薑仁浩就被逼著拿出了了五千萬韓元,校方還美其名為學校發展基金,說是乾滿三年後辭職.會全數奉還。
如果不是因為對金教授的信任,薑仁浩無論如何都不會拿出這份錢的。
如果隻是來到這個偏遠的地方,給這些孩子們上美術課。
薑仁浩還不會有什麼古怪的想法,可問題就出在了這裡。
這家慈愛聾啞學校,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在學校裡,學生們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之前薑仁浩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並未多想。
可作為美術老師或者說做美術老師之前,他也算是個畫家,觀察力還是比一般人要好。
這些天,他觀察到了學生們偶爾閃過的恐懼眼神,每次談起學生古怪時老師們言談之間的閃爍其詞。
最近他嘗試著與學生們交流,卻沒有得到過回應,這種氣氛讓他窒息。
昨晚下班時還在女廁所裡聽到了奇怪的喊聲,今天上班時還親眼看到一個男老師隨意毆打學生。
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學校,薑仁浩歎了口氣,收拾好教具往宿舍樓那邊走。
學校並不大,宿舍樓是老師和學生們分開住。
薑仁浩匆忙趕到自己樓下,可還沒到樓下,他一眼瞥見了一個瘦小的身影懸在窗欞之上,兩隻腳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那分明是他的學生,陳宥利。
他心頭一緊,在呼喊聲無效後,他疾步衝上樓去,手臂一展,將女孩抱離窗台。
陳宥利在他懷裡不停的掙紮,薑仁浩將她抱到床上,卻看到了她臉上布滿傷痕。
也能看到陳宥利臉上的驚恐未消,她身體輕顫,雙眼泛著驚恐的光芒,緊緊蜷縮在一起。
薑仁浩平複了心情,用手語道歉後低聲安慰了陳宥利。
但即使他將地上的娃娃撿起來,還給女孩,她還是蜷縮在一起.直到他轉身要走的時候,陳宥利揪住了他的袖口。
陳宥利就這樣揪著薑仁浩的袖口,陳宥利帶著他來到一間房間門口,門縫中透出的燈光異常刺眼。
薑仁浩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當他推開門.
他看到一個女人正用力按壓著一個女孩的頭部,狠狠地將她的頭摁入洗衣機的滾筒中。
洗衣機的轟鳴聲中夾雜著孩子的啜泣。
憤怒與震驚充斥薑仁浩的胸腔,他大步衝進去,一把拉開尹慈愛,“西八.大嬸,你是誰?”
女人扭頭,麵容陰沉,“我是宿舍教育老師尹慈愛,放學後教育學生這是我的職責,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西八.你把學生的頭按在洗衣機裡,還不讓我管?”
薑仁浩在心中怒罵,他瞥了一眼女孩,也是自己的學生.名字叫金妍鬥。
“聽說首爾來了一位老師,沒想到是個屎尿不分的貨色,”尹慈愛扭曲的笑起來,“今天校長在市裡的酒店,招待首爾來的客人,知道為什麼沒讓你這個首爾人跟著嗎?”
“就是因為你分不清事情大小。”
“首爾來的客人?”薑仁浩惱怒起來,“我雖然來了這個窮鄉僻壤,但”
“什麼首爾來的客人?”
門口的陰影將讓燈光都暗了下去,全在俊領著兩個人站在門口,臉上陰沉的笑著。
他擺擺手,“薑老師可以先帶這兩個孩子去趟醫院,這裡我們來處理。”
儘管不明白麵前的男人是誰,但薑仁浩還是覺得學生要緊。
他將受驚的蓮豆扶起,她的小臉蒼白,眼中滿是淚花。
薑仁浩抱著蓮豆衝出家門,將她輕輕地放入車內,然後發動車子,向醫院飛馳而去。
“尹慈愛,是吧?”全在俊猙獰的笑起來,“你還真是不配這個名字。”
“我也是首爾來的客人,有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他揮揮手,身後的兩個男人獰笑著上前,將這個豔麗但扭曲的女人套進麻袋。
車上,全在俊眯著眼,“等會到了倉庫,先賞你們玩一輪。”
全在俊手底下的人,可不是鄭在中手底下的那些正規軍,這些人大多來自街頭甚至監獄,全是些罪犯和亡命徒,對這種賞自然全盤接下。
麵包車後麵一群人嘿嘿笑著,麻袋裡的人則驚恐的發出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