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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意大利的黑手黨文化遍布全球,日本也有極道,”李佑眯著眼睛,“但為什麼我們就隻能有洗白一條路?”
他笑了笑,“不做黑幫和極道,也不做黑手黨,我要成立一個符合大韓民國體製的暴力集團。”
崔鬥日被說的一愣一愣的,隻是應和著,“不管會長nim做什麼,我一定做最先的人。”
“叫上人,”李佑穿上西裝外套,“我們去收拾收拾李仲久留下的爛攤子。”
李仲久這些灰色產業的總部,也是曾經的在虎派總部。
外麵正稀稀落落停著不少麵包車,上麵塞滿了現在李仲久手底下的人,隻是因為雨下得太大,他們在車裡躲雨。
雨從灰蒙蒙的天幕中無聲滑落,撞擊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啪啦”聲。
這連綿不絕的雨聲,在這片空曠的場地中回響,為這片寂靜的場景添加了唯一的聲音。
各個頭目帶來的人,加在一塊也得上百人,頭目們已經進了總部商談,但他們隻能縮在外麵。
百餘人就這樣沉默地縮在這些麵包車裡麵,形成一個個小的陣營。
有的人靠在車裡,閉目養神。
有的則目光呆滯地望著那被雨水衝刷得愈發朦朧的玻璃窗。
看著地上的積水,麵包車裡有不少人產生了困意,眼看著眼皮就要合上了。
隻是沒想到,忽然間遠處傳來了車輛引擎的轟鳴聲,四五輛麵包車如同一群急躁的野獸,打破了雨幕,它們的輪胎在積水中掀起層層水花。
這些後來者並未有什麼動作,而是在等待著什麼重大的決策,或是某個權威的指引。
他們的到來,讓原本顯得空蕩的空間,突然間多了幾分緊張。
原來的那些麵包車中,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和汽車尾氣的混合氣息。
“西八.”被從迷糊狀態驚醒的男人罵了一聲,“又是誰的人?”
“不知道”旁邊的人回答道:“但是我看頭目們好像都到了.”
“那就不是我們的人?”
男人抓起座子底下的棒球棍,拉開車門就出來了,車門被粗魯地推開,又重重地摔上,“老大不是交代過我們,彆讓外人來嗎?”
這邊幾輛麵包車的屬於一個頭目,眼見有了領頭的,便紛紛跟著出來,站在車前。
其他那些頭目們帶來的人,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抄起家夥出來。
這些人抄著家夥出來,新來的人自然也不會再縮在麵包車裡。
他們將車燈點亮,照的落下的雨滴清晰可見,也給了這些人心理上的壓力。
新來的麵包車車門陸續打開,一個又一個披著雨衣的身影走出,雖然人數比對方少,但冷酷的氣勢絲毫不減。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壓抑的氛圍,仿佛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麵包車的車頭燈照亮了率先走下來男人的臉龐,汗水沿著額頭滑落,滴落在他已經微微濕潤的T恤上。
他知道這些新來的是什麼人了,他們來自江南安保。
對麵的人影沉默寡言的站在大雨中,身影在車燈的映照下顯得扭曲,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男人手中的棒球棍輕輕敲擊著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給自己壯著膽。
那輛男人認識的黑色轎車駛來後,男人手抖了抖,他也認識這輛車。
轎車在門口停下,李佑坐在車裡,看著偌大的街道上兩方人馬涇渭分明地對峙著。
李仲久手底下的頭目並不少,每人帶了十幾二十個小弟,加起來也就上了百。
人數一上百,場麵看上去就很是壯觀,在大雨中對峙更是顯得像電影場景一樣。
“他們這是在攔路?”李佑的聲音饒有興趣。
“估計是他們上麵頭目們交代的,”開車的崔鬥日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雨幕中遊移。
&n,要我去處理嗎?”崔鬥日語氣中帶著一絲詢問。
李佑輕笑了一聲,笑聲在雨夜中顯得格外低沉,“我親自來。”
他的聲音沒什麼波動,“這可都是你未來的手下.可彆浪費了。”
崔鬥日點點頭,動作迅速地打開車門,一把黑色的大傘張開,像是夜色中的一朵蘑菇,他將傘搭在後門處,為李佑撐起一片乾燥的空間。
李佑走下車,由於雨太大,雨水還是打濕了他一點的西裝。
雨滴落在傘麵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這聲音在雨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李佑徑直走向他們,崔鬥日則在一旁打著傘。
李佑走到他們麵前,端詳了一下這些人,淡淡說了句:“都認識我嗎?”
仿佛時間靜止,場麵上安靜的很,沒有人回話,這些人隻是抬起頭看著李佑。
李佑成名也算是有那麼兩年了,隻要在首爾混的人都很清楚,李佑是絕對不能惹的那個人。
上次已經和李佑對上過一次了,心底本就先慫了幾分,沒想到這次又對上了。
眼下的李佑就站在他們麵前,離後麵的那些江南安保的人有一段距離,離他們手裡的武器隻有一點點距離,可他們沒有舉起武器的勇氣。
“李仲久蹲了監獄了,你們那些頭目不會就以為他們能上位吧?”李佑環視百人,淡淡開口,“這些產業歸根到底是金門集團持有,他們想造反,你們也想跟著造反?”
眼見被扣了帽子,終於有人忍不住想要開口,“不是.”
他旁邊的人用力扯了他的肩膀。
“你過來,”李佑向他招了招手,人群直接給他開了一條路,直直將他露在裡麵眼前。
他硬著頭皮走到李佑麵前,低著頭沉默不語。
“你剛才打斷我說話,是第一點。”
李佑點了點他,“第二點,你站在我麵前,現在手裡還拿著刀子。”
李佑麵前的小混混不自覺地縮著手,想要藏起了手中的刀子。
崔鬥日忽然出手,重重一巴掌掄在小混混臉上,手中的傘卻沒有晃動。
小混混低著頭,被雨淋得全身濕透。
“也就是現在金門是正規企業,”崔鬥日又抽了他一巴掌,“不然就憑你這兩點公然下犯上的行為,你有幾條命?”
大雨磅礴,李佑皺著眉看了看西裝褲子,已經有不少地方打濕了。
“以後,所有的產業由金門集團接手,接手人就是他,”李佑拍了拍崔鬥日的肩膀。
“這是來自金門集團最高層的決定,也是我的決定,”李佑眯著眼睛,“以後你們也都要聽他的,以前的那些頭目.
地位全都作廢,他看中誰,誰就上位,聽明白了嗎?”
一時間有不少人的眼神熱切了起來。
“讓路,”崔鬥日盯著他們。
上百人像雨中波浪一樣,為李佑他們開出一條路,後麵江南安保的人大步跟上。
裡麵的會議室裡一群頭目吵翻了天。
“西八的,肯定就是你手下失蹤的人舉報了大哥,你怎麼還有臉坐在這兒?”
“放你媽的屁!狗崽子,你怎麼知道他失蹤了是因為逃跑了?誰知不知道是不是你手底下的叛徒滅了他的口?”
“你想死嗎?往我身上潑臟水?”
&n!你們來評評理!”
平常李仲久在的時候,他們還會麵上敬一敬三個理事,可現在李仲久因為被人舉報進去,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他們自然要把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
三個理事強忍著火氣,由著他們在這吵。
“常務理事如果出不來,”中間瘦瘦的理事最終還是開口了,“自然也會有高層派人接管,你們在這裡推卸責任,不如想想怎麼做好自己現在的事。”
“門口帶來那些人,你們想要乾什麼?”
他鐵青著臉,“你們想要引起內亂?”
“高層?”一個頭目奚落道:“崔理事,我們隻認大哥,大哥和你們在金門集團做常務理事,不代表我們是金門集團的人,他們都不願意承認我們是金門的人,憑什麼插手?”
“那個李佑那麼多次不給大哥麵子,石會長管過嗎?”
“金門集團給過我們公道嗎?”
“倒是你,明明是大哥的人,卻這麼能逼逼叨叨,是不是你出賣了大哥?”
“現在想想,那些證據是不是隻有你們這樣的人才能拿到手”
“說話要講證據,”崔理事就是《新世界》電影開場時被處決的那位理事。
“你這狗”頭目正準備繼續罵人,可隨著話音,會議室大門被轟然踹開,闖進來的人麵色冰冷,手裡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們。
桀驁的頭目們和坐在沙發上的三個理事呆若木雞,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並不大,可偏偏他們就是能聽清楚腳步聲,就像踩在他們心臟上一樣。
李佑從門口悠然走了進來,“看來你們這些頭目挺不服的,鬥日你看他們這樣像什麼?”
“嗤”崔鬥日嗤笑了一聲,“像是菜市場和菜販子討價還價的老婆婆。”
李佑淡淡道:“剛剛他們說什麼.不想服從金門的管理,是這樣嗎崔理事?”
&n。”
“你看,鬥日,這就是我為什麼不肯放棄灰色和黑色的原因,和顏悅色的商人總是會讓這些蠢材產生妄想。”
“你告訴他們真正該怎麼做。”
&n。”
他走到說話最大聲的這個頭目麵前,擺擺手,身後兩名持槍的江南安保人員對準這個頭目。
崔鬥日獰笑著,“剛剛你們說金門集團沒給過你們公道,公道靠說話是爭取不來的,口徑才是公道,力量才是公道。”
他來到這個麵如死灰的頭目麵前,摸出折疊刀來,“手。”
麵對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即使知道會發生什麼,頭目還是將手伸出來,老老實實放在桌子上。
崔鬥日咧著嘴拍了拍他的臉頰,猛地一刀砍下去,刀子插進頭目的手掌,有些血液濺到他的臉上,“李仲久的手下就這些能耐?”
他轉著還插在手掌裡的刀子,整個會議室裡鴉雀無聲,隻剩這個頭目的慘叫聲。
崔鬥日咧嘴笑著,染血的麵龐格外的猙獰:“以後所有的產業由我接管了。”
“命令來自金門集團副會長,他就站在我身後。”
“你們能再說一遍你們剛才的話嗎?”
看著頭目們低下頭,崔鬥日不屑地笑了笑,將折疊刀拔出來,參加的頭目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這個人應該就是鼓動你們的人,”李佑輕輕拍了拍手,“正好我為江南安保進購了些貨物,給你們展示一下。”
後麵江南安保的人上前,將這個頭目裝進一個黑漆漆的袋子裡,崔鬥日接過手槍,照著裡麵頭目的腦袋就是一槍,“這袋子很好用,在裡麵死了人,血也不會流出來。”
“本來準備了六個,看來隻能用上這一個了。”
李佑輕笑了兩聲,“各位.感受到金門的公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