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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鬥日站在李佑身前,彙報完所有的經過,恭敬的將攝像機的內存卡遞上來。
“社長,這是錄像。”
李佑點點頭,將內存卡放進抽屜中,他打量了一下崔鬥日的衣著,“做的不錯.”
“這是在學我?”
崔鬥日整了整衣領外翻的風衣,“這不是看社長穿起來很帥。”
他單呈槍形在空氣中甩了幾下,另一隻手因為槍傷還被吊在胳膊上,“看起來太有範了。”
李佑笑著搖搖頭,“王伍來了嗎?”
崔鬥日重新站直,“來了,就在外麵等著。”
李佑想起那天王伍說他見過類似子彈時間的事情,皺了皺眉毛,“你去忙你的事,順便讓他進來。”
“是,社長。”
王伍臉上掛著笑容走進來,“社長。”
“你彆叫我社長,”李佑有些無奈,王伍實在是長得太老了,“就還叫老板就行。”
王伍嘿嘿笑了兩聲,“老板你是不是想聽那天我要說的故事?”
“故事?”
“不對不對,”王伍擺擺手,“是我親眼驗證的。”
“我們之前去泰國殺辦事,”他聚精會神的說,“到了之後發現,房間裡已經有人在跟那個泰國人對射了。”
他嘴巴發出‘砰砰’的聲音,“當時房間裡大部分東西都被射爛了”
“然後泰國人藏在櫃子後麵,”王伍比劃著,“他從左邊探出頭想要開槍,我們甚至沒看清動作,就看到那個殺手一甩手,我們眼一花,泰國人就倒下了。”
王伍很確定的說,“我當時看到的就像老板您那天做出來的是差不多的。”
他想了想皺起眉毛,“不對,不一樣.”
“老板的槍比他更快,但是他的子彈.好像不對勁,”他越回想越不對,“我好像記得他是從往右開的槍”
王伍的描述實在模糊,李佑判斷不出來具體情況。
但他想起了一部很有名的作品,裡麵的人確實有類似子彈時間的能力,以及另一種堪稱殺手天花板的射擊技巧。
“還有什麼?”
王伍想了想,“其他地方我們去的也不多我們倒是聽說香港有家酒店,裡麵的人都很厲害。”
香港酒店裡的人都很厲害?
李佑眯了眯眼睛,描述是在太模糊,實際上他第一次接觸真正意義上的職業殺手,就是王伍他們。
關於殺手的酒店,李佑心臟跳了跳,該不會是.
那後麵牽扯的東西可就多了。
他搖了搖頭,“你先回去,有什麼東西想起來就再告訴我。”
“好嘞老板。”
李佑夾著煙,眼神幽冷。
宋東赫和張守基兩個老東西已經伏誅,帝心也暫時穩定下來,接下來.就是開始促進金門的誕生了。
棋院,尹炫優禮貌的交上費用。
看著尹炫優的背影,兩個打扮精致的前台女孩竊竊私語,討論著他的外貌。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棋室內深色的木質地板上。
室內的光線柔和,牆麵上掛著一幅山水畫,畫中的雲霧繚繞,帶來一絲靜雅的氣息。
圍棋桌占據了房間的中央,桌上擺放著整齊的黑白棋子,透出淡淡的光澤。
室內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偶爾會有幾聲城市的喧囂穿透玻璃,兩個對弈者的身影映照在棋盤上。
脫掉大衣,身著深色西裝的李佑微微俯身,目光緊盯著棋盤,眉頭微蹙。
對麵的千信雨優雅地托著下巴,她的嘴角輕輕上揚。
李佑歎息了一聲,“千老師學生多嗎?”
千信雨溫柔的笑笑,“我畢竟是剛入職沒多久的圍棋老師,並沒有招到太多的學生。”
李佑打量著麵前的千信雨,簡約的職業裝,目光專注而平和,如同黑白棋子般分明。
年齡不大,但倒像是個真正的圍棋老師。
“李社長的圍棋下的不錯,”千信雨輕輕點頭,“不過進攻性有些過於強了。”
她直視著李佑,“學圍棋要更有耐心一些,要在等待中尋找機會,然後在平穩中尋求突破。”
千信雨手指的動作緩緩展開,落下最後一子,李佑靜靜的端詳著棋盤,半響後搖搖頭,“老師就是老師,我輸了。”
“當不起李社長老師的稱呼,”千信雨客套的笑了笑,“今天的課就上到這兒?”
“看來千老師還有彆的學生,”李佑笑吟吟地起身,“今天和千老師對弈,受益良多。”
他披上風衣,“不過有時候圍棋的風格,並不適合現實”
在現實中,千老師還是要更主動一些,不能總是被動的接受,然後反擊。
有時候主動積極的尋找機會,發起攻勢,反而會更有意義。”
李佑穿好風衣,出門後笑了笑,“怎麼不進去聽聽課?我可是讓你交了兩份錢。”
尹炫優恭敬的站在門口,他低下頭,“我在圍棋上沒什麼天賦,在旁邊還容易擾到社長思考。”
“你啊.”
李佑搖搖頭,從樓梯上走下來,正遇上剛進門的冷漠男人。
“李社長,”李子成私下見到李佑仍然恭恭敬敬的,隻是這次見到李佑時心臟猛地跳了兩下。
李佑從容的笑了笑,“子成哥也來學圍棋?”
李子成知道,李佑可以這樣叫,但自己不能應下來。
他控製好麵部表情,“是,李社長。”
李子成僵硬的抬頭,“平常用圍棋緩解一下心情。”
他頓了頓,“今天在那邊休息,並沒有發生意外。”
當著那兩個前台的麵,李子成並沒有說北大門和在虎派的名字。
“你的圍棋老師也是千老師嗎?”
李子成看著李佑的眼睛,眼神幽深,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心中有些緊張,“是。”
他麵無表情的回答,“當時剛來棋院的時候遇上了她入職,正巧彆的老師都沒有空缺的時間,就跟千老師學的棋。”
“好眼光,”李佑親密的拍拍李子成的肩膀,“千老師棋藝很高,我雖然今天剛報上她的課,但也能體會出一些。”
“尤其是棋路平和中正,很適合舒緩心情。”
李子成點點頭。
李佑輕聲說道,“最近和在虎什麼情況?”
他笑眯眯的,“我最近騰出手來了,可以幫你們”
李子成想起最近並沒有傳出關於張守基的消息,瞳孔微縮,他暗自鎮定下來,“還在爭,都打出了真火。”
“那好,”李佑抬起腳步,“今晚去子成哥家吃飯?老丁可是邀請了我很多次”
“這次去嘗嘗嫂子的手藝。”
李子成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那我們晚上在家等李社長。”
“地址記得發給炫優,”李佑衝著背後的李子成擺擺手。
十二月份的韓國已是初冬,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如淡金色的薄紗,鋪灑在的街頭。
午時的陽光穿透稀薄的雲層,斜射在風衣飄逸的李佑身上,他剛從這棟不甚高大的小樓中邁出。
背後的影子被陽光拉長,投射在棋院一樓的大理石地板上。
陽光在他的發梢上跳躍,泛起微微的光澤,深色西裝的質感在這光影交錯間,顯得尤為深邃。
李佑將手插在風衣口袋中,迎著午後的陽光出去,“炫優,中午的餐廳定了嗎?”
“按照夫人的要求,給您和夫人訂了空中花園,”尹炫優頓了頓,“就是.沒有包場。”
李佑挑了挑眉毛,“我像是做什麼都要包場的人嗎?”
雖然尹炫優沒說話,不過李佑還是從他的態度裡看了出來。
自己好像是這樣的。
李佑揮了揮手,“彆愣著了,趕緊走人。”
“是,社長。”尹炫優扶了扶眼鏡,先上前為李佑打開車門。
李子成腳步沉重的進入二樓的圍棋教室,目光警惕而冷靜,他在剛才李佑的位置坐下。
和千信雨相對而坐,氣氛有些微妙。
黑白棋子在桌上,擺出李佑和千信雨那局未完的對弈,雖未完.但黑棋已被逼到絕境。
“李佑和你說了些什麼?”李子成的眼神略顯複雜。
千信雨輕輕捏著手中未落下的棋子,聲音低柔,“隻是下了一番棋,聊了聊下棋的思路。”
李子成微微頷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可以講給我聽聽嗎?”
千信雨麵色古怪起來,“是不是應該你向我彙報?”
“有些事你聽不明白,”李子成垂下頭,“李佑是個很危險的人,彆小瞧他。”
“有時候從棋路上也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千信雨還蠻有自信的,“李佑這個人掌控欲很強.”
“而且極具攻擊性。”
“那你更應該謹慎,”李子成搖搖頭,“我雖然對圍棋隻是一知半解,但我了解一些李佑。”
“你知道”他指著桌上的棋局,“如果他的布局他的目標失敗了,你知道他會怎麼做嗎?”
“圍棋上他確實會輸,但現實中他不會,信雨。”李子成看著這個剛從警校畢業,就參加臥底行動的女孩。
“現實中他如果知道布局失敗,以他的性格”
李子成雙手從棋盤上示意了一下,“他會掀翻棋盤,將雙方所有的布局和棋子都毀掉。”
“然後把執棋的人殺掉。”
李子成歎了口氣,“我今天確實是臨時過來,沒想到撞上了他。”
他猶豫了一下,“總之我隻是提醒你們李佑的危險性,彆把他當作棋子。”
李子成不知為何,本想要說出口的事情又說不出口了。
他今天過來本想告訴她,釜山宋東赫的事情是李佑乾的,而且很可能現在除掉了張守基。
李子成默默思考了一陣子,選擇略過前麵,“張守基可能已經被李佑除掉了。”
他看著千信雨疑問的眼神,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但他給了丁青和我承諾”
“會讓北大門位居第三。”
千信雨麵容嚴肅起來,“你說真的?”
“真的。”
她皺起眉頭,“你是怎麼想的?”
“我沒有想法,”李子成垂下眼睛,“你們不是臥底,你們不知道李佑帶來的壓力有多大。”
“每次他板起臉,我都覺得下一秒就會死。”
“李佑說什麼,北大門沒有拒絕的權力,所以我勸了丁青,讓他接受李佑的條件。”
“江南實業就這麼強?”千信雨有些不信,“北大門就算不敵,也不至於讓你害怕.這不是我認識的李前輩。”
“所以我說了,你們不是潛伏在內部的臥底,”李子成咬咬牙。
“有的時候旁觀者反而沒有入局者看得清楚。”
李子成當然怕,他一生中最大得願望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然後安安穩穩的做個小警察。
做臥底本已經取得了丁青的信任,隻要慢慢做下去就好了,但麵對一個從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
他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