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提了輛黃色越野摩托的楊基很是春風得意,他騎著摩托左扭右扭,來到江南的一家服裝店,和相熟的老板打了個招呼就直奔試衣間。
隨手拿了件衣服掛在裡麵掩人耳目,楊基打開試衣間上方的通風口,管道裡塞著一個黑色塑料袋,楊基打開袋子,從裡麵掏出兩袋塞得鼓鼓的保鮮袋,他嚼著口香糖也不忘把它們放在鼻子邊上聞一聞,確定之後將兩袋東西裝到自己挎包裡,數了整整十把錢放回黑塑料袋子裡,然後抬手放回通風管道。
確定通風口關的很嚴實後楊基迫不及待地離開,騎上自己的摩托一路疾馳,嗡嗡的發動機聲音確實很吸引路上年輕人的目光。
直到到了首爾外部的野山上,雖然有一些安裝的路邊公共椅子,但這邊幾乎沒有人來,是完美的交易地點。
楊基翻身下車,四處張望,然後確定一個坐在椅子上瘦骨嶙峋的男人,走近一些還能看到濃濃的黑眼圈,除此之外還有三個在不遠處打羽毛球的男人,儘管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打羽毛球,可確定好目標的他不想節外生枝。
自己坐到男人旁邊,看著男人期待的眼神,楊基從小挎包裡掏出一個盒子遞給男人。
“江南水晶!”楊基嚼著口香糖,向男人挑挑眉毛。
男人打開蓋子,將上麵的玩具水晶一把丟掉,手顫顫巍巍拿起那個很小的袋子,裡麵裝了一些白色粉末。
“這個真的就九成九的純度?”
“當然。”楊基頗為自豪。
可緊接著男人突然撒腿就跑,楊基剛想起身追上去,就看到剛才那三個男人堵了上來。
楊基很快被打的鼻青臉腫,周圍散落一地的玩具水晶,為首的陰翳男人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重量,“你老板是誰?”
..........
李佑從臥底基地裡趕回來,整個辦公室裡隻有寥寥數人,他們都沉默著坐在位置上,鄭企鐵也沒有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和他們一起坐在這兒。
沒過多久,樸俊末也趕了回來,鄭企鐵抽完手裡的煙,率先起身,其餘人也跟著一個個下樓。
樸俊末一臉茫然的被洪西成拽上了車,本來已經對江南實業的作息習以為常,可是這種半夜高層集體出動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輛車開車的是徐鐘烈,上麵除了他就隻有李佑。
“西八,”徐鐘烈麵上湧現出憤怒,“你可能不知道事情經過,有一個手下失蹤了。”
“被殺了?”李佑眯起眼睛,“哪個手下?”
“你不認識,”徐鐘烈搖搖頭,“是外圍做些生意的手下,做生意的時候不見了,可能他出賣了他的老板,崔正培也被那些人抓了。”
“不過他是故意的,我們有手下一直開車吊在他們後麵。”
怪不得剛才沒見崔正培,李佑歎了口氣,“什麼生意?”
“.......”
“連我也不能說?”
徐鐘烈搖搖頭,“沒有社長的話,誰也不能說一個字。”
李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毒品生意,甚至對那個失蹤甚至死去的手下也沒有多少同情心。
毒販嘛,死就死了,不值一提,要是將來李佑掌控了江南實業,肯定是要對公司內進行大清洗,起碼毒販是肯定一個不留的,上得了台麵的組織根本不需要這種下三濫生意。
車速很快,或者說本來離得也並不遠,在一條直行路上,前麵的兩輛車突然停下來,似乎是後車追尾了前車,前車已經下來一個魁梧的光頭下車查看。
李佑心裡有數了,因為自己這輛車前麵的,也就是追尾的後車就是鄭企鐵坐的那輛。
“坐穩了,”徐鐘烈提醒了一句,猛地一踩油門,直直撞向那個光頭。
光頭在黑夜裡被遠光燈一照,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眼淚差點流出來,緊接著他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似乎是在...天上,再然後,他眼前一黑。
不斷出血的光頭躺在地上,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徐鐘烈創飛他之後順勢向右一刹車,恰好卡住前車的去路。
下車的鄭企鐵拿著電擊器電暈了那輛車上忙著啟動車子的陰翳男子,後座上的崔正培突然用手拽住剩下那個最瘦小的家夥的腦袋,用腦袋和車窗重重一碰,他也很順利的暈過去。
.........
等陰翳男子醒過來,自己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渾身隻剩下一件花內褲,鄭企鐵和李佑幾人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兩輛車子的車燈都打開,把周圍的環境照亮。
這是片荒廢的土地,沒有樹木,沒有作物,更沒有任何建築,現在正是一九九七年十一月份的深夜,冷的嚇人。
崔正培見他醒過來,上去邊抽煙邊抽他嘴巴子,“呀,誰讓你穿這種花內褲的?”
一巴掌接一巴掌,又冷又疼的男子嘴還被堵住,隻能顫顫巍巍在繩子下的搓手求饒,活像隻大蒼蠅。
“呀——剛才扇我巴掌扇的過癮嗎?”崔正培一直沒停,“嗯?為什麼不說話?”
他嘻嘻笑著,“王八蛋,為什麼不說話?”
扇的手都發熱的崔正培拿下嘴裡的煙,“看你好冷,我大發慈悲讓你暖和一點,嗯?”
煙被按在男人胸前,疼的男人一個勁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呀!怎麼這麼不知道感恩,嗯?”
“西八,”他起身一腳踹翻男人,“連句謝謝也不說。”
“他是誰?”樸俊末忍不住問道,坐了一路車的他還是沒摸清狀況,突如其來毫無理由的在折磨人,路上鄭企鐵和洪西成也一句話不說。
“啊~他啊,”崔正培意味深長,“他想殺社長,破壞我們的團結,我們該怎麼對付他?”
徐鐘烈低著頭,“殺掉他。”
“對吧?”崔正培雖然是在回徐鐘烈的話,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樸俊末,“承昊呢?你怎麼想?”
樸俊末舌頭頂了頂左臉頰,僵硬的點了下頭,即使是看見李佑朝他微微頷首,樸俊末也做不好心理準備。
“乾嘛搞這套?”洪西成蹲在男人前麵,“你以為我們很閒嗎?鄉巴佬?你是宋東赫的人?”
“西八,”洪西成拽住他的頭發,“不要抖不要抖!”
兩個人不斷毆打陰翳男子,直到鄭企鐵抬手製止,“夠了,不要再玩了,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