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裡西亞回來之後,卡梅莉婭仍是跟在王太子身旁。王後陛下有意讓這個細心的姑娘照顧兒子,便讓她擔任了王太子的臨時侍女——這絕對算是對她身份地位的巨大提升,令無數出身高貴的貴族小姐羨慕得直流口水。而此時,侍女小姐正在實施著自己準備已久的計劃。她始終牢記老師的叮囑,要努力讓王太子愛上自己,並努力付諸實施。隻是先前佩爾娜醫生總是形影不離地跟著殿下,令本就缺乏經驗的她根本找不到機會。現在,佩爾娜小姐人在西裡西亞,她必須抓住這難得的良機!卡梅莉婭偷瞄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埃芒,見他正望向窗外,頓時信心又多了幾分。她悄然將穿著絲襪的小腳從鞋子裡抽出來,借著垂落的桌布遮掩,緩緩伸向了對麵的王太子殿下。她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臉已經紅得發燙,但心中仍在努力回憶著塞萊斯夫人教自己的“絕招”——這是她打聽到的凡爾賽宮最討男人歡迎的貴婦。在拿出了一大筆學費之後,才得到了她的“真傳”。據塞萊斯夫人的女仆說,她用這招最少征服了12名紳士。“雙腳經過他的膝蓋,大腿內側,然後向中間靠攏,輕輕摩擦,再然後……”卡梅莉婭默念著那些令她羞恥不已的步驟,感覺腳尖已經觸到了王太子褲腳的花邊。她嬌軀微震,輕咬著嘴唇,開始向上抬腳,心臟“怦怦”狂跳,隻盼著殿下能夠喜歡這樣。約瑟夫終於做出決定,以表彰創建戰地醫院的名義,授予佩爾娜一枚銀製鳶尾勳章。他抬手去拿筆,準備給總參謀部寫一份嘉獎令,卻不慎碰倒了桌上的茶杯。熱茶從精致的東方瓷器中灑出,瞬間淌了一桌子,並沿桌邊向下流去。卡梅莉婭的玉足在距離王太子殿下的緊身褲僅剩不到2毫米之際,突然感覺一股發燙的熱流覆蓋了自己的絲襪,然後腳麵便是火辣辣地疼。她的眼淚差點兒飆了出來,但卻隻能拚命緊咬牙關不敢表現出異樣,正要收回雙腳,卻眼見王太子要伏身打理灑在地板上的水,頓時驚慌失措——她的腳還懸在半空!“殿下,請讓我來吧。”埃芒的聲音如同天籟般出現,救了她一命。約瑟夫重新坐直,並向側麵讓了讓,點頭示意:“那就麻煩您了。非常感謝。”趁埃芒起身的間隙,卡梅莉婭用最快的速度將腳收回,並忍痛塞進了鞋裡。約瑟夫抬眼看到卡梅莉婭的臉紅得發燙,眼角有淚花滲出,忙關切詢問:“您身體不舒服嗎?”“不,不,”侍女小姐拚命擠出一個微笑,“我,我很好,我沒事……”待回到了杜伊勒裡宮,首戰告負的卡梅莉婭趁王太子在和布裡安大主教討論事情,慌忙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將鞋襪脫下,便見一雙粉嫩的小腳已經燙得紅如煮蝦了。好在當時茶水已經放置了一會兒,溫度降低了些,倒還不至於燙傷。羞憤、不甘和疼痛一起湧起,小姑娘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倫敦。西南郊外的一棟彆墅裡,穿著一身嶄新的藍灰色禮服的帕斯卡·保利先生和妻子微笑吻彆,夾著自己的手杖上了馬車。微風拂麵,令他不禁哼起了歌來。保利的心情非常不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他在事業和愛情上都取得了巨大的收獲。他先是上個月在一個沙龍上結識了伊莎貝拉,一位溫柔美麗的英國貴族小姐。她的父親是一名男爵,家境殷實,追求她的年輕貴族能從聖詹姆斯宮排到白金漢宮。誰能想到這位天使般的美人兒對所有人都一副冷淡的模樣,卻被他的風度和談吐所吸引,很快便與他雙雙陷入了愛河。雖然他已經結婚多年,但作為一名頗有名望的政治家,有個情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當他沉迷於愛情的美好之際,就在上周,一名非常崇尚自由精神的蘇格蘭富商聽說了他的事跡,立刻大受感動,表示願意為科西嘉人民追求獨立自由的事業予以一定的支持。據他從認識那位查莫斯先生的人那裡打聽到的情況,查莫斯擁有兩座煤礦,一座紡織廠,還有東印度公司的股份,身家至少在20萬英鎊以上。他相信,這樣的富豪出手,至少也會給予他1萬英鎊的資助,甚至更多。保利的馬車停在泰晤士河不遠處的一座奢華彆墅前,一名身材不高的中年男子立刻迎了上來,幫他拉開車門,微笑道:“您可算是來了,查莫斯先生半小時前就到了。”保利忙隨他朝彆墅快步而去。今天的沙龍上,查莫斯很可能會敲定資助的事情。“巴爾斯特和埃略克都到了嗎?”中年男子點頭道:“他們剛到。”“那就好。”保利籲了口氣,“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查莫斯先生以前從沒見過我。”他雖是這麼說,心中其實還是有些不滿的。那個查莫斯竟然擔心他這個科西嘉的領袖是假的,要求三名科西嘉複國組織的高層一同參與資助的事情。他無奈之下,隻得讓三名乾將乘船來到了英國。雖然這麼一來可能會耽擱他們在科西嘉議會否決親法派提出的稅收法案,但如果能得到大筆經費,以後就能收買到更多的議員來支持自己。沙龍還未開始,主辦沙龍的亨利夫人熱情地吩咐仆人招呼保利等人。而後保利便看到了帶著金邊眼鏡,顯得精明強乾的蘇格蘭富商。“啊!很高興見到您。”查莫斯和他相互見禮之後落座,舉起了酒杯道,“我這幾天聽到了很多關於您的事跡。尊敬的保利先生,我必須承認,我對您和您父親的壯舉佩服至極。“所以我決定,拿出2萬英鎊來支持您崇高的事業。”保利沒想到對方這麼乾脆就說出了資助的事兒,而且金額遠超他的預期。“這真是太好了。”他忙也舉起了酒杯,“我代表所有科西嘉人民對您表示誠摯的感謝!”酒杯輕碰,查莫斯卻顯得有些遲疑道:“不過,保利先生,我還有個小小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