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二世還是一臉疑惑之色:“可是,眼下法國的農民與貴族間並未爆發衝突啊。”
韋爾斯利侯爵朝他揮了一下手裡的勺子,似乎那是他的佩劍一般:“那我們就做些什麼,來打破他們之間的平靜。”
“您是說?”
“我們替法國政府頒布土地贖買政策。我會發動在巴黎的渠道,向貴族們宣揚法國政府要將土地以極低的價格分給農民。”
韋爾斯利侯爵說著指向範德諾特,“您的人則去告訴法國農民,國王決定讓他們支付供養貴族上百年的費用。
“等到雙方都極為不滿之時,您就聯合法國的自由派,帶領農民暴動。法國必將陷入混亂!”
範德諾特當即興奮地點頭,旋即又有些猶豫道:“侯爵大人,可是法國政府一定會站出來辟謠的。”
韋爾斯利笑了笑:“這種情況下,他們除非正式公布土地贖買方案,否則不論怎麼辟謠都不會有人信。
“而眼下任何贖買方案都不可能讓農民和貴族都滿意。方案觸動了哪方的利益,我們就支持哪方鬨事。
“法國所能得到的,隻有一場席卷全國的混亂!”
……
布魯塞爾以南的納慕爾市。
穆蘭軍團的指揮官安德烈達武遠遠看到了來迎接他的王太子殿下,忙跳下馬來,快步上前,摘下帽子躬身行禮:“您的氣色真不錯,殿下。盧森堡現在到處都在議論您擊垮漢諾威人的那一戰,您幾乎成了傳奇!”
“勝利屬於近衛軍團的每一個人。”約瑟夫笑著頷首回禮,又拍了拍他的胳膊,“穆蘭軍團來到布魯塞爾,我就徹底放心了。走吧,我們先進城裡。您隻能休息三天,而後就要前往魯利鎮駐防了。”
“穆蘭軍團隨時為您效勞!”安德烈立刻高聲道。
約瑟夫在幾天前收到凡爾賽宮的報告,說英國外交大臣將於下月中旬訪問巴黎,就兩國間的一些重要事項進行磋商。
約瑟夫估計應該是印度的戰火燒疼了英國人,他們是跑來求和的。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交給老媽處理肯定是不成的,所以他便決定返回國內一趟。此外也能順道跟老媽溝通一下法國的重大戰略,以防出現上次俄國大使試圖締結密約的那種險情。
眼下布魯塞爾一線的對峙已經進入了“垃圾時間”――法國不願發動進攻,卡爾二世那邊則是攻不動,雙方每天隨便朝對麵開幾炮,而後就各自收兵。
所以即便他離開南尼德蘭,這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他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將駐守盧森堡的穆蘭軍團調了兩個團過來。穆蘭軍團的戰鬥力雖然比不過近衛軍團,但對付漢諾威軍還是綽綽有餘的。
“列日那邊的戰況怎麼樣?”約瑟夫看向和自己策馬並行的安德烈。
“應該說,比較沉悶吧。”安德烈攤了一下手,“勒費弗爾每天都在抱怨為何不能突襲普魯士人。而普魯士那邊則沿著列日和隆恩邊境修了狹長的胸牆,並架起了很多大炮,不過他們也很久沒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