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不是應該在根特方向嗎,怎麼突然又從布魯塞爾東郊冒了出來?卡爾二世幾乎要將馬鞭折斷了,無奈又派出一個團去接應受到伏擊的部隊,並散出大量驃騎兵前出偵察,以防主力部隊也遭到伏擊。
馬鬆那邊突襲了荷蘭人之後,便接到了王太子殿下北返安托爾夫的指令,於是貼著滑鐵盧西側繞了個圈子,機動到了荷蘭人的北麵。
由於布隆克霍斯特被之前的襲擊搞得提心吊膽,離開了鎮子之後便下令保持警戒隊形小心前行。馬鬆那邊已經兜完一大圈,開始派出騎兵偵察荷蘭人的位置了,荷軍才剛走出不到8公裡。
布魯塞爾西北,距離安托爾夫20多公裡處的一個小村莊旁,近衛軍團正在進行休整。
他們已經連續強行軍兩天了,走出近60公裡。按照卡爾二世的行軍速度,大概再有一天半才能趕到這裡。
實際上,如果約瑟夫真要強攻安托爾夫,以這個城市的防守兵力,在漢諾威軍抵達之前很可能就已經被法軍占領了。
不過那樣的話就變成了幫助奧地利平叛,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近衛軍團營地中間的軍官帳篷裡,貝爾蒂埃將最後一圓圈畫在地圖上,並在旁邊寫了一行標注,收起鉛筆長呼了口氣。
各個驃騎兵分隊報上來的情報總算彙總完畢,一旁的約瑟夫看著地圖上由大小不等的圓圈連城的長蛇陣,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們至少有三個位置可以用來進行穿插。”他在地圖上接連指了幾個點,“不過這樣也會分散我們的兵力。”
以18世紀的通訊手段,撒出去的軍團基本上就隻能任由其指揮官自由發揮,但以目前近衛軍團的高級軍官池的深度,約瑟夫著實無法放心。
“是的,殿下。”貝爾蒂埃點頭,略做思索後指向安托爾夫東南,卡爾二世的主力就在那裡位置,“漢諾威人的炮兵和步兵之間已經明顯脫節,布魯塞爾東北方向也分散了大約三個團的兵力。
“或許我們可以從他們的後隊和這支散出去的軍團之間切入,同時分出突擊部隊,將他們的主力阻擊在西北方向。
“這樣我們的兩支穿插軍團間的距離不會太遠,既利於指揮,又能相互支援。”
約瑟夫仔細看著地圖上的敵軍位置,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他自己雖然有後世先進的戰術思想,但到了具體的作戰部署時,還得是貝爾蒂埃這種科班出身,又在軍隊裡沉浸了十幾年的軍官更為專業。
他隨即召來參謀部的所有參謀,以及團長級彆的軍官,以貝爾蒂埃的思路為基礎,迅速製定出了詳細的作戰計劃。
剛休息了半天的近衛軍團再次開始急行軍。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在警校的時候,他們經常連續拉練一周,每年年底的期末演習甚至會持續大半個月,期間幾乎都是這種高強度行軍。
速度則是迂回穿插戰術的根本!
所以即使歐陸上有另一支軍隊的指揮官也係統地學習了迂回穿插戰術,他也將會沮喪地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實施――手下的軍隊從集結到反應,從體力到士氣,都不可能支撐如此高強度的機動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