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雙方很快簽署了關於轉交路易斯安娜的條約。
約瑟夫拿到了密西西比河西側至懷俄明的200萬平方公裡的土地，而卡洛斯四世則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金礦地圖。
就在加利福尼亞。
帝國統治了那裡近兩個世紀，卻一直都沒發現那兒有座大金礦。
其實這也不能怪西班牙人太菜，眼下那裡也就不到兩萬移民，產金的水域附近根本無人居住。
曆史上，也是等大量西進的美國人湧入之後，才意外發現了金礦。
現在，這一過程被約瑟夫人為縮短了近40年。
按照《法西路易斯安娜條約》規定，法國從即日起，就可以開始向路易斯安娜移民了。
等西班牙那邊確認了金礦的規模之後，將正式移交行政管理權。
而當地的西班牙軍隊則繼續為法國服務幾年。具體時間要看法國政府願意為他們支付多久的薪水。
三天後，享受了悠長假期的約瑟夫乘車返回巴黎。
……
法國，裡昂。
貝爾萊特織物公司的廠房裡，蒸汽織機發出巨大的隆隆聲響。十多道黑煙從房頂的煙囪中湧上半空。
這裡是裡昂規模前五的大型紡織廠，此時整個工廠卻都在加班加點地生產一種外形古怪的厚褲子。
總經理拉特雷穆從一排排忙碌的縫紉工麵前走過，順手拿起一條剛剛縫製完成的褲子，仔細查看著。
突然間，他的眉頭皺起，對成品監管高聲道：“肖蒙，我說了，這些褲子的折疊處全部要使用鉚釘！”
四十來歲的成品監管忙小跑了過來，看著經理手中的褲子，緊張地辯解道：“拉特雷穆先生，腰兩側如果用鉚釘固定，穿起來可能會不太舒服。我已經吩咐工人多用了3道粗線加固……”
“我不想再重複我的命令。”總經理吼道，“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你就立刻滾蛋！
“這是雙子公司的訂貨，足足25萬法郎，你懂嗎？
“如果出了問題，連我都會被解雇！”
“是！是！我這就讓人去改！”肖蒙嚇得連連躬身，轉身去召集縫紉工。
他捏著那條厚到硌手的褲子，又看了眼上麵到處都是的鐵鉚釘，極為不解地搖了搖頭，嘀咕道：“是什麼樣的怪人才會穿這種玩意兒？”
也難怪他會疑惑，以前可從沒有人用帆布做褲子。
不但又厚又硬，而且還要使用加厚的口袋，褲腰、褲腳之類的位置則全部使用鉚釘加固。
“這哪兒是褲子，完全就是盔甲。”
但如果肖蒙先生能去趟20世紀，就會驚訝發現，到處可見穿著這種褲子的人。他們管這叫作“牛仔褲”。
當然，如今它的名字是“硬漢褲”。約瑟夫給起的，這名字能更好地吸引那些頂著烈日淘金的工人們。
不過為了降低成本，並未染成後世的那種藍色，而是保留了帆布的深灰色。
是的，這就是約瑟夫給加利福尼亞淘金者量身定製的“工作裝”。
曆史上的牛仔褲正是因為美國淘金熱而出現的——淘金者艱苦的工作環境，會讓他們穿的普通褲子在一周之內“斃命”。同時，普通褲子的口袋很容易被密度極高的金粒給墜破。
所以，等到耐磨且加固了口袋的“硬漢褲”出現在加利福尼亞，必然會被瞬間搶購一空。
且幾乎沒人在意它比裡昂出廠成本高出十倍的價格。
那些整天和金子打交道的人已經失去了價格的概念，隻要方便他們發財，他們都會毫不遲疑地用手裡的金粒交換。
就像後世那些美國淘金者一樣。
實際上，牛仔褲這東西正是為方便美國淘金者而發明的。
這次，約瑟夫準備將它作為送給裡昂紡織業的大禮包——加利福尼亞的礦工生意可是法國獨家經營的，英國人就算發現了這裡的商機，也不可能殺得進來。
同時，也能大賺一筆。
按照20萬淘金者計算——美國淘金熱時，可是有近40萬人千裡迢迢湧入加利福尼亞。現在的情況就算差一些，人數也不會低過一半——每年少說能賣出50萬條“硬漢褲”，每條售價15法郎。再加上一半銷量的“硬漢衣”，每件20法郎。
總銷售額就是1250萬法郎！
這裡麵有七成都是純利潤。簡直賺麻了。
目前，裡昂有十幾家工廠都在為“硬漢褲”忙碌，整體開工量上漲了近兩成。
……
1795年11月9日。
外高加索以南。
霍伊城。
瓦勒裡安·祖波夫將沙皇親自簽署的命令向屋裡的一眾軍官展示：“那麼，按照陛下的命令，我們將在下周一，對大不裡士發起進攻。”
軍官們顯然都有些驚訝，低聲交頭接耳起來，“怎麼這麼急？我以為起碼要穩固霍伊的局勢之後，才會繼續南下。”
“據說，裡海東岸發現了大量適合種植棉花的土地。為了防止波斯乾涉，需要先將他們擊敗。”
“可這也太倉促了。我們的兵力並不充足，還得留下些人防守亞美尼亞。”
“我叔叔前天來信，說聖彼得堡派了增援部隊，至少有1萬2千多人。”
“看來陛下的決心很大啊……”
祖波夫乾咳了一聲，打斷了軍官們的議論，道：“由古德維奇將軍負責總攻。
“5天後，會有格魯吉亞軍團的3千名士兵抵達霍伊。他們將全部交由您指揮。
“我希望可以將大不裡士作為聖誕節禮物，進獻給沙皇陛下。”
東正教的聖誕節在1月7日，距此還有不到兩個月。
俄軍在這裡隻有兩萬兵力，加上格魯吉亞人也就是2萬3千人，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攻下有1萬5千波斯大軍防守的大不裡士要塞，難度是非常大的。
古德維奇無奈地站起身來，高聲道：“是，將軍！”
然而，令古德維奇非常意外的是，進攻大不裡士的過程竟異常地順利。
僅僅十多天工夫，他就已經突破了要塞北麵的所有波斯防線，將炮口抵在了要塞城下。
他根本不知道，此時阿迦·穆罕默德並不在要塞裡，而是率聖戰騎士團去呼羅珊平亂了。
這位波斯沙阿怎麼也沒想到，俄國人會像發了瘋一般，還沒在霍伊站穩腳跟，就繼續發起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