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在邰學文主任的辦公室中坐了一會後,徐川帶著行李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
‘高質量粒子質量和弱電-強耦合強度’實驗數據的驗收報告會在兩天後舉行,他得趁著這兩天再好好的將華科院與費米實驗室提交的實驗數據再過幾遍。
和cern機構那邊一樣,在crhpc機構做出來的實驗成果,同樣必須要經過物理學界和crhpc機構組織的驗收小組的驗收。
並且需要至少提前三天的時間向crhpc機構提交驗收申請和完整的實驗數據。
這個一方麵是需要留給crhpc足夠的時間來尋找與安排對應的驗收小組成員。
另一方麵是則是留下足夠的時間,可以供驗收小組的成員認真的檢查核對實驗數據。
雖然說相對比解決一個物理難題或者猜想來說,檢查核對實驗數據的難度要小很多很多。
但要確保實驗數據是正確的,同樣是一件耗費時間和精力的事情。
兩天的時間過的很快。
對於徐川來說,對華科院與費米實驗室提交實驗數據進行全麵的檢查和審核雖然有些繁瑣,但並不是一件很難的工作,也沒有耗費他太多的時間,就得出了結論。
這兩家實驗室做出來的成果,的確沒有什麼問題,數學相當的完整,達裡茲圖也很清楚的記錄完整的耦合強度波動。
辦公室中,最後一次重複檢查完實驗數據的徐川伸了個懶腰,放下了手中的圓珠筆站站起身來,準備去外麵走走。
crhpc雖然說最出名的是環形超強粒子對撞機,但這裡有不僅僅是對撞,還有各種其他頂尖的實驗設備。
比如高能電子直線加速器、正負電子對撞機、超級同步回旋加速器超級質子同步加速器、同位素質量分離裝置等等各種頂尖物理學研究設備。
如今這裡每天都有來自於超過八十個國家,一萬三千名工作人員在這裡麵工作。
其中有接近四千人,是專門為這個機構服務的各種普通工作人員。而剩下九千人中,有超過六千人是物理學家和物理學的研究生,剩下的則是相關行業的工程師。
這裡每天都進行各種不同的物理實驗,也會召開不同的報告會和學術講座,無論是哪一個領域,都是世界頂級的。
從繁榮度上來說,這座新興起的物理學機構,已然超越了之前的物理學聖地歐洲原子能研究中心cern。
尤其是在此之前,cern那邊自己做了波大死,對強電對稱破缺的耦合常數的實驗數據進行造假後,學術信譽已然敗的差不多了。
不過同樣不可否認的是,在以米國、歐盟為首的西方國家支持下,cern機構如今依舊還是相當的繁榮。
儘管在一定程度上他們無法阻攔個人物理學家的動向,但卻可以決定國內的頂尖物理實驗室的合作方向。
比如隸屬於米國能源蔀的lbnl勞倫斯伯克利國家實驗室和bnl布魯克海文國家實驗室,至今都沒有與crhpc機構這邊的合作意向,也沒有安排屬下的學者前來這邊進行實驗和研究。
借助於幾十年以來在基礎學科領域建立的權威,cern目前還能短暫和crhpc在一定程度上進行抗衡。
當然,徐川也很清楚,要想擊垮cern,將物理學聖地轉移到華國來,單靠上次的強電統一理論實驗數據造假事件是肯定不夠的。
學術造假能給cern帶來嚴重的信譽危機,但無法徹底擊垮這個對手。
畢竟大型強子對撞機就擺在那裡,儘管從對撞能級上來說追不上他們的crhpc,但35tev+的能級,驗證強電統一理論,尋找暗物質的蹤跡這些是足夠的。
對於高能物理學界來說,缺的不是物理學家,而是頂尖的設備。
隻要有設備可以用,那麼就不會缺人才。
所以想要打垮cern,唯一的手段就是找到一個重要,且cern無法驗證的物理現象。
簡單的來說,就是將對撞能級拉到35tev以上的區域,去找到一個重大的成果。
徐川很清楚這點,也一直都在為這個準備。
虛空場理論就是他為這個目標準備的殺手鐧。
按照他的理論計算,虛空場理論中的對稱破缺能級是要高出35tev的,也就是說,麵對虛空場破缺理論,cern機構的lh-lhc高亮度對撞機是沒辦法進行驗證的。
一月七號,早上八點半,徐川邁著步伐前往中宮會議廳內。
針對‘高質量粒子質量和弱電-強耦合強度’實驗數據的驗收報告會即將開始,會場內外這會已經有了不少的物理學家。
一路笑著點頭,應付著主動上來打招呼的物理學家,進入會場後,他一眼就看到了華科院陳立全教授,正在和一個滿臉大胡子的中年男子笑著交流。
“陳教授。”
徐川笑著走了過去,和陳立全打了個招呼,兩人見過幾麵,不過基本都是在學術報告會上見到的,也沒什麼時間深入交流,算不上很熟。
這次的高質量粒子質量和弱電-強耦合強度預言數據,就是他帶領華科院的團隊為主做出來的。
“徐院士,您來了。”
看到徐川過來,陳立全眼前一亮,臉上展開了笑容快步走了過來,就像是粉絲看到了偶像一般,臉上帶著激動和興奮。
徐川笑著伸出了右手,道:“恭喜你找到了高質量粒子質量和弱電-強耦合強度實驗數據,揭開強電統一理論的新奧秘。”
陳立全教授臉上帶著笑容,雙手握了上來,用力的晃了晃,謙虛中又帶著一些滿足和自豪的說道:“隻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出來的一點微不足道的成果。”
“寫出了強電統一理論,做出了這份預言的您才是真正的揭開了這個世界奧秘的偉岸學者。”
一通帶著崇拜的彩虹屁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的拍了出來,陳立全的臉色帶著一些激動的潮紅。
對於一名物理學家來說,解決了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間隙難題和完成了強電統一的徐川無疑是大部分人的偶像。
即便是在華科院任職的他也不例外,即便是徐川要比他小近二十歲,依舊改變不了粉絲看到偶像的那個心態。
徐川笑著道:“再好的理論也是需要人幫忙證實的,我還得感謝你找到了實驗數據啊。”
“這也是我的夢想和追求。”陳立全笑著道。
正在這時,一旁的大胡子白人教授忽然激動的喊道:“哇噢,徐!你是徐川教授!”
徐川看了過去,笑著點了點頭,道:“是我。”
“徐教授,您好,我叫布魯斯·普利莫,在費米國家實驗室任職,很高興能夠見到您,我是您的粉絲!”
布魯斯·普利莫抖動著滿臉的絡腮胡須,快速的做了個自我介紹,熱情的伸出了雙手。
徐川笑著伸出手,握了握後打了個招呼:“普利莫教授,您好。”
布魯斯·普利莫激動的說道:“我看過您寫的那篇如何利用數學工具來計算高能物理粒子衰變通道數據的論文,它簡直是我見過的最美妙的文章了。”
“我敢說,如果沒有它,這一次我們絕對沒有這麼容易找到高質量粒子質量和弱電-強耦合強度的實驗數據。”
一旁,陳立全教授臉上帶著笑容,開口解釋道:“普利莫教授是徐院士您的忠實粉絲,他將您的每一篇物理論文都視為經典。而那篇如何利用數學工具來計算高能物理粒子衰變通道數據的論文更是被他視為聖經般的存在。”
“這一次也多虧了普利莫教授的計算,我們才能夠這麼快就找到和確定與高質量粒子質量和弱電-強耦合強度預言的實驗數據。”
聞言,徐川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這位布魯斯·普利莫教授,笑著道:“普利莫教授的數學能力很強啊。”
利用數學工具來計算高能物理粒子衰變通道數據的方法是他獨創的,很考驗一名學者的數學能力。
其中的各種工具變換,比如利用橫向動量分布的軟膠子重求和效應,亦或者通過工具來對高能粒子的耦合衰變求解,都是很麻煩的東西。
如果僅僅是麻煩也就算了,更關鍵的是這份工具用到的數學,都是偏向於前沿數學的。
老實說,在物理學界,能夠弄懂這些數學的物理學家,還真是如同大熊貓一般稀少,沒想到這會就遇到了一個。
不過考慮到這篇論文已經發出去七八年了,物理學界有學者理解並且學會運用,倒也不奇怪。
布魯斯·普利莫咧嘴笑著道:“我是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物理專業畢業的,本來是打算進入數學模型方麵的領域工作的,結果沒想到後麵進了費米實驗室,開始研究起了理論物理。”
徐川笑了笑,好奇的問道:“那你這和夢想偏差的有點遠啊。”
布魯斯·普利莫撓了撓頭,一個威猛壯實的中年漢子這個時候竟然有點害羞的感覺:“沒關係,做一行愛一行,理論物理我覺得也很不錯。”
徐川點點頭,笑道:“祝你好運,日後在理論物理學界取得更高的成就。”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抵達中宮會場的學者也越來越多。
很快,這個能容納超過兩千人的半圓形會場坐滿了近三分之二。
順著銘牌,徐川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的位置在第一排,旁邊是愛德華·威騰。
和這位曾經的導師打了個招呼,沒多久,針對高質量粒子質量和弱電-強耦合強度實驗數據的驗收報告會便開始了。
上台做報告的毫無疑問是華科院·物理研究所那邊的陳立全教授。
在這種由華國主導的大型科研機構,由華國學者主導的實驗研究項目上,自然沒有可能將上台獲取榮譽的機會拱手讓給彆人。
還是那句話,以前他們沒有設備的時候,要求著和其他國家的研究機構合作。
就算是做出了成果,甚至主要成果是國人做出來的,也拿不到對應的榮耀,頂多是在公開的時候帶上名字而已。
而現在,情況則完全相反了。
陳立全教授臉上滿是紅光,精神煥發,整個都有些亢奮。
很快,報告會便開始了。
ppt一頁一頁的放映著,簡潔明了的報告風格和清晰的思路,讓台下的學者紛紛點頭讚揚。
一旁,愛德華·威騰聽了一會後忽然湊了過來,用手戳了戳正在聽講的徐川,開口詢問道:“關於前些天你公開的那份室溫超導材料實驗數據.”
倒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這個學生,而是這份消息實在是過於震撼了。
再加上徐川公開消息後,就一直都沒再對外有過任何的解釋;以及前段時間各國研究所帶起來的一些節奏,讓他忍不住想問問情況到底是怎樣的。
畢竟他不是材料學的專家,還真不是很清楚到底誰真誰假。
這讓他有點擔心這個曾經的學生,走上了一條岔路。
徐川笑了笑,道:“川海材料研究所那邊已經邀請了普朗克材料研究所等實驗室,到金陵那邊進行超導測試了,結果應該很快就會出來的。”
聽到這話,威騰點了點頭,知道應該沒什麼問題後也沒再問,轉移話題道:“關於虛空場論,進展情況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問題,徐川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還行吧,暫時也沒什麼太大的突破。”
23年的下半年,他沒怎麼將精力放到虛空場論上麵,全乾其他的事情去了。
所謂威騰問題來,還真有點當初上學的時候沒寫作業被老師提問你寫沒寫作業的感覺,尬了個大的。
威騰倒是沒想那麼多,畢竟下半年徐川跑去折騰室溫超導材料是人儘皆知的事情,虛空場論肯定是沒精力研究的。
他也隻是隨口問一下,順帶催一下,提醒一下彆忘了這事而已。
“說起來,室溫超導材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你準備研究什麼?”掃了一眼台上還在報告的華國學者,威騰好奇的看向徐川詢問道。
徐川想了想,回道:“航天領域的一些事情,以及黎曼猜想等方麵的研究吧。”
載人登火的工作是保密的,暫時沒法對外公開,哪怕威騰是他的導師,也沒法透露太多。
倒是黎曼猜想,的確是他接下來的研究目標。
因為隻有解決了黎曼猜想,後麵和宇宙時空相關的素數奧秘,以及可能存在的時空洞,愛因斯坦-羅森橋才有足夠的基礎去進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