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失蹤(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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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兩年文靜還一直單著,對他從未死過心。

這女人腦袋上不是有包,是什麼?

更毒舌的話,李遇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一腳踩著油門,準備說完就離開的,可文靜說了一句話,讓他鬆開了油門。

文靜說“李遇,我得癌症了。千真萬確。”

那張她患癌症的檢查報告,遞到了李遇的車窗前。

隨即,文靜摘下了帽子,露出了禿了一半的頭。

因為治療,頭發掉了很多。

檢查報告可以作假,但她的氣色和掉了的頭發,不會是假的。

李遇是醫生。

此刻,文靜在他眼裡,隻是病人,“怎麼會這樣?”

難怪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醫院上班。

任何一個病人,李遇都是同情的。

在醫院上班的他,即便已經見慣了生與死,可還是會為患者惋惜,他並不是表麵上的那麼高冷麻木和毒舌。

“治了嗎?”

文靜“已經第二次化療了。第一次化療時頭發掉完了,又長了些出來,這次化療,又掉了。”

難怪她化了妝,整個人都顯得憔悴不堪。

文靜扒著車窗,“李遇,我知道你得了那個病。但是我不介意。我就是喜歡你。在我剩下的時光裡,你可不可以同情同情我,哪怕假裝和我成為情侶也行。這是我生前唯一的願望。”

李遇回答得很堅定“抱歉。你的事情我很同情,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喬長安才是他的心有所屬。

腳下的油門,還是踩了下去。

車子從文靜身邊擦身而過,最後駛出醫院,揚長而去。

文靜站在晨光中,痛哭流涕,“李遇,你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

晚上要上夜班的李遇,回去後,準備回房間補上一覺。

客廳裡的四個長輩,齊刷刷地望向從外麵回來的他。

商陸“阿遇,怎麼樣啊,一路上和安安聊了些什麼,有進展嗎?”

喬蕎“你也太急了吧,哪有馬上就有進展的。你得給女兒一些時間。”

雲舒“就是,姐夫,急不得。安安之前受的委屈挺大的。”

然後又望向兒子,“阿遇,耐心點,聽見沒?”

李宴“你們在路上到底聊了什麼?”

李遇一身挫敗感,“我確實還需要更耐心一些。”

喬蕎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沒事,我和你姨父還有爸媽,都不催你。準備陪你打一場持久戰,加油。你晚上還要上夜班,趕緊去補個覺吧。”

李遇回房後,商陸想跟上去再和他聊幾句。

之前吧,安安想儘辦法的想和李遇在一起,他一直從中阻撓。

現在撮合安安和李遇在一起這件事情,他比任何人都積極。

喬蕎拉著他,“彆給李遇壓力,你沒看他回來時垂頭喪氣的,肯定是在安安那裡被拒絕了。你也得給孩子一些時間,傷口不可能一天就愈合。心彆太急。”

商陸聽了勸,沒有去私下找李遇。

可等喬蕎沒注意時,他還是遛去了李遇的房間。

李遇也沒睡。

開門後,他把商陸請了進去,“姨父坐這裡。”

老父親的內心,在此時此刻,焦急萬分,“阿遇,安安是什麼態度啊?”

李遇“和吃早餐時一樣,對我很熱情,不會回避,但就是……”

這種感覺讓人很抓狂。

明明什麼都沒變。

卻又什麼都變了。

商陸這才坐下來,開始跟李遇講起追妻之術。

又講起他年輕的時候,是怎麼哄喬蕎開心,求得她原諒的。

李遇懟了回去,“姨父,不是你本事大把姨媽追回去的,是姨媽人好心軟吧。”

“我……”商陸沒法反駁,確實他年輕的時候也渣過,要不是喬蕎人好心軟,他現在還是個單身漢。

他不得不承認,“確實是你姨媽人好心軟。不過我們安安也人好心軟,你彆放棄,你們早晚能好的。”

李遇垂了頭,“是我不好。”

“阿遇。”商陸也不覺得尷尬,直接開口,“你那方麵真的好了嗎。老二靈光嗎,聽話嗎,不會再掉鏈子吧?”

“……”李遇瞪他一眼,“姨父,你也挺八卦的。”

他要沒好,他敢邁出這一步嗎?

他好得很。

“我要睡覺了,你出去的時候記得幫我關門。”他掀開了被子,窩上了床。

醫院裡。

文靜見父親來了。

文父位居京都的某官位,諸事纏身,可寶貝女兒身患不治之症,醫生給的期限是最多活不過三個月,他這個當父親的就是再忙,也得停下來,為女兒四處求醫。

此時,文父和鄧佳輝聊著天。

文父開門見山,“聽說醫院裡有祝由術的傳承人,是真的嗎,鄧院長?”

鄧佳輝“醫院沒有開設祝由科啊。”

文父“鄧院長不用跟我繞圈子,之前在醫院坐診的蔣大夫蔣老先生,就是祝由術的傳人。他還有個徒弟。”

鄧佳輝“祝由術都是傳說。就算有肯定也失傳了。不過蔣大夫的徒弟是我孫侄女,現在替蔣大夫坐診。您要是需要看中醫,也是可以掛她的號的。”

文父“祝由十三科,又稱祝由科。元代列入太醫院十三科。最早出現在醫書《素問》,謂上古之人治病,不用打針服藥,隻要移易精神,變換氣質,施展祝由之術即可治愈。我隻是需要向你確認,蔣老先生的那個徒弟喬長安,是不是是祝由術傳人。”

為了救女兒,文父什麼法子都會試一試,“況且,蔣老大夫坐診時,治愈過很多西醫治不好的癌症。”

文父最終還是帶著文靜,去見了喬長安。

是走的正常渠道,掛了喬長安的號。

見來的患者是文靜,喬長安有些意外,許久不見,文靜是得了什麼絕症嗎?

文父直接遞上了文靜的生辰八字,“聽說你給人看絕症,先要看病人的生辰八字。這是小女的生辰八字,如果能被治好,必有重謝。”

喬長安拿起文靜的生辰八字。

看了一眼文靜的生辰八字,十幾秒後,她把生辰八字推回去,“我給人看生辰八字,隻是看命裡的陰陽與體表的陰經陽經,沒彆的意思。文醫生如果是病重,應該去掛彆的科。我看不了。”

其實不是看不了。

隻是文靜和生辰八字注定了英年早逝,她不會與天爭命。

喬長安“文醫生,彆耽誤了治病。你是醫生,你應該最清楚你該去看什麼科。”

晚上。

喬長安下班時是自己回去的。

回去後,喬蕎疑惑地朝她望來,“安安,阿遇沒跟你一起嗎?”

喬長安一臉茫然,“沒有啊。我本來想打他電話,問他下班沒有,要是順路就一起回來。但他電話打不通,可能是在手術室吧。”

喬蕎“不是,他去接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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